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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逆天改命、長生不老,只要辰子堅答應(yīng),事成之后給素心宗謄抄一份,便足以讓無音師太出手。“你在丹漪身邊,總能聽到些不尋常的消息,想辦法找到這九章曲譜,交給朕?!碧斓碌蹖⒕蓬w棋子抓起來,塞到辰子戚手中。辰子戚緩緩攥緊手心里冰涼的棋子,心中冷笑,素心宗傾一派之力也只找到三章的寶貝,要他憑一己之力找齊,幾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務(wù)。那邊老二也以解蠱要挾,同時還捎帶上常娥的安危。若非他有丹漪,這日子將過得何等艱辛!“臣弟,遵旨,”辰子戚將目錄揣進袖子里,嘆息道,“不過,但憑一己之力,恐難成事。江湖中高手如云,臣弟手無縛雞之力……”“朕指派幾個六合宗的高手給你?!碧斓碌鄄簧踉谝獾馈?/br>“這……”辰子戚猶豫片刻,偷瞄一眼天德帝的神情,“只有人還不夠,買通各門派的人、打聽消息、來回路費,都要大筆的銀子,然劍陽窮得叮當響,臣弟的王府都快揭不開鍋了?!?/br>天德帝了然,略顯陰桀的眼中泛起些許笑意:“你小子,就是拐彎抹角要錢吧?說吧,要多少?!?/br>“十萬兩。”辰子戚面無表情地說。“什么?”天德帝驚訝地看著他,“你可真敢要?!?/br>“這還是往少了說的,”辰子戚對于天德帝的摳門很清楚,越摳門就越是要多跟他要錢,好叫他rou疼,“皇上可知,歸云宮給廬山派的賀禮,出手就是一把湛盧寶劍,那一把劍就值萬兩金,才堪堪讓廬山掌門心動。若是要在各大門派之間周旋,十萬兩可能還遠遠不夠?!?/br>天德帝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各大門派有多富有,然而還是rou疼萬分。這并非是他想要,而是他的太公羅鴻風(fēng)要的,讓他出這么多血委實心疼,“錢的事好說,你且安心在宮中暫住,過兩日宮宴,有匈奴使者前來,你與朕一同去開開眼界。”走出紫宸宮,辰子戚瞧瞧四下無人,狠狠地啐了一口,“狗娘養(yǎng)的龜孫子,早晚要你好看!”回到偏殿,辰子戚揮退宮人,立時把小紅鳥掏出來,“快,變過來?!鄙裆行┲?。小紅鳥歪了歪腦袋,跳下掌心,一陣紅光閃過,身形修長、紅衣曳地的俊美男子便出現(xiàn)在了面前,“怎么了?”辰子戚湊過去,仰著腦袋索吻,“快看看,我有沒有中蠱。”他對那些蠱蟲實在是害怕,總覺得玩意兒就跟虱子一樣,離得近了就會傳染到自己身上。丹漪愣了一下,抿唇輕笑,將人摟到懷里,低頭,用指腹摩挲他的唇瓣,“叫哥哥,不叫不給親。”“不親算了,老子不稀罕!”辰子戚哼了一聲,等了半天,見丹漪真的沒有再動作,只得服軟道,“好哥哥,親一個吧。”丹漪這才不緊不慢地湊過來,含住他的唇瓣。“怎么樣?有蟲嗎?”辰子戚見丹漪沒什么反應(yīng),便知無事,只是還忍不住多問一句。“嗯,不好說,還要仔細查驗一下才好,”丹漪抬手,將人打橫抱起來往床邊走,“你先說說,什么叫每天把你拉到梧桐林cao弄?”“cao練武藝,耍槍弄棍?!背阶悠菀荒樥龤獾馈?/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天德:弟弟沒有圈住鳳王的心,怎么辦?蠱師:下蠱,情意綿綿蠱,中蠱雙方情根深種密不可分戚戚:給錢,只要十萬兩,我保證豁出去把丹漪勾到手國師:說啥?誰要勾,誰要圈?我這里有王炸!天德:……第一百章匈奴辰子戚走后,天德帝在紫宸宮中焦躁地來回走動。原以為辰子戚在丹漪面前得寵,要找很是容易,豈料他根本說不上話。羅鴻風(fēng)說,這曲譜中,隱含著一個大秘密,只要找齊九章,穩(wěn)固江山、一統(tǒng)天下都不成問題。先不說一統(tǒng)天下的事,天下現(xiàn)在被大門派把持,要變成太|祖時期的天下歸一幾乎不可能,他現(xiàn)在急需的是穩(wěn)固江山。京城中的風(fēng)雪,比劍陽要大得多,天德帝推開紫宸宮的大門,立時被雪花撲了滿臉。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也難怪匈奴著急派使者來討要糧食。大雪覆蓋了皇宮的朱紅琉璃瓦,站在高處看,白茫茫的一片。只一處與眾不同,那便是國師所居的太真宮。太真宮所用的磚瓦,與其他宮室不同,看起來頗為顯眼。太真宮中,新任國師藍翔,正坐在火爐邊,慢條斯理地梳著自己的胡子。“哎呀?!彼{翔輕呼一聲,引得旁邊的侍人轉(zhuǎn)頭看過來,卻發(fā)現(xiàn)是國師大人梳斷了一根胡子。侍人見怪不怪地撇過頭,一臉無趣地看著門外紛紛揚揚的大雪。以前藍江雪做國師的時候,每天要么風(fēng)雅地彈琴,要么在摘星閣中觀星,那才是真正的高人。如今這位倒好,每天要花兩個時辰打理胡子,再花兩個時辰吹嗩吶,其他時間都在睡覺。藍翔將那一根胡子藏在掌心,片刻之后,胡子變成了一根羽枝稀疏的藍色羽毛,將于毛揣進袖子里,緩緩嘆了口氣,“老了,老咯,以前我的毛……胡子,那可是族中最濃密的,族長給我取表字云仙,便是因為長得太美。”侍人抽了抽嘴角,胡子最旺就算長得最美?這藍氏一族的想法也忒奇怪了些。藍云仙見侍人不理他,也不在意,放下精致的玉梳,從多寶格里拿出一支做工精致的嗩吶。他年輕的時候喜歡吹簫,常常站在玉山最陡的山崖頂吹奏,山嵐繚繞間,宛若云中仙。如今老了,耳朵背,就吹些熱鬧的東西。于是,當天德帝踏進太真宮的時候,就聽到了嘀嘀嗒嗒十分響亮的嗩吶聲,頗為喜慶,乍一聽還以為太真宮在辦喜事,額頭的青筋頓時開始突突跳。“別吹了!”天德帝走進殿中,大吼一聲。太真宮中的侍人紛紛行禮,只有國師還在陶醉不已地吹嗩吶,直到皇帝走到面前,才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慢悠悠地放下嗩吶,起身行禮。天德帝擺擺手,看到國師那慢吞吞的樣子,他就心頭火起,“神跡準備得如何了?”今年匈奴人前來朝拜,天德帝就想借此機會弄個神跡,震懾一下匈奴人。從前朝的時候,匈奴幾乎年年都要進犯中原,大章立國之后,匈奴懾于神明與神功,幾代都沒有再犯。只是近百年來,皇室積弱,邊境不穩(wěn),匈奴又開始蠢蠢欲動。這次匈奴人說是來進攻,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