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2
書迷正在閱讀:從王子到王后(ABO)(H)、勾心游戲、干死爸爸的老板/征服爸爸的老板(H)、薔薇王子(H)、你是我的寵物(H)、不科學(xué)穿越指南、龍游欲海(H)、你是男的,我也愛、昨是今非、誰說一見鐘情是夢想
心頭rou,杜瑕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道:“那孩子身子骨極好,許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反而大意了,前兒天氣略暖了些,他自己鬧著不愛穿衣裳,我們也就縱了,抱出去時沒批外頭的大衣裳,哪知突然就陰了天,又下起雨來。他小小孩童,如何受得了這一冷一熱的?又還是四月初的天兒,早晚也頗有涼意呢,當(dāng)夜就發(fā)起熱來,如今也還吃藥呢。” 牧清輝自己就有兩個兒子,雖然忙著外頭生意,可也疼得很,對這種情況并不陌生,當(dāng)即自家弟妹略論了一回育兒經(jīng),然后慚愧道:“論理兒,我該去瞧瞧他的,只到底剛從那種地方出來,一怕身上不干凈,二也覺得晦氣,竟還是不看的好?!?/br> 杜瑕自己雖然不信這個,可也知道大祿人最講究這些,倒也沒有勉強,只又勸慰了幾句,又說自己前兒就派人往濟南傳話了,想來要不了幾日就能得到消息,叫他不必?fù)?dān)憂。 牧清輝又謝了一回,這才去了。 然而次日,杜瑕等人早前的擔(dān)憂和猜測就被印證了:牧清輝當(dāng)夜就燒起來,第二天直接就起不來了。 人在突然放松下來之后,過度壓抑的身體會瞬間反彈,反而容易生病。 好在眾人早有準(zhǔn)備,周伯又深知他的習(xí)慣,撐著一把老骨頭跑前跑后的忙活,五六日過后,牧清輝已經(jīng)能重新下地活動了。 然而這還沒完,又過了幾日,去濟南傳信兒的人回來了,說商氏已經(jīng)病了大半月,這會兒瞧著都起不來炕,如今是少東家牧植忙前忙后…… 早在獄中那些日子,牧清輝已經(jīng)反思過多少次,深深的覺得自己對不起發(fā)妻商氏,如今正想著該如何彌補呢,怎聽得下這等消息?登時就坐不住了。 杜瑕見他大病未愈,又狠勸了一回,好歹又留他休養(yǎng)兩日,后來見他果然憂心不已,便是強留于此也無法安心養(yǎng)病,只得打發(fā)了幾個穩(wěn)妥的人,連同奶公周伯一起,好生送回濟南府了。 牧清輝既擔(dān)心妻子情況,又憂慮長子無法掌控局面,更記掛幼子孤苦無依,真是心急如焚,若非周伯再三堅持,只怕他就要日夜兼程的趕路了。 可饒是這么著,牧清輝也還是只花了短短半月便回到濟南府,然后馬不停蹄的直奔家門。 這會兒商氏臥床已經(jīng)一月有余,因內(nèi)外憂心,情況總不見好,這對夫妻見到對方的瞬間,都有些不敢相認(rèn)。 剛吃過藥的商氏愣了會兒,喃喃道:“又換藥了?如何我竟瞧見了幻影兒?” 一別近三月,中間形勢數(shù)次反復(fù),更險些陰陽兩隔的牧清輝聽了這話,直覺鼻頭一酸,這位從不肯認(rèn)輸服軟的八尺漢子竟也虎目含淚,當(dāng)即三步并兩步的來到床邊,拉起妻子骨瘦如柴的手,哽咽道:“是我,真是我回來了?!?/br> 商氏呆了半晌,瞬間淚如雨下,渾身發(fā)抖,只不斷地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夫妻二人一躺一坐,皆是淚流不止,周伯等人也跟著掉淚,這會兒也都退了出去。 良久,商氏才哆哆嗦嗦的抬起一只手,努力往牧清輝面上扇了一巴掌,恨聲道:“你,你怎么才回來!” 說完,又是止不住的掉淚。 她素來多么要強的人,說話做事巾幗不讓須眉,如今卻瘦得脫了形兒,連打人的勁兒都沒了,牧清輝越發(fā)心如刀絞。 