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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曲洛的指縫,接著同曲洛十指相扣。這妖孽握住曲洛的手,挪到了小黃剛才的位置。對面的雁飛學(xué)習(xí)之余,免不了又想汪汪叫。不過這樣,他也就領(lǐng)會了小黃的意思。雁飛盡可能天真爛漫,低頭戳了戳向北的手。向北低頭:“怎么啦?”雁飛:“哥哥的手比我大?!?/br>向北笑起來,攤開手掌。雁飛立刻把小爪子放在了向北的手上,心里卻想:這手不如師父的手細(xì)長,不如老師的手暖和。艾雙夏湊過來看他倆:“干嘛呢?”雁飛瞅準(zhǔn)時機(jī):“jiejie,我的手和jiejie的差不多大?!?/br>“怎么會?”艾雙夏不服氣,也攤開手掌,“咱倆比比?!?/br>“好啊?!毖泔w拉了向北的手就要往艾雙夏手上放。曲洛一巴掌拍開迢星,抓了他腦袋讓他看。迢星知道這是緊要時刻忙屏氣凝神,排除KTV里喧嘩的干擾。然后屏幕切歌,響起的前奏。“哎,雁飛的歌!”向北縮了手掌,拿話筒塞進(jìn)了雁飛手里。雁飛:……這種時候小孩子可以說臟話嗎?還是跳起來抓向北幾下?不管雁飛如何想,反正曲洛是恨不得沖過去扇向北幾個大耳刮子。為了不打人,曲洛只好轉(zhuǎn)移注意力,聽妖爹和他的人兒子唱。中英文合唱一起跑調(diào),堪稱史詩級的災(zāi)難,怕只有恐龍嚎叫可以與之相媲美了。曲洛嚴(yán)重懷疑這倆是故意唱成這樣,發(fā)泄一下對向北的憤怒。曲洛的憤怒卻因?yàn)檫@曲合唱增加了,接著還不斷攀升。因?yàn)椴还苎泔w怎么努力,就是不能把向北的手拽到艾雙夏那邊去。向北和艾雙夏合唱倒是歡??赡阌蟹N倒是抓一下姑娘的手?。?/br>迢星小聲說:“向北可能是怕和雙夏太親近了,你看到了不高興?!?/br>曲洛:那他丫就離我妹遠(yuǎn)點(diǎn)!曲洛沒好氣:“那我出去給他壯個膽,你待著好好看。再這么下去我得憋死!”曲洛說著站起出去了。他一走,屏幕切出新歌來。有人問:“逃跑計(jì)劃的歌,誰點(diǎn)的?。俊?/br>艾雙夏忙說:“我洛哥的!哎,洛哥哪兒去了?”迢星示意曲洛出去了。艾雙夏笑說:“那我唱吧。洛哥超級喜歡這個歌。高中的時候我旁聽都聽會了。”聽說是曲洛“超級喜歡”的,迢星忙去聽。“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dú)和嘆息……”曲洛站在門外,聽著艾雙夏的聲音,看著不遠(yuǎn)處的窗戶。窗戶外大太陽光芒奪目。曲洛覺得自己有點(diǎn)矯情,干脆下樓出了KTV,在路邊樹蔭的花壇邊坐下,摸口袋掏出一條口香糖塞進(jìn)嘴里。自從不能友好抽煙,他只能靠口香糖解悶了。嚼到腮幫子都疼了,汗也出了一身,天終于黑了。一群人唱完時間,涌出KTV。大家見了曲洛忙說:“外面這么熱,洛哥怎么在外面?”曲洛心想,我待在屋里看著向北更煩躁。這時迢星牽著雁飛下樓來,雁飛耷拉著腦袋,一副考了鴨蛋的模樣。曲洛就明白了,向北怎么都沒敢牽艾雙夏的手。曲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道老子都出來曬六月天的太陽了,他丫居然還這么慫!