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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鋭接過來,拿反了他不知道,一個勁地看,什么也看不出來,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拿倒了,他訕訕地對和筱白笑,“你怎么不提醒我?!?/br> 和筱白說,“你別急,慢慢看?!?/br> “我不急?!标懥间剾]仔細看,他掃了一眼,把紙端端正正地折疊好,放進自己口袋里,“我們回家吧?!?/br> 陸良鋭扶著和筱白,要帶著她起來,和筱白沒站起來。 “嗯?”陸良鋭?wù)局粗腕惆?,心里有些慌?/br> 和筱白的手蜷縮在羽絨服袖子里,她縮著脖子,躲在衣領(lǐng)里面,“我不想生?!?/br> “你說什么?”陸良鋭以為自己聽錯了,沉著聲音問她,“你再說一遍?!?/br> “這個孩子,我不想要。”和筱白清楚地,又說了一遍,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她一點不怵。 始料不及的答案,良久,陸良鋭問,“為什么?有孩子了,你不高興嗎?” “我沒做好準備,我的工作剛穩(wěn)定,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和筱白一條條地說。 “工作,你一直在工作,難道只有不工作時候才能生孩子嗎?我們的問題,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些小問題需要磨合。我們都忙,可以選擇性地忽視掉小問題?!标懥间勀托牡貏袼稽c點地反駁,“這個孩子來了,就是給我們的轉(zhuǎn)機,你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看得太重要了;你工作可以繼續(xù)做,月份大了再辭職,等孩子大些再出去找工作?!?/br> “我不想辭職?!?/br> “賣房子的工作,你還嫌不累嗎?”陸良鋭勸她,“生完孩子,休息段時間,如果你還想工作,就去金塔,如果不想工作了,就在家休息順便帶孩子。” “我不想生。”和筱白還是這句話,異常的固執(zhí)。 陸良鋭好說歹說都無效,他一路上的欣喜若狂沒有了,剩下又驚又怕,“你不想生我的孩子?你不是喜歡孩子,想懷孕的嗎?”陸良鋭?wù)f的是他們在農(nóng)家樂那次,和筱白看了老板家的小女孩,那晚纏著他要,想懷著他的孩子的事情。 和筱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恍恍惚惚地說,“此一時彼一時,不一樣了?!?/br> “有什么不一樣?”陸良鋭問她,“那次,你想懷孕沒懷上,這次懷上了,你為什么又不想要了?難道就是因為那次是你想要,這次是你沒想要?你講講道理?!?/br> 無理取鬧,這是最近,陸良鋭對和筱白大部分時間的評價,他心情好的時候就能逗狗逗貓一樣地和她玩玩,如果心情不好,或者煩了累了,就會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她。 “既然你提這件事情了,就順便問問你,你還記得那晚,你說過什么話嗎?”和筱白煞白著臉問他。 陸良鋭?chuàng)u頭,“不知道,這是你第二次提,我到底說什么了?” 和筱白站起來,“我也不記得了。” “你總是這樣,提起了又不肯說,小事兒放在心里一個人瞎捉摸,就尋思成了大事兒?!?/br> “被懷疑人品,在你看來是小事兒,在我看來就是大事兒?!焙腕惆讌拹旱卣f,“我不想和你吵架,這個孩子,我不想要,我叫你來,就是給你說一聲?!?/br> “和筱白,你怎么聽不進去話呢,別太過分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br> “生出來的叫孩子,沒生出來的不叫。”和筱白堅決地說,“它在我的肚子里,我不想生就不生。” 關(guān)于孩子的事情,和筱白和陸良鋭?wù)劚懒?,陸良鋭的態(tài)度很堅決,他認為和筱白是被突然懷孕的消息嚇傻了,讓她冷靜一下就能接受,反正就是堅決不肯讓她做掉孩子;和筱白的態(tài)度很固執(zhí),她認為這個孩子來得十分不是時候,如果她稀里糊涂地生下孩子,她一輩子就拴在陸良鋭身上了,很多事情她還沒弄明白就只能稀里糊涂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余生里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會是,“孩子都生了,你還鬧什么啊,早知道這樣,當初何必把孩子生下來跟著你們鬧騰”。 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和筱白就能嚇出一聲冷汗。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她都沒做好成為一個母親的準備,卻被推著趕著放置在這個角色。她說我做不了,沒有人理解她,所有人都抱怨她矯情做作想太多,這時候最應(yīng)該關(guān)心她的陸良鋭,卻和她冷戰(zhàn)了。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說,和筱白你錯了。 錯了,可她是什么時候開始錯的呢? 錯在,要清醒的時候卻裝扮了糊涂,而又在該糊涂的時候不合時宜地清醒著。 陸良鋭下班回家,和筱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的眼神有怨恨有疏離,她問他,“你到底什么時候陪我去醫(yī)院?” “我很忙?!标懥间勗僖淮握f,“和筱白,你別鬧了,我很累了?!?/br> 和筱白說,“把它做了,我們就都不累了?!?/br> “它是我的孩子,我沒有不要它,我為什么要去做掉它?!庇袝r候陸良鋭?wù)f話也挺難聽的,挺狠的挺毒的,“既然你不肯要它,你就自己去把它做了吧,我不會攔著你。” 和筱白沒穿襪子,她光腳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聞言抬頭看著陸良鋭,她低頭,額頭在蜷縮起來的膝蓋上蹭了一下,她把腳放進拖鞋里,“我知道了,以后都不麻煩你了?!?/br> 陸良鋭回金塔后,再住在那個小的出租屋里有些不合適,他們后來搬了一次家,兩室兩廳。現(xiàn)在剛好,一人一個房間。 陸良鋭跟在她身后,他以為她只是最初接受不了,可這已經(jīng)一個星期,和筱白的狀態(tài)越來越糟糕,“要不讓我媽來照顧你吧?!?/br> “不用了?!焙腕惆渍f,“不麻煩你們了?!?/br> “和筱白,你到底想怎么樣?是不是不要這個孩子,你就能消停了?” 和筱白搖頭,“沒有它,我們就結(jié)束了?!?/br> “那就留著它?!?/br> 和筱白還是搖頭,“我們已經(jīng)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陸良鋭覺得現(xiàn)在的和筱白簡直無法溝通,她明明那么喜歡小孩子,為什么這么排斥要孩子呢? 自從存了要孩子的小心思,陸良鋭的煙早已經(jīng)戒掉了,和筱白本來癮就不大,如果他不在她眼前抽煙或者不讓她聽到那個字眼,她就不會主動想起來還有個那個事物的存在。這個孩子來得太快了,陸良鋭是打算忙過這陣子,帶和筱白去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