他拉著妻子的手哭了一會,竟抬手往自己臉上狠狠拍了幾巴掌,悔不當(dāng)初道:“是我對不住你!” 他到底是個男人,又樣了這些日子,已經(jīng)有了些許力氣,眼下又是下了死手,幾巴掌下去,兩邊臉上立刻就腫起來,再配上他滿臉的鼻涕眼淚和褶子,真是說不出的滑稽。 商氏瞧著他的模樣,一行哭一行笑,又心疼,顫巍巍抬起手去摸他的臉,聲音沙啞道:“咳咳,當(dāng)真是坐了一回牢,腦子也丟了,往自己臉上拍巴掌,不疼么?” 到底精力不濟,體力也不足,不過幾句話,這樣簡單的動作,商氏卻像是撐不住了似的,額頭滲出虛汗,臉也白了,只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牧清輝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按住她,又扯著嗓子叫大夫。 商氏努力閉了一回眼,見丈夫是此生未有的驚慌,心酸之余卻也覺得熨帖,又?jǐn)Q了眉頭,斷斷續(xù)續(xù)道:“卻又作甚么妖兒?咳咳,大夫每日都來得,方子也換,不過將養(yǎng)著罷了,偏你又來鬧我?!?/br> 在牢獄之中徹底想開了的牧清輝如今將甚么財權(quán)富貴都不放在眼中了,只將一眾家人放在心尖兒,見妻子這樣,越發(fā)心疼得狠了,剛一開口,一雙眼睛里卻又掉下淚來,噼里啪啦直往商氏面上砸。 牧清輝一見,下意識的想去替她擦臉,只他哪里做過這個?不免笨手笨腳的,眼淚是擦干凈了,卻也將商氏的臉擦紅了,越發(fā)手足無措。 商氏長嘆一聲,恨聲道:“你且坐著!” 自打商氏病重,牧植越發(fā)看中家中供奉,并將他遷到主院,這會兒說來也快。 那位大夫卻姓馬,是個最衷心厚道不過的,得知牧清輝無罪歸來,也是打心眼兒里替他們高興。 馬大夫先為商氏把脈,又細(xì)細(xì)問了一回,道:“無妨,只是歡喜的狠了,又費了精神,有些脫力。藥方暫且不必?fù)Q,且先再喝兩天。” 牧清輝眼睛不眨一下的聽著,又絮絮叨叨問了許多。 馬大夫也不嫌煩,認(rèn)真聽了,一一回答,末了還對牧清輝道:“養(yǎng)病要緊,可更要緊的是養(yǎng)心,我觀如今夫人心頭大石已去,病先就好了三分,日后只要繼續(xù)用心調(diào)養(yǎng),也就慢慢好了?!?/br> 牧清輝聽后,越發(fā)感激不已,竟不管不顧的對他一揖到地,唬的馬大夫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連呼使不得。 “我是牧家供奉,說句不好聽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不過本分而已!這些日子大公子已經(jīng)厚賞,如何又當(dāng)?shù)闷鹄蠣斈@一拜!” 牧清輝卻唏噓不已,道:“疾風(fēng)知勁草,我在里頭這些日子,卻也想通了許多事情。想先生對過去幾個月我牧家商號發(fā)生的大小事宜也有所耳聞,拿我錢財?shù)挠趾沃瓜壬蝗?!可始終不曾動搖本心的又有幾人!且先生做的事救人命的大事,夫人又是我的命,如何當(dāng)不起?要我說,當(dāng)?shù)闷?,大大的?dāng)?shù)闷穑 ?/br> 在發(fā)生樂妓事件之前,牧清輝雖與商氏感情甚好,可也從未說過這般露骨rou麻的話,因此商氏乍一聽了,一顆心都忍不住砰砰亂跳,原本蒼白的面上也跟著泛起幾絲紅暈,瞧著氣色竟好了許多。 馬大夫見牧清輝誠心誠意,也知他是真心為之,若自己只一味推脫,反叫他心中難安,只得受了。可到底有些惶恐,便在牧清輝拜下去到時候側(cè)了身子,權(quán)當(dāng)只受半禮。 二人說了幾句,馬大夫又叫牧清輝坐下,也順便與他把脈。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