曲洛怒從心頭起,疾走幾步過去。這時大部隊(duì)已經(jīng)走到前面去。艾雙夏和向北墜在隊(duì)尾。他們身后只剩下曲洛、迢星和雁飛。曲洛靠近了向北,抬腿對準(zhǔn)他的屁股踹了一腳。不過曲洛有分寸,這一腳不輕不重,剛好夠向北向前沖幾步。向北幾步一歪,艾雙夏好姑娘立刻伸手扶住了向北。他倆的手經(jīng)過一下午的醞釀終于握在了一處。雁飛、迢星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迢星皺起了眉頭來。下一刻艾雙夏松開了向北。雁飛攢了一下午的憋屈還沒發(fā)泄,見狀炮彈一樣沖過去撞在了向北后腰,又給向北撞到了艾雙夏那邊。艾雙夏只好美救英雄,又撈了向北一次。這姑娘特大老爺們兒:“少俠你是不是缺鈣?腳底都打滑了,要多喝牛奶啊?!?/br>向北看一眼身后欲哭無淚,不敢向艾雙夏告狀??偛荒苷f“大舅子”“小舅子”對我又踹又撞吧?何況向北隱約覺得,艾雙夏可能也察覺了點(diǎn)內(nèi)情,就是袒護(hù)曲洛和雁飛。他更不敢說話了。艾雙夏看向北身后,問:“雁飛沒事兒吧?”“沒事?!鼻宕?。曲洛及時撈了雁飛,將他扶正,特別贊賞小朋友撞人的氣勢,摸了摸雁飛腦袋:“最近練得不錯,走路都穩(wěn)當(dāng)了?!?/br>雁飛得到了鼓勵,瞬間興高采烈,好像自己已經(jīng)考了年級第一,要飛起來了!第40章準(zhǔn)備下曲洛再轉(zhuǎn)頭看迢星,見他面色嚴(yán)峻,心涼了一半。小黃蹦過來,看看曲洛看看迢星,主動請纓:“我將小雁飛送回家去吧。”晚上小黃送雁飛先回家,余者去吃自助餐。熱熱鬧鬧坐了一排。趁著別人去拿菜,曲洛和迢星坐著說話。迢星很肯定,低聲說:“看了兩次,絕不會走眼。不是不想結(jié),而是結(jié)不上,雙夏手上有東西擋了。如果是一般的孽緣線,并不會妨礙結(jié)緣。只有十惡的孽緣線可以擋住善緣?!?/br>曲洛皺眉頭看向不遠(yuǎn)處,艾雙夏在夾扇貝。這姑娘笑嘻嘻戳扇貝,拉著向北一起看它們縮進(jìn)殼里面。曲洛又想起艾雙夏高一剛?cè)胄?,那時候扇貝是她,甭管風(fēng)吹草動別人一戳她就縮起來。曲洛看貼的時候想過,要是自己初中和艾雙夏同校就好了。直接扇人渣大耳刮。曲洛的手握緊又松下,再握緊,問迢星:“不能算出來,那個人渣什么時候能和雙夏再遇見?”迢星嘆氣:“天道因果不是輕易可以算出來的。人一生因果太多,本身的個性也會對事件有影響……”曲洛覺得自己有些為難妖,忙說:“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不會猝不及防,這樣也能有所準(zhǔn)備?!?/br>迢星提議:“是不是要給雙夏提個醒?真要解開孽緣線,也是要她配合的?!?/br>曲洛:“讓我想想。”于是吃飯的兩個小時里,曲洛烤著文蛤、蜆子和魷魚,神游天外。他只在東西烤好的時候回神把它們放進(jìn)迢星、艾雙夏或者其他人的餐盤里,反正沒有向北的份兒。迢星邊吃著海鮮,邊說自己能掐會算,忽悠著每個人把生日寫在紙上,打亂了讓他看八字猜是誰的。這么一鬧,吃飯的氣氛高漲。迢星則趁機(jī)把吃飯的每個人八字都看了一遍,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