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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強身健體,后來又在府學(xué)中勤習馬術(shù),不然此刻他也要成拖累了。 眾人從天色微明一直跑到夜幕降臨,而大毛用自己的性命也沒能拖住張巡檢:他們再次聽到了馬蹄聲! 于威忍不住大喝:“咱們的馬兒都要跑死了,他們怎得上的這樣快!” 牧清寒眼眸一閃,沉聲道:“咱們只這幾匹馬,又沒得替換,速度便是越來越慢,可他們是官府中人,行事便意,想必在驛站換過馬匹了!” 阿唐忍不住罵了一聲狗日的,隨即越發(fā)用力的抽打起來。 一方的馬兒已然口吐白沫,速度越來越慢,儼然快要承受不住整整一日的狂奔;可另一方卻果然是在驛站新?lián)Q的馬匹,尤有余力,再這樣下去,被追上是早晚的事! 只拐了一道彎,他們竟能看見后方張巡檢宛如野獸般猙獰的面孔! 追上來了! 他們大約也損失了不少人,原先還是擠得滿滿當當?shù)娜T兵,如今瞧著竟也稀稀拉拉,不過十余騎的樣子,估計是驛站沒有這么許多可以替換的馬兒供給。 危急時刻,張鐸大吼一聲:“于氏兄弟同我斷后,老彭護送兩位相公先走!” 牧清寒雖知道此時不是做意氣之爭的時候,可也不肯置身事外,又被激起血性,遂彎弓搭箭,提身回射,一箭就擦著張巡檢臉頰飛過,劃出深深一道血痕。 他避開了,卻苦了后頭的小卒,正中頭顱,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翻身倒地,沒了氣息,且又帶倒了后面一位同僚。 張巡檢被驚出一身冷汗,也顧不上回頭去看,只氣的扯著嗓子怒罵道:“他娘的,不是個秀才嗎?怎么還會射箭。狗日的,連點事情都打聽不清楚,險些害了老爺性命,回去看我放過你們哪一個!” 越發(fā)催馬疾馳,死命狂追,越發(fā)癲狂。 皆因他知道此番鬧出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故分外瘋魔。知縣老爺有一位好岳父泰山罩著,或許無事??扇羰撬矶?,少不得要找一個替罪羊,自己首當其沖。而若他不得善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更不必說。 總而言之,不管知縣大人結(jié)局如何,若是給這兩個天殺的秀才跑了,自己必然是死定了! 牧清寒一方射箭,而張巡檢那邊也有帶了弓箭的,當即回射,一時箭矢漫天,紛紛如雨下,萬分危急。 牧清寒本在后方同彭玉一起放箭,首當其沖,一個躲閃不及就給敵人射中大腿,登時悶哼一聲。阿唐見后紅了眼,大吼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去后頭給他當rou盾,生生以血rou之軀擋了三四只箭矢,只把自己的后背變成刺猬。 那邊彭玉又要護著小毛,卻也應(yīng)接不暇,加上杜文馬上功夫十分一般,若放在平時,叫他一整天都在馬背上狂奔簡直是不敢想的事,如今竟還能策馬疾馳,已然是在憑意念支撐,可若再想叫他如其他三位那樣騰挪躲閃,實在是不能夠了,不免在左肩吃了一箭,險些抓不住韁繩摔下來。 轉(zhuǎn)眼張鐸同于氏兄弟已經(jīng)催馬迎戰(zhàn),兩邊短兵相接! 彭玉又也跟著射了幾箭,卻已是漸漸出了射程,只得忍痛回身,赤紅著雙目大喊道:“都保重,咱們明日再一處喝酒!”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同牧清寒等人走遠了。 張鐸和于氏兄弟皆是剛猛勇武,毫不畏死之流,有他們拼死阻擋,果然攔下了張巡檢等十余騎! 直到次日凌晨三更時分,牧清寒、杜文、阿唐、彭玉同小毛五人才渾身是血的來到撫州府城門之外。 此時每個人都已筋疲力盡,體力和精神盡數(shù)耗干,傷口也不過隨手撕了衣裳胡亂包扎,中間數(shù)次開裂,又數(shù)次裹上……眼下還能坐在馬背上,全憑一股血氣! 彭玉擠出最后一點力氣,忍痛上前叫門:“山東濟南府秀才牧清寒、杜文外出游學(xué),途徑饒州府安定縣城,因識破其縣令官匪勾結(jié),戕害人命而被追殺至此,求速速打開城門!” 他們已經(jīng)是一天一夜水米未沾,又一路狂奔至此,中間更大量失血,早已是蓬頭垢面,嘴唇開裂,喊出來的聲音也如破銅爛鐵相互撞擊般嘶啞刺耳。 城墻上立刻就有了動靜,幾個人從馬面上探出頭來,在不斷跳動的火把光輝中但見下面幾人竟都渾身是血,身上還有許多晃悠悠的箭矢,不斷帶下更多鮮血,十分可怖。 他們皆都十分狼狽,當中兩個果然身穿文生服,另一位仆從模樣的高舉文書,滿面焦急,正一邊喊話,一邊頻頻朝后看去,似乎極為忌憚。 眾人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耽擱,即刻回稟上官。 上官一聽也是唬了一跳,他也未曾想到竟是此等大事,立即帶人出城,先驗了文書,道:“果然是濟南府的秀才,速速隨我進城!” 話音未落,就聽那邊幾聲低呼,便見其中一個秀才已然支撐不住,在馬背上晃了晃便一頭栽下,癱在地上不動了。 “牧兄!”同樣眼前不住發(fā)黑的杜文一看牧清寒半邊褲子都已被血濕透,馬背上也透著一股黑紅的水色,心中發(fā)苦,知道他是失血過多,一時也焦急不已,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間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杜文醒來,已是月上枝頭,牧清寒卻還在昏睡中。 他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所陌生屋內(nèi),四周陳設(shè)很是簡潔,卻又透著一股大氣,旁邊并排一張榻上躺著的不是牧清寒又是哪一個? 杜文剛要動,頭頂就傳來一道略上了年紀的嗓音:“剛上了藥,莫要亂動。” 那人說罷,又起身喊了一句“人醒了,速去請知府大人!” 杜文迅速回憶起自己昏迷前的畫面,猜測這人估摸是位大夫,此地約莫就是撫州府知府衙內(nèi)了。 他先問了一旁守著的大夫,確定牧清寒性命無礙,只是累狠了之后才松了口氣,掙扎著要見知府。 撫州府知府雖然有蕭鶴芝這樣一個文雅到近乎女氣的名字,可為人卻十分果斷而雷厲風行: 得知消息之下,蕭鶴芝立即下令,點起兵馬,叫人反向迎擊,將張巡檢一干人等抓了,此刻都下在獄中,順便接應(yīng)了張鐸幾人。 此刻杜文剛一清醒,蕭鶴芝就得了消息立即趕來。 杜文雖中了一箭,可到底只傷了左后方肩背,不在要害,又睡了一整天,此刻雖然依舊有些暈眩,但精神倒還好。 見蕭鶴芝進來,杜文掙扎著要起身行禮,卻被對方一把按下,只道:“此非常時期,你又有傷在身,不必多禮?!?/br> 杜文也實在沒勁兒,渾身疼得厲害,剛一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兩條腿內(nèi)側(cè)盡數(shù)磨爛,血rou模糊,疼痛難忍,仿佛下半個軀體都不是自個兒的了。騰挪間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混合著藥味兒撲面而來,且又有血色透過紗布緩緩滲出,十分凄慘。 蕭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