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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卻執(zhí)意道:“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guī)?,先生如何?dāng)不起這一拜?” 馬大夫無奈,又扶不起他,只好硬著頭皮受了,又無奈道:“老爺出去了一遭,旁的不說,聽著學(xué)問倒是長進了,竟也出口成章,滿口之乎者也起來?!?/br> 牧清輝一怔,也跟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到底是同讀書人做了親家,再者我那弟弟也那樣出息,我在身份上本就差了一截,若再不長進,豈不是叫他面上無光?好歹硬著頭皮念了幾回,勉強記了幾句。” 馬大夫聽后,哈哈大笑,點頭道:“果然是活到老學(xué)到老,佩服,佩服。” 兩人且說且行,牧清輝一直將馬大夫送到外院才往回走,半路上卻瞧見一個小廝匆匆往外走,他見對方懷中那物件有些眼熟,便下意識的喊住了問話。 那小廝一抬頭,等是被他面上慘狀唬了一大跳,呀的叫了聲才收斂心神,忙道:“回老爺?shù)脑?,這時才剛夫人叫小丫頭遞出來的,又親自交代了,說不慎將枕芯弄壞了,若是這么丟了可惜了的,特叫小人拿去外頭家里的玉料鋪子,看能不能雕幾個墜兒啊戒面什么的出來。” 說話間,他還十分疑惑呢,早起老爺還好好的,也沒瞧見出去,家里頭也沒招了賊,怎的突然就這般模樣? 得虧著牧清輝這些年威嚴(yán)深重,又多經(jīng)風(fēng)雨,臉皮也練出來了,這般情形還不動聲色的點頭道:“既如此,你去吧,且叫人上心些?!?/br> 他心道,果然還是夫人賢惠,便是剛打罵了我,也不忘勤儉持家。卻說這等賢妻,自己已經(jīng)辜負(fù)了一回,難不成還要辜負(fù)第二回 ?自然是死也要抓住了再死的! 這么想著,牧清輝又突然想起來什么,吩咐道:“你且稍住,我記得庫房里還有不少上等玉料,眼瞅著天也熱了,金首飾早該換成玉器、木器,偏夫人病了,顧不上,家里頭也沒有少奶奶,你們也不知提醒著點置辦!” 這小廝平日里不過是個跑腿兒的,素日連二院都進不得,如何能有資格提醒夫人什么事兒? 只他知道這并非罵自己,也不出聲,只唯唯諾諾的應(yīng)著。 牧清輝想了一回,又頂著這樣一張臉去開了庫房,果然找出來許多上等玉料,當(dāng)即喊了管家來,仔細囑咐道:“去請最好的師傅,挑那最清雅最別致的樣子,出幾對鐲子、簪子,小些的便都做了戒面、耳墜、串珠兒。對了,爺們兒的玉佩、扇墜也要幾塊。再有一歲上下的奶娃娃的小掛件兒也來幾個,先不必忙,畫了樣子遞進來交于我同夫人瞧過了再動工不遲?!?/br> 管家聽這個意思,大約是要用作答謝禮,想了一回,又建議道:“老爺,可巧正是太后國喪,玉器倒是應(yīng)景兒??汕汕皟豪吓鲩T置辦東西,瞧見大明湖邊上那家木料鋪子有兩株上等紫檀木,十分罕有,且是料理好的了,夏秋也合適呢?!?/br> 牧清輝一聽,果然心動,只是又擔(dān)心如此好料,已經(jīng)給人定下了。 管家聞言笑道:“老爺放心,這等好物豈是一般人用得起的?且這一二年咱們濟南府也不大景氣,如今您回來了,哪里要不來呢?” 牧清輝聽后點頭,不過還是謹(jǐn)慎道:“去打聽打聽,若是有主兒了的,就罷了,切莫勉強。若是無主的,就一發(fā)要來,我有用?!?/br> 到底是因為作風(fēng)張揚而在鬼門關(guān)上走過一遭的,如今牧清輝當(dāng)真再謹(jǐn)慎不過,生怕再給什么人使計套住了。 管家便出去打聽,果然其中一株已經(jīng)有主了,然而那店主一聽是牧清輝想要,竟想要毀約,改賣與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莫說牧清輝格外叮囑過了的,便是不叮囑,經(jīng)歷這一遭的老管家也不敢這般輕狂,當(dāng)即否了,只堅持要剩下的那一株。 牧清輝聽后,難免有些后怕。 說老實話,也就是吃了教訓(xùn),不然若在之前,他必然順?biāo)浦鄣氖障?。瞧著是沒強迫什么人,可到底截了胡,說不得已經(jīng)暗中結(jié)下仇怨,難保來日對方不落井下石…… 可因為只有一棵紫檀,材料有限,大件家具便做不得了。 牧清輝請了匠人來商議一回,最終決定打兩個形態(tài)、花紋各不相同的小巧多寶格子,分別送與自家弟弟和杜文,算作答謝。剩下的小料便交由木匠自己發(fā)揮,或做首飾匣子,或做簪子、鐲子、手串兒,甚至是搭上幾塊繡面做幾扇小巧屏風(fēng),送人都好,又莊重又體面。 幾日后,木匠與琢玉匠人果然都送了花樣子進來,牧清輝便又纏著商氏一同看。 原本商氏不想搭理,可他又口口聲聲說是要送人,非同小可,馬虎不得,而自己對女眷拿捏不住,商氏磨不過,只得看了。 如此一來,兩人不免又要交流,雖還是少不了商氏呼來喝去,朝打夕罵的,可牧清輝卻十分滿足。 哀莫大于心死,有動靜,總比沒動靜強得多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還是同一間屋子, 還是那兩個人, 然而不管是心情還是處境, 都與原先截然不同了。 到底是去開封大牢里住了幾個月,饒是沒用刑, 牧清輝也消瘦不少, 瞧著人也憔悴了。可那一雙眼睛啊, 卻越發(fā)的深邃了, 好似一口古井一般平靜無波。 老會長突然對自己此行的結(jié)果不確定了起來。 若說當(dāng)年,牧清輝雖少年老成,可畢竟經(jīng)歷的少些, 他總能猜到對方的幾分心思。然而如今? 老會長借著寒暄的當(dāng)兒打量了牧清輝幾眼,忽然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不透眼前這個后生晚輩了。 老會長此次前來,還是像當(dāng)初一樣,想叫牧清輝重新接任濟南商會會長一職, 可牧清輝也如當(dāng)年一般, 推了。 “牧?xí)L又何必如此呢?放眼整個濟南, 還有誰能挑得起這副擔(dān)子?”老會長覺得自己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牧清輝進去的這幾個月的忙活幾乎將自己過去幾年將養(yǎng)回來的本錢消耗一空,再這么下去, 他累都要累死了, 便是掙了再多的錢, 恐怕也沒命花。 不同于當(dāng)年的以退為進,如今的牧清輝是真的有些身心俱疲,想好好彌補下妻兒, 多花些時間陪陪家人了。 “不瞞您說,”他笑了笑,直言不諱道:“我已決意退隱,近來已經(jīng)開始教導(dǎo)植兒了,連自家商號我尚且如此,又哪里會有那個閑情逸致去管旁人的事呢?” 老會長來之前確實也聽到了風(fēng)聲,然他到底是猜忌了一輩子,根本不相信牧清輝再吃了這么大的虧之后,好容易重新歸來,竟真的能忍住這天大的誘惑,放棄到手的權(quán)力么?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這話說得一點兒都不假。 濟南商會這老少兩屆會長前后斗了十來年,哪怕不知道自己,可對方每日什么時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