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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寒也是個愛看書又博聞強識的,自然愿意同她逛,兩人還時不時低聲說幾句,交流一下對于某些書本的看法,男的俊女的美,場面和諧養(yǎng)眼的很。 這里的書實在太多太全太好,杜瑕一個沒忍住就又被激起購物欲,邊走邊看邊拿。她拿一本,牧清寒就接一本,特別任勞任怨,不多會兒就滿滿當當?shù)谋Я艘晦?/br> 也確實是該買了,陳安縣太小,就連書籍的種類也不全,更新的又不及時。再者如今他們搬了家,杜瑕自己有一個單獨的院子,里頭都能遛馬了,各處的面積也是原來的好幾倍。單單書房就頂?shù)蒙显瓉淼饺膫€,若是那么大的地方卻只放她在陳安縣現(xiàn)有的那幾本,就好似幾粒黃豆丟入草原,滑稽不說,當真要貽笑大方了,哪里還有臉叫書房。 書店里頭全都是文鄒鄒的相公和寥寥數(shù)位大家姑娘,若是天生自帶一股文氣的彭玉倒還能勉強一裝,可阿唐和張鐸、于猛這三個面容剛毅、體格健碩,并不貼身的衣裳都藏不住布料下頭鼓鼓囊囊的腱子rou,老實站著都帶著幾分銳氣,一看就不是讀書的料子。 況且這兒還是讀書人的圣地,他們剛到門前真是不敢大聲喘氣的,也不敢進去摻合,只是坐在門口茶攤等候。 這里真不愧是開封乃至大逯朝數(shù)一數(shù)二的書店,除非是那些指定官方內部發(fā)行流通的,以及已經失傳了的絕世孤本,但凡在外流傳開的,比如那些已經打出名聲的大家,在這里基本上都能找到。 便是你自己找不著,請一兩位店里的伙計幫忙翻找一下,也就不落空了。 然后杜瑕意料之中沒看到自己的話本。 想想也是,話本畢竟是小眾,不登大雅之堂,也為眾多讀書人所不喜,每每說起來都是嗤之以鼻的。而杜瑕寫的那些又是逆向而行,只在很小的圈子里流傳,總體銷售量就不高,這家面向最絕大多數(shù)讀書人的書店自然不會賣。 而真正讓指尖舞先生打開局面的,面世至今不過大半年,林家鋪子合作的批發(fā)商也沒有一個是賣往開封的,對眼下這種越州跨府動輒就要以月計的交通流通情況……想讓它真正只憑借口口相傳就入了開封成了最大書店的眼,似乎也不大現(xiàn)實。 可饒是如此,杜瑕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稍后去結賬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嘴。 原本她以為那個伙計必然也要茫然地搖頭,誰成想對方竟然先頓了一頓,似乎是回憶了一下,繼而歉意地一笑,道: “?實不相瞞,這兩個月委實也曾有過幾位老客來問這本書,聽說是東邊一帶流傳甚廣的新奇畫本,備受推崇。一個兩個的到罷了,后來問的人多了,我們掌柜的也記在心里,已經打發(fā)人出去打聽了??啥幌氡匾仓?,如今世道不大太平,路不好走,這會兒還沒傳回消息來呢,卻叫您又落了空,是小店的不是。若是方便,您過些時候再來?說不定我們已經有了?;蚴橇粝伦√?,等我們這邊到了,直接派人上門給您送過去?!?/br> 杜瑕先為這家店無可挑剔的服務態(tài)度所折服,然后聽他們說竟然真的已經聽說過,而且也派人出去找了,心頭著實涌上一股狂喜。 沒有什么能比聲名在外更加好的了。 人的名樹的影,從默默無聞到名揚天下中間的過程是最難熬的了,絕大多數(shù)人都折在這上頭。若能挺過去,日子可就太好過了,便是你胡亂劃拉兩筆,沒準兒也有鐵粉豁出命去支持呢。 她跟牧清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強自按捺的喜悅。 有門兒! 只要這伙計不是在說場面話,那么他們的目的基本上就確定可以達到:你們都出去找了,卻何苦這么麻煩,我們自己送上門來起不好? 牧清寒不再猶豫,當即叫阿唐從外邊拿進來早已準備好的書,笑道:“我們手里就有,你們賣不賣呢?” 那伙計也是機靈,立刻請他們稍等,轉頭打發(fā)人請掌柜的去了。 不多時掌柜的就來了,竟是意外的年輕,看著連四十歲都不到的年紀。他穿著一身板板正正的寶藍色直綴錦袍,整整齊齊裹著頭巾,比起老板倒更像個讀書人,只是雙目灼灼有神,眼神比一般讀書人更加銳利,卻不叫人難受。 他先把兩人請到雅間,叫人上茶,相互見過禮,然后才笑著問道:“聽說兩位有鄙店苦尋不得的好書,若是不礙事,可否請來一觀?” 時下就是這個風氣,除非是成名大家親筆書寫的墨寶,或是直截了當?shù)淖錾?,否則外頭流傳的書,各處的書店和刊刻鋪子都可以隨意刊刻,只要標明了是誰寫的就好。 因此一般各處書店的掌柜只要聽說哪里有賣的好的流行書籍,都會打發(fā)人去采購,然后拿回來自家刊刻了販賣,只需寫明是誰作的即可,根本不必考慮什么版權問題。 因為時下文人求的就是一個名揚天下,錢財反而靠后,這種對雙方來說兩得益的做法誰都沒有異議。 而很多時候,不少大型的書店和刊刻鋪子為了牢牢把握第一桶金,進而打出名氣,擴充自己的影響力,往往會采取主動出讓利潤等;來邀請知名文人來自家店里寫作刊印的舉措,杜瑕瞄準的就是這個。 如今她雖然不敢說自己是知名作者,可好歹已經有了一定的群眾基礎和知名度,而且她對的前途非常有信心,就算這掌柜的不會給自己最頂級的待遇,可至少不會拒絕。 果不其然,那掌柜的翻開書細細品讀一回后就笑了,點點頭:“果然是有趣的好書,最難得一份新奇。卻也不知兩位是從哪里得來,又識得這位指尖舞先生否?” 這家書店既然敢號稱大祿朝最大最全面的書店,自然也是有幾分底氣和膽魄的。外面的書只要流行且有趣,不管好不好賣,我們店首先要有!斷沒有叫其他同行領先一步的道理。 打從月前他就聽說這本書的大名了,只是那書中凈是圖畫,想要刊刻發(fā)售的話,說不得要有一兩本在手頭,逐頁拆開來細細研究,這樣才能夠從最細微的圖畫處入手制作刻板,力求跟原本別無二致甚至精益求精,可到最后那原始研究樣本自然也就毀了。 然而他打聽了許久,要么直接沒有,要么兜兜轉轉能有一兩個人有,可也只有一本而已,對方不舍得拿出來叫他研究,只得作罷。 而現(xiàn)在竟然有人主動上門推銷,他自然是要想辦法拿下來的。 看這的樣子,說不得后頭還有,自然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聯(lián)系到做這畫本子的人,叫他以后都在自家店鋪開第一筆買賣,如此才不愧他們大祿朝第一書鋪的名頭! 不然若只找到什么二道販子、三道販子的,便是能找到后頭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