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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入堡壘之中的墨山族人在視野下愕然驚惶,龍鷲所過之處逃竄如螻蟻。禁魔區(qū)內(nèi),擁有制空權(quán)就等于擁有壓制性的優(yōu)勢。晨光微茫的天空之中,被陸夢機松開了束縛的龍鷲肆意飛旋,粗壯的下頷始終叼著墨山族人的尸體,即便咀嚼時血紅的雙眼仍不斷泛著冷光,在腳下挑選下一個獵物。那沖在最前面的墨山獸人只覺得頭頂一涼,粘稠腥臭的液體落在了頭上,站在他附近的獸人臉色陡白,他伸手一抹,一灘混雜著兇獸唾液與族人肢體碎片的物事滋滋作響,緊接著一聲驚呼,他的身體已然懸空,身體不自覺的這起——脊椎已是被突然靠近的龍鷲咬斷。遠(yuǎn)處,諾亞依然因為驚訝而合不攏嘴:“他是誰?他怎么做到的——這可是龍鷲!”明冉凝視著空中,輕聲道:“你記得嗎,他說過,他的獸人在白柚林?!?/br>基地內(nèi)因為龍鷲而亂成一團(tuán),坐在遠(yuǎn)處的清玨陡然對上了那雙鮮紅如血的瞳孔。“祭祀,墨羽大人回來了——”清玨的面色一片蒼白。他的緩緩轉(zhuǎn)過頭去,那獸人被他冰寒的眼神嚇了一跳。清玨起初以為陸夢機在放縱那龍鷲肆意狩獵,瞇眼望去時,卻仍能看到他牢牢桎梏在兇獸脖頸上的手掌。堡壘下,墨山族獸人擠作一團(tuán),他們涌向哪里,哪里就必然發(fā)生慘案。人群如同無頭蒼蠅,即便僥幸與龍鷲手下逃生也難保不會被族人踩踏在地。這座墨山族最堅固的基地在一旦之中分崩離析。清玨的手腕忽然開始顫抖,又像是不自然的痙攣:“回撤,把他們攔下來。”“祭祀,這……怎么攔?”“金丹獸人呢?讓他們都滾過來——”“祭祀大人,可、可是,這里是禁魔區(qū)……”那獸人向來不敢反駁清玨,此時卻心亂如麻。禁魔區(qū),一切修士都與凡人無異,除非能找到另一只龍鷲——可白柚林都被燒了,又去哪里找另一只?與其他堡壘別無二致的祭祀居所內(nèi),此時一片死寂。比龍鷲更讓他們恐懼的,卻是清玨。這位坐鎮(zhèn)墨山五百年如神祇一般的祭祀,從未如此時一般。他的整個身體都在痙攣,即使還是那張令人敬仰的臉龐,卻像是失去了獸神的眷顧——仿佛是那個無往不利的獸神附身在慢慢抽離。“墨羽大人!”忽然有人開口。目光順著門口看去,一身狼狽的獸人神色肅穆,向著清玨大步走來。“清玨。”墨羽只說了一句:“我們現(xiàn)在走,去圣山?!?/br>墨山族的祭祀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回頭,依然死死的盯著龍鷲飛過的方向。他沒有發(fā)話,卻是所有人都知道,通往圣山的路隱秘狹隘,墨羽所說的“我們”不是指墨山族,而是指他與清玨。“大人,那基地呢……”有獸人大著膽子問。墨羽頓了一下,溫聲開口:“我會把基地的那把鎖交給你,只要點燃火引,龍鷲就能逼退。記住,只有等祭祀離開,一炷香之后才能點燃?!?/br>“那圣山……”墨羽的眼中一派平和,似乎只是在吩咐微不足道的小事:“祭祀身體不好,等我們從圣山出來,論功行賞。還有,”他最后丟下一句話:“攔不住龍鷲,就把那個遺族巫醫(yī)再抓回來?!?