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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頭小子,如果打單獨斗,肯定打不過他。“姚宗主,這可是戰(zhàn)場,不是比武場!”辰子戚嗤笑一聲,這些江湖人,講慣了江湖規(guī)矩,戰(zhàn)場上還想單打獨斗,真是異想天開,“本王勸你別動,擅動內(nèi)力容易毒氣攻心,到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姚雄回頭看看血流成河的擎蒼山,再看看揚著下巴一臉得意的辰子戚,緩緩攥緊拳頭,與其像臭蟲一樣被碾死,不如與這狂妄的小子同歸于盡!“哦,對了,姚光兄還在空明宗吧?”辰子戚似乎剛剛想起什么似的,笑得一臉jian詐地提醒姚雄。姚雄不由得一震,因為兒子中了咸蟲,他不得不把人送去空明宗求醫(yī),因化解的蠱蟲要排隊等,如今還沒回來,“你想做什么?”“沒什么,本王還有點事要問姚宗主,如果你死了,空明宗就會立即把少宗主斬首,”辰子戚邪笑著看姚雄臉色大變,“了了和尚是本王的人,如今他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代掌門?!?/br>多余的話不必再說,姚雄自然明了,眼中不由得露出了絕望。他奮斗一生,就是為了給兒子留個好家業(yè),如今唯一的兒子在他人手上,他還有什么可反抗的。放棄了抵抗的姚雄,仿佛xiele氣的羊皮筏子,癱軟在地。追魂的人立時用鐵鏈將人鎖住,烏不見走上前,給他喂了一顆黑色藥丸,言說可以解他身上的毒,能解多少不好說。宗主被擒,這一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擎蒼山,本來因為前途盡毀情緒低落的極陽宗眾人,漸漸沒了抵抗的心思。那些極陽宗的附屬門派見勢不對,早就溜之大吉。極陽宗因為功法特殊,不存在活過百歲的鎮(zhèn)宗高手,因而之后的攻山并沒有費太大的力氣。雖然士兵折損也很慘重,死傷超過三萬,然而還是徹徹底底的贏了。不足三日,辰子戚便攻下了武林巨擘極陽宗,這樣算得上可怖的速度,震驚了整個武林。最可怕的不是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對手,而是一直被忽視的螻蟻突然變成了噬人巨獸!過去的那些輕忽、鄙夷、欺凌,統(tǒng)統(tǒng)可能會被清算,這樣的認知讓所有的江湖門派都陷入了恐慌中。這種恐懼,甚至超越了那無處不在的咸蟲!朝廷的威信一時無兩,辰子戚更是被人稱為“滅宗王爺”。攻山、清場、整治城邦,辰子戚在極陽宗又消耗了十幾日,忽而接到了天德帝的圣旨,讓他到云州去,參加慶功宴。云州有一座皇家行宮,因此駐軍較多。天德帝自與辰子戚在潯陽一別,便直接去了行宮。一則是方便聽?wèi)?zhàn)場的消息,再則也是防備江湖人在京中行刺。“云州……”辰子戚斜躺在元帥帳中的虎皮軟榻上,把玩著手中的龍犀。說是慶功宴加官進爵,其實就是要收回兵權(quán)的意思。征戰(zhàn)結(jié)束,按照規(guī)矩,這一半龍犀是肯定要還給皇帝的。他現(xiàn)在名不正言不順,扣住龍犀不還就是犯上作亂。“還他便是,這南潯軍又不是只認龍犀。”辰子墨喝了一大口烈酒,不甚在意道。經(jīng)營了這些年,南潯軍早就對他唯命是從。天德帝若不是仗著有蠱蟲在手,定然不敢將他扔在南潯。辰子戚看看座下的黑蛋,撐著身體坐起來,“天德帝沒給你什么密旨嗎?”辰子墨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從袖中抽出一封密信。信中說讓辰子墨盡快帶著南潯軍回南潯,讓辰子戚帶著所剩無幾的云州軍去復(fù)命便可,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指示。辰子戚將密信來來回回看了三遍,也沒看出什么玄機來,摸摸下巴。如果天德帝要除掉他,而他身邊又有一顆中了蠱完全聽話的釘子,肯定要好好利用一番。看來天德帝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還指望著他攻打別的門派。這趟云州之行,應(yīng)當(dāng)還算安全。“便依他所言去辦吧,莫叫他發(fā)現(xiàn)你的蠱解了?!背阶悠莅衙苄胚€給黑蛋,重新躺回軟榻上。如今極陽宗平了,氣宗和劍盟就各剩了三個門派,也不知天德帝接下來要做什么,是再放一波蟲子,還是繼續(xù)讓他帶兵圍剿?這次他有意消耗了云州兵,南潯兵還有四萬多,可以劃作自己的勢力了。從某些方面來說,辰子戚與天德帝的目標是相近的,那就是平定天下,把那些武林門派都打壓下去,重振辰家。在目前來說,配合天德帝對他最有利。辰子墨離開了元帥軍帳,小紅鳥從衣襟里鉆出來,變成人形。“你要做皇帝,不如直接殺了天德。”丹漪沉聲道。“哎,不可不可,”辰子戚做出一副老古董的模樣,“這是欺君犯上,你這狐媚子,是要勾引本王謀反不成?”伸手把丹漪拽進懷里,裝模作樣地教訓(xùn)道。丹漪微微瞇起眼,一個千斤壓頂把辰子戚給壓在身下。“本王可是忠君愛國的賢王,就算最后不得已登基,那也是天命所歸、人心所向,美人兒,你可明白?”辰子戚拉起丹漪的一縷長發(fā),在鼻端輕嗅,似是陶醉道,“好香,一股雞崽兒絨毛的味道……唔……”忠君愛國的王爺,因為亂說話,很快就被雞崽兒味的狐媚子就地正法了。如今情勢復(fù)雜,殺了天德也不見得就能順利登基,反倒會惹來更多的麻煩,這點丹漪也知道,只是不忍看辰子戚這般辛苦。抱著熟睡過去的辰子戚,丹漪輕嘆了口氣,若是自己有爹那般的實力,就不懼那些后續(xù)的麻煩了。“鳳元哥哥,嗚……”睡夢中的辰子戚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一聲,似乎還未從方才的求饒中緩過勁來。丹漪低頭,在他紅紅的眼角落下一個輕吻。爹有丹陽九重功力又怎樣,都沒睡過龍,一點都不值得羨慕,哼哼哼。腰酸背痛的辰子戚,次日沒能啟程,玉壺帶著自己的小徒弟過來看他。“你收徒了!”辰子戚靠在丹漪懷里,很是驚奇地看著玉壺。要知道,玉壺比他還小,很多人這個年紀都還沒有學(xué)完基礎(chǔ),這姑娘都當(dāng)人師父了,果然是野地里的花草長得快。“嗯,”玉壺點點頭,偷瞄一眼充當(dāng)靠墊的丹漪,昨天聽軍中人說元帥身邊有個神秘男寵,她就猜著是宮主大人了,“常大哥,極陽宗一帶,你要留下駐軍把守嗎?”“那是自然?!背阶悠蔹c點頭,好不容易攻占下來的地盤,肯定是要好好守著的。“太好了?!庇駢厮闪丝跉?,朝廷接管可能比不得門派管轄安定,但對于這里的女子來說,卻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她打算在這里教化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