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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個孩子,就把錢給了,我們就同意他們的婚禮,高高興興把事情辦了,月份再大,更多人知道,不能流了就生下來,到時候往你們家一丟,到時候才是丟人?!?/br> “你是家俊的jiejie,手里又有錢,難道你要看著弟弟,因為錢結(jié)不了婚沒了孩子?你沒那么心狠吧。” 這句話狠嗎?比和筱白以前說的絕情的話,更狠。 這家人早不說晚不說,不說給沒錢的和家俊聽,不說給沒錢的和媽聽,要當(dāng)面說給和筱白聽,就是吃定了和筱白不會不管,不能不管。 如果她答應(yīng)給錢,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如果她不給錢,就是壞了弟弟姻緣的作孽事情。 這精明的一家人,把她的路堵死了。 “二姐?!焙图铱⌒⌒囊硪淼亟兴?/br> 和筱白撐著桌子站起來,“我們走吧?!?/br> “我和婷婷……”和家俊看和筱白臉色蒼白,他猶豫著說,“二姐,三十萬……” “我手里沒有錢,你相信嗎?”和筱白無力地說。 和家俊愣愣地看著jiejie,很久,他用力點(diǎn)頭,不再說什么。 和家俊知道這事兒除了怪他自己,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怪別人,他誰也不恨,尤其是和筱白,這是他親jiejie,他相信她的話,她說沒錢就是真的沒錢,而不是不愿意給。 和家俊跟在和筱白身后,出了酒店,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雨了。 和筱白站在屋檐下,她要下臺階,卻沒下,她的鞋底子磕著臺階,一下下。 陸良鋭下車,站在細(xì)雨里,仰頭看著低著頭的和筱白。 “我們走吧,你回A市吧,別讓鋭哥等著?!焙图铱≌f,他越過和筱白,先下臺階。 和筱白對其他人,算是一個心狠的人,她唯一的溫柔和柔情,都給了家里人。 “挺直腰,別垮。”和筱白下臺階,她拍弟弟的肩膀,“多大的事情啊,就跟霜打了一樣。” “二姐,我……”和家俊自責(zé)不已,“我不該讓你見他們的。” “如果我不見,他們一定會告訴mama,還不如我們告訴她。”和筱白問弟弟,“你和我說實(shí)話,你們同居過嗎?” 和家俊點(diǎn)頭,“有兩次?!?/br> 又下了幾個臺階,和筱白心思更清明了,“你是真的愛婷婷嗎?娶她,不是因為孩子,是不是?” “二姐?!焙图铱〔幻靼资裁匆馑?。 “我就是問問你,你是真的愛她的對嗎?就算她有那樣糟糕的家人,這可能只是個開始,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你愛她嗎?” “我愛她?!睌S地有聲的話。 多么簡單的三個字啊,和筱白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了,她希望弟弟能有。 和筱白笑了,她撫平整弟弟的外套,“都要當(dāng)爸爸的人了,以后更要注意身體,你生病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高高興興地,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情吧?!?/br> “二姐?!焙图铱≈篮腕惆自捓锏囊馑?,他感動又心酸。 和筱白的手放在口袋里,她最先走下臺階,“你是我弟弟,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不會讓你有半點(diǎn)不如意?!?/br> 正文 17.17 回A市是下午,和筱白坐后座, 她一直在打電話, 問朋友手頭有錢沒有, 她通訊錄里認(rèn)識的人不少,能吃吃喝喝的人不少,能借錢的卻沒幾個。幾通電話下來,和筱白更頹廢了,她降下車窗, 點(diǎn)了煙。 陸良鋭回頭看她, “你急用錢?” “嗯?!焙腕惆椎卣f。 “因為你弟弟的婚事?”陸良鋭勸她, “婚姻是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太勉力?!?/br> 和筱白看他, 目光清冷,防備又?jǐn)骋暋?/br> 陸良鋭知道他的不會說話惹著她了,“家俊讓我和你說的, 他說錢他會想辦法籌到, 讓你不用擔(dān)心?!?/br> 這的確是和家俊的風(fēng)格, 一家五個孩子,受苦的不只是和筱白,每個人都受過累吃過苦, 可仍不能改變他們?yōu)楸舜藫?dān)憂的想法。 “你和你弟弟關(guān)系好嗎?”和筱白的手搭在窗戶上,煙在風(fēng)里燃得極快, “他有沒有做過什么事情讓你特感動, 然后覺得……哦原來這是我弟弟啊, 有他真好?!?/br> 陸良鋭?wù)J真地想了想,他如實(shí)說,“小時候父母工作忙,我是在外婆家長大,回到家里已經(jīng)快十歲,和弟弟關(guān)系算不上親近,來往不多。” “家俊有過。”和筱白說,她吃吃地笑,“我大姐是家里年齡最大的孩子,下面弟弟meimei多我爸生病那幾年把家里榨干了,她下學(xué)早又因為小時候生病落過病根,說話口吃得嚴(yán)重。我大姐結(jié)婚時候才二十歲,那年我十二,還為jiejie結(jié)婚而開心,因為那天晚上終于不用再吃紅薯干明天就可以一個人睡一張床,后半夜,人都散了,我大姐哭了,我不懂她為什么哭,她擦著眼淚說是因為舍不得我們舍不得家,后來我知道,她不是,她和我姐夫一共才見過幾面就要結(jié)婚,她害怕,還好姐夫人厚道待jiejie十分的好。到我的時候,十八歲就有人來家里說親,有一個家庭條件在我們那里還真的算得上挺好的,我想啊,我姐能嫁,我為什么就不能嫁呢,就同意了?!?/br> 陸良鋭從鏡子里看她,和筱白的頭發(fā)吹得亂,她的五官不是那么清楚,朦朧如夢里一樣。 “我收了那家的訂婚錢,我瞞著家里人自己去那家談的,結(jié)婚不辦酒席,折成現(xiàn)金算在禮錢里面,給我?!笨赡苁钦f起十年前的事情,和筱白咯咯地笑,“我媽唉聲嘆氣的,因為那個人是個瘸子,我姐讓我再想想,谷雨和小寒還小,不怎么懂得,家俊是反應(yīng)最安靜的,他還是上課下課按時得很,后來是班主任找到家里來,問家俊為什么退學(xué)了,那天我們才知道,家俊從我訂婚開始,就沒去學(xué)校,是去給人放牛賺錢。” “我記得,家俊那時候瘦個子又小,他從書包里拿出本嶄新的書,里面夾著皺皺巴巴的錢,他說‘二姐,你別嫁給他了,我不上學(xué)了,我出去賺錢養(yǎng)你們’。”和筱白說著,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流,她狠狠地擦掉,“我們幾個中,家俊腦子最靈活,從小學(xué)什么都快,如果他堅持上學(xué),肯定能出息的,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br> “他是你弟弟,他懂得保護(hù)你的責(zé)任?!?/br> “從那時候我就發(fā)誓,一定不會讓家里人再吃沒錢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