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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拿筆墨紙硯來,當(dāng)場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交給辰子戚。以他如今的兵力,要勝過辰子戚幾乎不可能,但要守住京城還是可以的。與其兩敗俱傷,到時候被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兄弟給截胡,莫不如分南北而治。“劃黃河為界,分而治之?”辰子戚捏著那封親筆信嗤笑出聲,提筆,快速在紙上畫了個王八扔給跪在地上的人,“回去原話傳給老二,大章只能是老子一個人的大章,要么滾,要么死,自己選。”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路人甲:聽說七王爺城府極深鳥攻:我們家小龍超聰明,么么啾路人乙:聽說七王爺鼠目寸光鳥攻:我們家小龍超會算,么么啾路人丙:聽說七王爺心狠手辣鳥攻:我們家小龍超兇,可愛死了,么么啾路人甲&乙&丙:哈嘍?戚戚:(超兇)小拳拳吹你胸口= ̄ω ̄=第一百九十五章奪城辰子堅看到那張丑兮兮的王八,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忍無可忍地把那張紙撕得粉碎。他這個七弟,只記壞不記好,絲毫不念及他兒時的照顧,定要趕盡殺絕才罷休。呵,既如此,那便拼個魚死網(wǎng)破吧!“陳宗主呢?”辰子堅問身邊的侍從。“回王爺,陳宗主還……還在房內(nèi)練功?!笔虖目目陌桶偷卣f。辰子堅蹙眉,“那個孩子呢?你今日可有瞧見?”“這……”侍從有些發(fā)抖,低聲道,“那孩子,沒再出來過。”前幾日陳谷要兩個皇室宗族子弟練功,辰子堅原本是不肯的,畢竟現(xiàn)在還四面楚歌,這時候再去得罪皇室宗族,可能會引來大麻煩。然而陳谷堅持討要,不給就立時帶著六合宗離開,辰子堅無法,只能硬著頭皮找了名十五歲的皇室宗親少年給他。“小的聽守院的侍衛(wèi)說,前夜里,陳宗主房中有一聲慘呼。”侍從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辰子堅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叫上黃化慚一起,去陳谷的院子里看個究竟。剛一進(jìn)院,便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這血是誰的,辰子堅不由得白了臉。黃化慚開口叫喊了一句:“陳兄,有新的消息,咱們出來商量商量?”屋內(nèi)沒有回應(yīng),兩人對視一眼,黃化慚拔劍,銳利的劍氣瞬間劈開門栓,大門彈開,濃重腥氣撲面而來。面色蒼白的少年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正堂的地面上,用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盯著他們,身上薄薄的長袍上,滿是大片大片的血痕,左胸口插著一根細(xì)細(xì)的竹管,竹管頂端的血液已經(jīng)干涸,結(jié)成塊狀掛在管子上。“心頭血……”辰子堅只覺得一陣寒意沿著脊背爬上來。古書中有邪功的修煉方法,言及要取人心頭精血為引。“啊啊啊啊啊!”陳谷突然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赤著腳披頭散發(fā)地跑出來,“沒有用,這不對,這不對……”“陳宗主?”辰子堅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外公可以護(hù)住的范圍內(nèi)。陳谷聽到這一聲招呼,宛如聽到獵物響動的猛虎,瞬間轉(zhuǎn)頭,死死盯著辰子堅,“定然是因為血統(tǒng)不純,哈哈哈哈哈!”說著,騰空而起,抬掌向辰子堅撲過去。八荒無極功,起勢若山呼海嘯,從四面洶涌而來。黃化慚立時出手,利劍斬斷真氣,沖上去與陳谷廝殺起來。黃化慚的武功,是跟六合宗的前任宗主羅鴻風(fēng)不相上下的,但陳谷是羅鴻風(fēng)的師叔,武功在其之上,單憑一個黃化慚,恐怕不是他的對手。辰子堅快步離開這個小院,轉(zhuǎn)身去尋人。等大軍抵達(dá)京城之時,除了在河口關(guān)收拾了一批武功不高的兩派弟子,之后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看著城門打開的正陽門和門內(nèi)冷冷清清的街道,辰子戚蹙眉勒馬駐足,為防有詐,示意眾人在城外稍停。天上的雄鷹率先飛進(jìn)去,看看狀況。不多時,一身黑衣的鷹翎屬下從城中跑出來,低聲道:“黃山派與六合宗交戰(zhàn),皖王府一片狼藉,黃化慚與陳谷還在廝打,城中……沒有防衛(wèi)?!?/br>辰子戚愣了一下,低頭跟小紅鳥對視,沒想到自己的損招竟然這么好用。抬手,下令:“入城!”小小的京城,裝不下十五萬大軍,辰子戚只帶了兩萬人進(jìn)去。走過冷清的主街,靠近皖王府的地方,便漸漸熱鬧起來。幾百名黃山派弟子與六合宗弟子在王府附近巷戰(zhàn),各個殺紅了眼,周圍的人家都房門緊閉不敢露頭。“嘖,用江湖人就這點壞處,一言不合就會內(nèi)訌?!背阶悠堇仙裨谠诘馗锌隈R背上欣賞了片刻,這才緩緩抬手。“咔咔咔!”身后的追魂神箭營整齊搭弓,快速竄上墻頭,端著弩|機(jī)應(yīng)準(zhǔn)巷子里那些打得正酣的武林人。辰子戚放手,無數(shù)漆黑箭矢映著灼灼烈日,如同倒吸進(jìn)風(fēng)箱的火焰,讓巷子里的人避無可避。正拼殺的眾人本就已經(jīng)精疲力盡,遇到這快如疾風(fēng)驟雨的弩|箭,只有挨打的份,勉強(qiáng)避過要害,也免不了被其他箭矢傷到四肢,十分狼狽。“都住手!”辰子堅捂著咕咕冒血的胸口,跌跌撞撞跑出來摔倒在王府門前的石階上,聲音嘶啞道,“救……救我……”“轟轟轟——”院子里有爆裂聲不停地響起,黃化慚與陳谷在房頂上拼得你死我活。陳谷身上滿是劍傷,黃化慚一邊打一邊吐血。辰子戚抬抬下巴,身邊的刁烈立時過去,快速點了幾處大xue給辰子堅止血,自己也翻身下馬,慢慢走到辰子堅面前,“二哥,別來無恙?!?/br>“啾!”丹漪冒出頭來,看著半死不活的辰子堅,這明明就是有恙,哪里無恙了。“今日之城門,專為陛下而開,臣,辰子堅,恭迎新帝,”辰子堅掙扎著坐起來,跪在地上給辰子戚行禮,低聲道,“我把這些年在京中的積累都給你,給我一小片封地,登基大典之后我就離開,無詔絕不出封地半步,可好?”事已至此,掙扎也是徒勞,能屈能伸乃是辰子堅比天德帝聰明的地方。“封地?”辰子戚挑眉,“你失了心頭精血,若沒有神醫(yī)續(xù)命,恐怕活不過半月。”辰子堅只覺得心口一陣抽痛,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絕望。他謀劃多年,卻以這樣難堪的方式收場,何其可悲,何其可笑。“轟——”那邊房頂上,突然發(fā)出一陣震天響聲,陳谷一掌拍在了黃化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