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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皇子陽奉陰違的高級將領(lǐng)也漸漸朝他靠攏。 本來么,軍人就是保家衛(wèi)國的,什么勾心斗角并非他們所愿。如今好容易有了一位不畏強權(quán),真心實意為咱們兄弟們考慮的上官,誰不真心輸誠? ****** 轉(zhuǎn)眼到了臘月二十九,杜瑕從早起就覺得心神不寧,一顆心砰砰亂跳。 這些日子一來,她雖沒事事追問牧清寒,可對方早已主動將必要的細節(jié)告知,叫她怎能不緊張? 天可憐見,一般人一輩子連見最高領(lǐng)導(dǎo)人的機會都沒有,她不光連著見了好幾年,如今還很有可能親身經(jīng)歷一次逼宮!該說是太走運呢,還是太不走運? 出門前,牧清寒捏著她的手囑咐道:“不要怕,有我呢,遇事莫慌,躲在我身后即可?!?/br> 杜瑕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不怕,左右就是成與不成,成不成的,若沒個有分量的借口,誰也不能拿你怎么樣。” 如今的牧清寒已非吳下阿蒙,身為一國太尉,手握兵權(quán),不管誰上了位都是拉攏為上,不然軍心不穩(wěn)可不是說著玩的。 杜瑕之所以擔心,主要還是擔心盧昭的結(jié)局,以及一旦雙方真的發(fā)生沖突,少不得要有死傷,何苦來哉? 瘋了,都瘋了。 皇權(quán)果然可怕,為了它,父子相向,兄弟鬩墻,人不人鬼不鬼…… 她更可憐那些被當做工具的將士們! 都是我族類,情同手足,若是對外打仗,為了抵抗外敵犧牲,自然沒的說。可就因為這內(nèi)亂命喪亂刀之下,實在令人痛惜! 前段時間,牧清寒叫人在府中挖了地道和密室,這會兒杜河、王氏并毛毛就留在家中,萬一有個什么變動,還有個退路。 夫妻二人并沒對杜河與王氏交底,而這些年老兩口也漸漸適應(yīng)了開封城中說一半藏一般的模式,只見女兒女婿這樣嚴陣以待,先就明白了幾分。 出門之前,杜河還對牧清寒和女兒道:“你們只管去,家里有我和你娘哩!” 他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說到這個份兒上殊為不易。 抱著毛毛的王氏又道:“放心,我同你爹年紀大了,什么沒經(jīng)歷過?逃難、旱災(zāi),光是打仗就經(jīng)歷了好幾回哩,如今還不是好好地?這回你們只管放心去,趕明兒咱們還要一同吃年夜飯哩!” 說的杜瑕和牧清寒都笑了,點點頭,又行了禮,攜手去了。 這個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筵無好筵會無好會。 今兒打從早起天就陰沉沉的,這會兒西北風呼呼的刮,不多時,竟夾了些冰涼的雪片下來。 天冷,杜瑕也不管自家相公是不是武官了,只叫他與自己一同坐車,牧清寒也沒推辭。 寒冬臘月,滴水成冰,騎馬實在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兒。 因要舉行宮宴,一應(yīng)五品以上官員及家眷都入宮赴宴,整個國家的主干空前聚攏,若此刻有人殺起來,當真要一鍋端,所以開封內(nèi)外早已照舊年的規(guī)矩戒嚴了: 各處城門封鎖,不許進也不許出,各處把守的禁軍人數(shù)是平時的兩倍之多,宮宴開始前一個時辰各處街道、百姓人家閉門清戶,營業(yè)停止,路上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小隊長級別的禁軍頭目就有權(quán)下令就地斬殺……直到宮宴正式結(jié)束才解禁。 杜瑕偷偷掀開車簾瞧了幾眼,似乎與往年并沒什么不同,可若是熟悉禁軍排班的人細細觀察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今年輪值的幾乎都是生面孔!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除了那些級別高的老王爺之外, 到了宮門口, 就得文官下轎、武官下馬,一步步往里走了。 寒風凜冽, 赴宴禮服又寬大得很, 莊重有余, 保暖不足,走不幾步路, 車上抱著火爐好容易積攢的熱乎氣兒就都被風刮跑了。 短短幾分鐘就四肢冰涼,露在外頭的頭臉脖子指頭尖兒外加雙腳都沒了直覺的杜瑕連寒顫都打不動了,兩條腿木頭樁子似的往前挪。 她發(fā)瘋一般的懷念后世的電熱寶…… 兩旁引路太監(jiān)手中提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擺擺,一點點向前蔓延開去, 如同夜色下河流上空浮動的螢火蟲。 這會兒天色黑壓壓的,又冷, 還下著雪,眾位大臣、誥命也都顧不上寒暄, 甚至連儀態(tài)也是勉強維持在不失理的邊緣, 差不多就是相互攙扶著往里走。 牧清寒將杜瑕的手牢牢握在手中,走幾步就問一句冷不冷,有沒有好一點。 一開始杜瑕還會認真回答, 可后來實在懶得敷衍, 心道果然是在外打仗兩年,已經(jīng)忘了原先是什么樣兒了。 都在一個大環(huán)境下凍著,做不過是冰糕和冰棍兒的區(qū)別,誰能溫暖誰呀?還能怎么著, 硬抗唄! 在名冊上畫圈兒的當兒,雪勢更大,杜瑕十分擔憂的瞅了瞅前方須發(fā)皆白的某位老大人和老夫人,心道若今兒還是在外頭晾著,保不齊吃不到一半就能抬下幾個去。 這個天露天吃宴席,不是要人命么? “你們腿腳倒快?!眲偖嬐耆?,后頭白將軍和將軍夫人就趕了上來,笑道:“我們在后面攆了一路竟沒攆上?!?/br> 前陣子,牧清寒和相差十來歲的白將軍成了忘年交,也聚在一處吃了幾次酒,相互的家眷也都見過。 白將軍的夫人身材微微有些豐腴,瞧著倒是很和善的模樣,只這會兒也凍得面色發(fā)白。 杜瑕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臉,含糊不清的苦笑道:“凍得,不敢慢?!?/br> 點卯之后,眾人就可以先入外殿等候,順便取取暖,整理下儀容什么的,誰還愛在外面看風景么? 白將軍的夫人就笑了,越發(fā)慈眉善目的。 兩家人湊在一處胡亂說了幾句話,前頭就開始按照預(yù)先排好的官職高低入席了。 直到這會兒眾人才知道,今年竟然改了規(guī)矩: 皇宮原先舉辦宮宴的是中軸線三間大殿的第二間,外頭一間原是看戲所在,里頭一間則是皇帝等人舉行家宴的所在,并不大動。往年都是大家擠在第二間,擠不開的盡管往兩側(cè)廊下延伸,或是直接到外頭空地上,十分受罪。 而今年皇太子監(jiān)國,許是志得意滿,竟十分體貼又大膽的一口氣將三間大殿全開了,他本人和一眾皇親國戚外家三品以上及高等爵位者在頭一間,次之第二間,再次之第三間,這么一來,竟就都在屋里坐下了! 至于歌舞戲曲,則在三間大殿之間的兩處空地上,也不妨礙觀賞,就是表演者繼續(xù)受凍唄,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一看到這個結(jié)果,杜瑕先就聽見身邊一位老誥命夫人低低的念了幾聲佛,不由得也覺得舒坦了些。 誠然,她們的男人官位高,不管怎么安排都不可能遭罪,可自己吃吃喝喝,外頭卻還有一群人凍得瑟瑟發(fā)抖,哪里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