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見了?!卑⒛旧岛鹾醯嘏e手。所有人的視線都轉(zhuǎn)到阿木身上,立時(shí)有金吾衛(wèi)上前查看。本應(yīng)前去查看的國師,卻被晾在了一邊。金吾衛(wèi)查看了阿木的嘴巴,稟告道:“啟稟皇上,十一皇子口中有櫻桃殘?jiān)?,?yīng)是自己吞食了。”“小七的也不見了。”三皇子高聲道。金吾衛(wèi)立時(shí)走過來,厚底鞋踏在章華殿堅(jiān)硬的地面上,發(fā)出清晰的咔噠聲,在落針可聞的大殿中回蕩。辰子戚偷瞄一眼金吾衛(wèi)手中的蛇皮云紋刀,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許是睡得太熟,不小心吃了?!背阶悠荻紫?,把昨晚小紅鳥扔到地上的櫻桃核撿起來,晾給眾人看。正隆帝對這個(gè)結(jié)果很滿意,朗聲道:“神明之意已明,無需再議。傳朕旨意,即日起封皇長子辰子垣為太子,擇吉日行加封禮?!?/br>一旁的侍女立時(shí)捧著衣裳上前,給大皇子穿上。杏黃色的太子服加身,大皇子志得意滿,跪地謝恩。那衣裳的尺寸,恰好就是給十六歲的大皇子穿的。小紅鳥兩爪抓著辰子戚的衣襟,炸起了一身的毛。國師一言不發(fā),在神像前跪下來,闔目吟誦,絲毫沒有為新太子祝福的意思,反倒像是在跟神明請罪。朝臣們面面相覷,不再多言,隨著皇子們一起離開了章華臺。“國師,神選中的皇子,是誰?”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了正隆帝和國師,皇帝等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也不見國師睜開眼,便忍不住問了一句。“神選了誰,于皇上而言并無任何意義,又何必多問。”國師睜開眼,仰頭看著那展翅欲飛的鳳凰神像,語調(diào)冷淡道。“朕就是想知道,神選的皇子,究竟有什么不同?”正隆帝伸手,摸了摸青龍神像身上的紋路。“逆天而行,于國不利,”國師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冷冰冰地警告,“萬望皇上,好自為之。”“好自為之?呵,你去問問那些大臣,獻(xiàn)櫻桃選出來的太子,誰服氣?”正隆帝冷笑,“從朕祖父那一代起,就沒人再能練成龍吟神功!神明早就離皇族而去了,世家大族才是國之根本!”國師站起身,靜靜地看著皇帝,眼中似有憐憫。“你這般看著朕是何意?”正隆帝被國師看得有些心虛。國師收回目光,將香爐中的香灰倒進(jìn)一塊絹布中包好,一言不發(fā)地甩袖而去。因?yàn)榘⒛疽渤缘袅藱烟遥阶悠菥筒皇悄前泔@眼,之后也沒有人再追究這件事,他便揣著小雞安然回到了清云宮。丹漪還炸著毛,邁著兩只小爪在桌子上走來走去。辰子戚趴在桌上,盯著小雞仔看,國師顯然是知道這家伙的存在的。如果他沒理解錯(cuò),今早國師搖頭,是讓他不要出聲的意思。雖然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的道道,但辰子戚下意識地感覺到,如果他說是小紅鳥吃掉了他的櫻桃,那把蛇皮龍紋刀就會立時(shí)要了他的命。“你就是國師說的那個(gè)神明吧?”辰子戚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戳了戳小雞屁股。小紅鳥聽到這話,停下腳步,驕傲地?fù)P起小腦袋。“護(hù)國神竟然是只雞?”辰子戚難以置信地又戳了戳。“噗通”,丹漪一頭栽倒在桌子上,氣氛地拍打翅膀,都說了是神明了,怎么又說雞?辰子戚把摔倒的小紅鳥捧到手心,動作前所未有的輕柔:“神明竟然長成雞樣,那如果做種雞的話,豈不是能生出成千上萬只神雞?”丹漪耷拉著眼睛看著辰子戚,不想跟他說話。“發(fā)財(cái)了!”辰子戚抱著小雞躺到床上打了個(gè)滾,在小雞毛茸茸的腦袋上吧唧親了一口,把那兩個(gè)小羽毛都給親倒了,“哈哈哈哈,老子可是神選中的人!”“轟!”淺紅色的絨毛,立時(shí)變成了艷紅色,丹漪抬起小翅膀,蹭了蹭頭頂,把那兩根倒下的毛毛弄直。“我以后不叫你朝天了,叫你神雞!”“啾!”“神雞,你會不會變戲法?”“啾啾!”“你會變什么呀?變個(gè)萬兩黃金試試?”“……”“什么都不會,你跟別的雞仔有什么不一樣?就長得慢嗎?”……辰子戚沉浸在得到一只神雞的興奮中無法自拔,對于沒有得到的太子之位,倒是沒有什么感覺。畢竟半個(gè)月前,他還是個(gè)吃糠咽菜的鄉(xiāng)下小子,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祭天勞累,春熙殿放了皇子們一天的假。辰子戚就跟小紅鳥在清云宮的花園里玩了一天。因仲夏月之祭所需,各地上供了很多櫻桃,祭祀結(jié)束,剩余的櫻桃就可以隨意吃了。下午的時(shí)候,正隆帝突發(fā)奇想到清云宮來看看常娥,賞了她一大筐櫻桃。次日去春熙殿,辰子戚把還在睡覺的小紅鳥抓起來,揣到懷里帶上。又抓了一把櫻桃讓福喜裝著,好隨時(shí)“供奉神明”。小紅鳥好像很喜歡吃櫻桃,昨天福喜給洗了一大盤,基本上都進(jìn)了它的肚子,也不知道那小小的身子怎么裝下那么多櫻桃rou的。大皇子已經(jīng)是欽定的太子,整個(gè)春熙殿的氣氛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皇子們紛紛上去道賀。三皇子沒有上前,站在二皇子身邊,冷眼瞧著道:“有什么好得意的,還真以為是他才德兼?zhèn)洳胚x上的???論文采,論武功,他哪一樣及得上你?!?/br>作為皇后嫡出的皇子,二皇子按理說更有身份些,卻被貴妃的兒子奪了太子之位。二皇子淡淡一笑:“這是劍盟跟氣宗博弈的結(jié)果,若非早定了他做太子,我也不能學(xué)劍術(shù),且知足吧。”皇室中人,只能練那一脈龍吟功,至于其他的功法,都不允許修煉。二皇子能習(xí)練劍盟的劍法,也是讓出太子之位換來的。如今天下以武為尊,皇室的所謂絕世神功,已經(jīng)有三代無人練成了,以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太子被一群人圍著,很是得意,轉(zhuǎn)頭看到站在一邊的辰子戚和阿木,瞇起眼道:“小七,聽說父皇賞了你娘一大筐櫻桃,是不是看出來你喜歡偷吃櫻桃啊?”當(dāng)時(shí)這兩個(gè)小子的櫻桃也沒有了,存心給他找不痛快。這才進(jìn)宮多久,莫非已經(jīng)成了二皇子的人?辰子戚突然被點(diǎn)名,嚇了一跳,抬頭看向太子,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藏的惡意。“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還敢吃櫻桃,這櫻桃是你能吃的嗎?”四皇子立時(shí)跟著說道,言下之意,這櫻桃只有尊貴的太子才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