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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經理住在哪里嗎?西城!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東城!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早上七點二十!” 陸良鋭看她齜牙咧嘴的著重用詞,“瞧你八卦的樣子?!?/br> “八卦誰都愛聽愛看,售房部的八卦我是一點都不想知道?!焙腕惆渍f,“尤其是關于兩個有婦之夫和有夫之婦為什么會繞了半個城市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故事,我想想就頭皮發(fā)麻?!?/br> “你別急著表現出來慌張,看看他們的反應。”陸良鋭說,“如果他們針對你,那就說明他們心中有鬼,如果沒有,那就是你想多了?!?/br> “只能這樣了?!焙腕惆鬃タ竦卣f,“大早上就遇到這事兒,煩啊?!?/br> “別煩了,我送你去上班。”陸良鋭送和筱白到售房部,她準備下車時候,陸良鋭猶豫了一下說,“最近有點事情,要離開A市幾天,可能不方便接打電話?!?/br> 和筱白停了一會兒,笑了一下,“好啊,還有事情嗎?” “其他沒有了?!标懥间劧谒?,“按時吃飯多鍛煉身體?!?/br> “行,我知道了,你走吧?!焙腕惆紫萝?,“那,再見吧?!?/br>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不方便接打電話再聯系吧,隱藏的真實意思應該是,不用再聯系了吧。 這樣的結束語,尤其是在這樣的早晨,對和筱白來說,有些突然并不算意外。已經得手了的東西,還有什么理由再留戀呢,陸良鋭是個正常人,得失他自己會權衡的。 如果一個小時前,和筱白還在想著該不該結束這段看起來有些荒唐的關系,現在看來,不用了。 成年的世界,就是這樣好,話不用說得太透,還能給彼此留點面子。 正文 42.42 和筱白是準時到售房部的,早晨的例會她沒有耽擱。晨會開到一半, 虹姐到了, 是坐出租車來的, 直到開完會,經理都沒來,到九點左右才來,遠遠地看了眼和筱白,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和筱白向來不怕事兒, 她雖然脾氣不算好, 在售房部里沒什么相處得好的同事, 可為人做事是守著本分的,該是自己的分毫必爭, 不是自己的她絲毫不會惦記,和同事沒有太大的過節(jié),面子上都是過得去的關系。和筱白從不擔心和別人正面沖突, 可她討厭會被人背后戳刀, 那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整個上午, 和筱白都在經理和虹姐是什么關系中矛盾和不安著,虹姐她可以不用忌憚,可另外一個到底是領導, 如果真是她撞破了什么事情,難免不會有小鞋穿。 對于有許多個分公司的集團公司來說, 一個售房部的經理不算什么大的職位, 只是管著幾十號人而已??蓪腕惆姿齻冞@些置業(yè)顧問來說, 這個職位,把她們壓得死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她們是沒什么伸冤的方法的,除非你脾氣夠硬,有骨氣地遞上辭呈。 置業(yè)顧問和經理要打交道的事情還是挺多的,比如,面對多種多樣的客戶,難免不會發(fā)生一些特殊的業(yè)務,比如擔保、延長意向期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如果碰到領導心情好,很容易就批了,如果遇到難纏的時候,無論你怎么說怎么保證,說不行就是不行。 沒有為什么,只是幾個字的答案。 工作是件煩惱的事情,陸良鋭又是個煩心事兒。一個上午,和筱白無數次看手機,愣是沒有一條來自陸良鋭的來電或者是短信。和筱白把手機摁亮又摁滅,黑乎乎的屏幕上顯示著,她從期待到失落的臉,許久,她冷笑一聲,這次后悔的恐怕是他了吧,要不怎么溜得這么徹底呢。 下午,經理訓了幾個人,罰了款,原因竟然是因為那幾個司空見慣的問題,比如上班時間偷吃東西、穿了運動鞋休閑鞋之類的問題。鞋子的問題,在大大小小的會議上的確是提過幾次,可大家漸漸反應,工地與售房部之間跑,高跟鞋并不算方便,所以接待客戶期間,只要是穿黑色面的休閑鞋,是沒什么問題的。 殺雞儆猴,和筱白更覺得,這是領導是在示威給她看呢。 終于熬到下班時間,和筱白不愿意加班了,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走了。在回去的路上,她太陽xue突突地跳,想著應該是這幾個晚上沒睡好,她十分想回到自己家里,倒頭就睡,其他事情,愛誰誰吧。 和筱白是回到家了,她來不及回房間的床上,高跟鞋脫在門口,光著腳躺在沙發(fā)上。剛躺平,覺得腦袋里像是有液體流過一樣,她感覺暈暈乎乎的。 和筱白拿出手機看,還是沒電話沒短信,她猶豫許久,撥通陸五十分的電話。 嘟嘟,響了兩遍,都沒人接。 曹尼瑪啊。 和筱白翻身坐起來,桌上還留著陸良鋭早上喝完沒來得及扔的牛奶瓶,她又看屋里和平時有什么區(qū)別。門口多了雙拖鞋,是她買給和谷雨的,是粉色的,陸良鋭拿出來穿了;洗手間門口放著把凳子,上面掛了條毛巾,應該是陸良鋭洗澡后放在那里的,那是她擦頭發(fā)的毛巾…… 他人不在這里,卻留了滿屋的痕跡和氣味給她。 和筱白惱得很,她從沙發(fā)上下來,光著腳在屋里轉來轉去的,手里拎著大號的黑色垃圾袋,看到與陸良鋭有關系的或者是他碰過的,她統(tǒng)統(tǒng)扔進去,包括那盒沒用完的套套。和筱白扔的時候,又罵了一句,“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是腦子有病?!彼皇悄X子有病是什么。 提著半袋子的垃圾,和筱白穿了雙人字拖,出門去樓下扔。 幾分鐘后,和筱白回來,站在門口又傻眼了,她剛才出去時候氣沖沖的,忘記帶鑰匙了。 去你媽的,和筱白用力踹了下門,雖然是用腳底板踹的門,腳還是疼得厲害。 大晚上的,和筱白又去樓下附近找開鎖公司,被人訛了,她不算心甘情愿地給了錢。一天的郁悶,卻在多花了一百塊錢后,奇跡地好轉了。 有時候花錢,也是一種情緒釋放的方式啊。 這個天氣已經不需要再用熱水,和筱白還是把水溫調高,洗了一個燙的皮膚通紅的澡。她洗了頭發(fā)洗了澡又燒了一鍋熱水泡腳,把身上關于陸良鋭的痕跡,都去掉了。 換了床單、枕頭套和薄毯,把幾個窗戶全部打開通風,等屋里又是她一個人的氣味后,和筱白的郁悶情緒終于不見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散了就散了吧,她原本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