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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見王爺?”任蹤滅在賓客中尋了一圈,除了玄道的幾個掌門和長老,還有幾個正道門派也來賀喜,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辰子戚。作為丹漪最好的朋友,這種時候竟然沒有到場嗎?“哎,你懂什么,看著心上人娶了別人,哪里受得了,若是我呀,定給所有賓客都插上一刀!”耿直君憤憤地比劃。“閉嘴吧你?!笔探讨魇闪怂谎?。小綿也跟著插嘴,“宮主才不會是負心人呢,說不定新娘就是王爺嘞。”“又胡說?!笔研【d拉過來。任蹤滅和黃藤看著自言自語的石更,齊齊搖了搖頭。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石更:小綿今天說我最好了,真可愛呀,么么啾--蟲蟲無敵任蹤滅:自己跟自己說話有意思嗎?--癢癢粉半價有意私聊(黃藤):自己跟自己說話有意思嗎?1--耿直君只說話不插刀:果然萬年單身狗容易心理變態(tài)--石更回復(fù)@耿直君只說話不插刀:滾!第一百六十一章拜堂正道也來了不少人,有些是辰子戚下帖子請的,更多的則是不請自來的。藍山雨充當禮官,那一身藍色的衣袍外,罩了件喜慶的緋色紗衣,在門前迎接賓客,身邊跟著個孔雀翎的少年,高嗓門隨口唱和:“廬山派李于寒前來觀禮!長劍門展遠前來觀禮……”玄道眾人紛紛轉(zhuǎn)頭,廬山派來人還說得過去,這長劍門是怎么回事?長劍門門主展遠,這是第一次到玉山來,興奮得直搓手。跟他一起來的短劍門門主王近,悄悄踢了他一腳,“別亂看,給三弟丟人?!?/br>劍陽這幾年,全靠長劍門和短劍門支應(yīng),辰子戚成親,自然不會忘了這兩個結(jié)拜兄弟,就給他倆都發(fā)了請?zhí)?/br>王爺?shù)慕Y(jié)拜哥哥都來了,本人卻沒有現(xiàn)身,顯然是真?zhèn)牧税??還沒等人們感慨,就聽到唱和,“空明宗了了代掌門前來觀禮!”“嘿嘿,客氣客氣?!绷肆诵ξ馗鷰讉€正道眾人打招呼,被任蹤滅一把過來。“這大喜的日子,你一個和尚來湊什么熱鬧?”因為寂河山莊的情誼,幾個玄道掌門跟了了都比較熟,紛紛湊上來打趣他。“和尚怎么就來不得了?我是來喝喜酒的。”了了扯了扯自己紅色的袈裟,這可是好不容易在師兄的衣柜里偷來的,就這么一件喜慶的衣裳。這次他是來拿達摩削金杖的,順道來湊個熱鬧。眾人側(cè)目,忘了這家伙是個酒rou和尚了。正說著,殿中的樂聲驟然變換,從喜慶的吹吹打打,變成了柔和的絲竹樂。“諸位諸位,站到大殿兩側(cè),不可往中間湊,一會兒要拜堂了!”藍山雨見賓客到的差不多,便走到大殿中央示意人們不要往前擠。兩排人高馬大的歸云宮屬下,齊齊站到人群前面充當欄桿。這些人各個身形高大,面色冷肅,只是每人胸前都掛著一朵紅布疊的大花,便絲毫不顯得可怖了。隨著一道破空之聲,身著艷色鑲金邊紅衣的丹夙,自大殿外飄搖而來,落在鋪了紅毯的高臺之上。時年一百五十歲有余的當世第一高手,忽一現(xiàn)身,大殿中驟然安靜下來。不是眾人被嚇到了,而是被那鋪天蓋地的威壓所懾,動彈不得。“哈哈哈,今日小兒成親,諸位前來道賀,丹某感激不盡。”丹夙輕甩衣袖,抬手向眾人請施一禮,朗聲大笑。“嚯——”江湖上許多人是沒見過歸云宮老宮主的,但都知道,這人起碼也一百多歲了,怎么會如此年輕!說他是丹漪都有人信!“見過圣宮主!”玄道眾人立時行禮,圣宮主乃是對前一任宮主的尊稱。正道眾人愣怔了一下,也跟著行禮。丹夙毫不客氣地收下這一禮,轉(zhuǎn)身坐到了高堂位。高堂位以一張鋪了緙絲紅布的高腳桌分開,左邊兩張椅子,右邊一張椅子。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了高堂座椅的奇異之處,通常來說,拜堂成親,頂多有兩個高堂,如果母親早死父親續(xù)弦,頂多再擺一個牌位,從沒見過設(shè)三張椅子的。“請高堂!”藍山雨站在高臺下,用洪亮的聲音開始唱禮。鼓樂齊奏,兩位穿著暗紅色羅裙的夫人被侍女攙扶著走出來。“太妃娘娘!”展遠忍不住驚呼出聲,引得眾人紛紛看向他。小綿拍拍展遠的肩膀,小聲問,“你剛說什么?那位夫人是劍陽的太妃娘娘嗎?”展遠聽到這溫柔好聽的嗓音,心生喜愛,料想定是個美人,笑著轉(zhuǎn)頭道:“是呀……啊!”美人臉色清白,雙目緊閉,沒有任何氣息,分明就是具尸體。不等眾人弄清楚臺上人的身份,藍山雨又開口,“青鸞對舞千秋會,鸞鳳和鳴百世昌。新人進堂——”按照習俗,此刻應(yīng)該由喜婆到花轎前攙扶蓋了蓋頭的新娘,拉著新娘跨火盆,再交到新郎手中。然而,今天根本沒有花轎,眾人伸長了脖子往殿門外瞧。門邊露出了一襲艷色衣角,穿著正紅色廣袖袞服,頭戴鳳翔九天金縷冠的丹漪,緩步走出來,垂在身側(cè)的一只手,還牽著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眾人早已看管了歸云宮宮主穿紅衣,但不論看多少次,還是會有驚艷的感覺。丹漪先前走了一步,他拉著的人便顯出了身形。廣袖紅衣,用一條嵌紅寶石的腰封扣住,顯出那勁窄修長的身形,外罩一件緋色鮫綃,頭戴盤龍出云金縷冠,趁著那張精致已極的俊顏,當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等等,俊顏?終于反應(yīng)過來,與丹漪牽手之人,竟是個男人,而且,大家還都認識。“王爺?!”玄道幾人長大了嘴巴,他們以為的那個一腔春心付流水的傷心人,如今穿著新郎服,跟今日成婚的丹漪站在一起。“糟了!”黃藤低喝一聲,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天下間但凡正常的父母,都不可能同意自己兒子娶一個男子,他倆莫不是害了新娘,這會兒出來跟老宮主對抗的吧?這般想的人不在少數(shù),紛紛看向高堂上的丹夙與青筱夫人。想象中的血雨腥風根本不曾發(fā)生,丹夙依舊保持著威壓高貴的神色,身邊的青筱夫人也是一臉平靜。樂聲驟然高昂起來,辰子戚掃了一圈來賓,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忍不住悶笑出聲。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