/br>一句“論功行賞”很快在獸人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一把小巧玲瓏的鑰匙被交給了大長老,另有幾隊獸人迅速向基地外圍奔去。龍鷲的脊背上,陸夢機瞇著眼,仍在基地內(nèi)不斷搜尋。清玨將每一處堡壘都建造的一模一樣,被龍鷲虜來拷問的墨山族獸人亦是不知道祭祀究竟住在哪里。到了一處,他忽的目光如電:“墨羽——”吃飽喝足的龍鷲俯身而下,卻幾乎在同一時刻,一聲獅吼響起。“諾亞!”沐樊眼神陡凝。陸夢機在他開口的一瞬便扯住龍鷲的逆鱗,那龍鷲吃痛,一個回轉(zhuǎn)便向呼救的方向飛去。墨山基地的一側(cè),諾亞化作的雪獅正被一群獸人包圍,死死的將明冉護(hù)在身后??吹烬堹惓霈F(xiàn),兩人皆是露出了驚喜之色。為首那墨山族獸人臉色一片灰白。只要再多一息——他就能捉住這兩人去挾持沐樊。這獸人卻也干脆,在兇獸腥臭的巨口向他襲來之際,利落的給了自己一刀。那匕首上摻了毒,很快他的表情就僵硬扭曲,帶著一種布滿死氣的虛妄:“你們等著,龍鷲又如何?等大長老——”聲音戛然而止。陸夢機一聲冷哼,對獸人所謂的后手顯然極其不屑。沐樊從龍鷲的脊背上一躍而下,陸夢機的視線緊隨著他。龍鷲原本還想舔舔那獸人的尸體,驀地被陸夢機拍歪了頭,登時又是憤怒又是委屈,猩紅的雙眼轉(zhuǎn)個不停。“喲,”陸夢機氣樂了:“本尊就逮到這一只蠢鳥,毒死了上哪兒捉去?”那龍鷲聽了個半懂,咕嚕咕嚕的也不知道說些啥。陸夢機打完了給了它顆甜棗——在兇獸那令人驚怖的腦門上極其敷衍的摸了兩下。龍鷲被摸的一臉懵逼,兇悍的眼神中竟是露出少許茫然。雪獅再次變作了獸人諾亞。在沐樊從龍鷲上跳下的一瞬,他瞳孔微微收縮,最終因為青年無事而放下心來。諾亞此時連頭發(fā)絲都狼狽凌亂,臉色因為激烈的困斗而略顯疲憊,向沐樊道謝時卻故作矜持的點頭,獸化后偏白的發(fā)色被撩起,像只悶sao的白孔雀。陸夢機瞇著眼。緊接著,他徑直走到沐樊身側(cè),大大咧咧的湊到青年皎白的脖頸上,如同宣誓主權(quán)一般蹭了一下。諾亞終于憤憤移開了目光。沐樊回過頭去,正對上陸夢機頗為愜意的眼神,男人的左手隨意勾在他的肩側(cè),明明蹭了他一身貓氣,表情卻一本正經(jīng)。他眉頭一皺,低聲道:“右手怎么了?”陸夢機微頓,隨口道:“傷筋動骨,等事畢休養(yǎng)個幾天就好。”他的視線在沐樊臉上反復(fù)摩挲。在白柚林的三天里,最可怕的不是龍鷲,不是毒霧,而是離開沐樊之后的未知——當(dāng)核磁風(fēng)暴肆虐時,他幾乎耗盡了所有自制力才克制住頂著風(fēng)暴去尋找沐樊的沖動。陸夢機此時右臂被繃帶層疊纏起,傷口被嚴(yán)絲合縫的遮住,看不清具體。沐樊仍要開口說什么,卻被陸夢機打斷。他做了個口型:清玨。那廂,從虛驚中走出的明冉終于恢復(fù)了往日的明朗,目光在兩人間轉(zhuǎn)了轉(zhuǎn)。另一邊,諾亞依然看天看地看雪看獸人就是不去看陸夢機,讓明冉恨不得對這慫樣踹他一腳。雪地里,沐樊對那群膽戰(zhàn)心驚的墨山族獸人走去。陸夢機默契的把跟在后面趕著龍鷲,無需下令,兇獸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