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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死黃允了,立即收回了手機,問:“怎么哪都有你?”“你如果不纏著包包,我都不愿意看到你?!?/br>包言諾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接著蹙著眉,站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認(rèn)真地說道:“我不想看電影,如果你們倆想看,你們倆就一起去吧?!?/br>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齊翻白眼,嫌棄的程度可見一斑。“我要回寢室復(fù)習(xí)了?!卑灾Z說完就走,見兩個人還跟著他,立即補充,“你們倆都回寢室吧,別來找我,我自己回去。”說完,就怕繼續(xù)卡在他們倆中間似的,飛快地跑了,就像一只奪命狂奔的小兔子。兩個人站在校門口,最后互相牽制似的,都朝著多人寢室的方向走了過去。回去后,江崇或在寢室拿了行李,就回家了。黃允坐在寢室樓里看到江崇或離開,就再次出了寢室,哼著歌就去了包言諾的寢室。敲了門,包言諾是噘著嘴開門的,似乎是想生氣,但是樣子怎么看怎么委屈巴巴。“你怎么又來了?”包言諾問他。“你不讓我來,我就不來了?我憑什么那么聽你的???你是我媳婦嗎?我聽媳婦的?!秉S允理直氣壯地走進(jìn)了包言諾的寢室,進(jìn)去后就仰面躺在了床上,呈現(xiàn)出一個“太”字。“我沒……”包言諾聽到“媳婦”兩個字,還是紅了臉。“別以為你細(xì)皮嫩rou的,我就可以讓你做我媳婦了,我還是喜歡胸大的。”黃允說完,還很有內(nèi)涵地笑了笑。包言諾突然想起了陳戈,走回到書桌前,裝作不在意似的問:“你和那個陳戈的關(guān)系很好嗎?”黃允立即意識到了什么,翻了個身,看向包言諾的背影,說道:“你問她干什么?看上了?雖然她長得挺漂亮的吧,但是你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她這學(xué)期強忍著沒花心,也換了三個男朋友。”包言諾趕緊搖頭,否認(rèn)了:“沒有?!?/br>“包包我跟你講,你太單純了,容易被騙,你如果哪天找女朋友,一定要讓我?guī)湍惆殃P(guān),知道嗎?”黃允說得一板一眼。“我不找……”“怎么,有喜歡的目標(biāo)了嗎?”被問這個問題,包言諾立即一慌,回頭看了黃允一眼,又飛快地轉(zhuǎn)過身來,裝成復(fù)習(xí)的樣子,沒出聲。黃允突然來了興趣,下了床,搬來椅子坐在了包言諾的身邊,攬著包言諾的肩膀,窮追不舍:“快,跟黃黃說,喜歡的對象是誰,黃黃幫你參謀參謀?!?/br>“黃黃?”包言諾首先注意到這個稱呼。“對啊,你不讓我自稱哥哥,我就只能叫黃黃了,你是包包,我是黃黃。”包言諾抬頭看著黃允,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笑個屁,叫一聲我聽聽?!秉S允攬著包言諾繼續(xù)糾纏。“黃黃?!卑灾Z忍著笑叫了一聲。黃允看著包言諾乖巧的樣子,又抬手揉了揉包言諾的頭,這才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追問包言諾:“你喜歡誰啊?”包言諾哪里敢表白?給他十個膽他都不敢。于是他搖了搖頭,回答:“沒有?!?/br>“你不會撒謊,看把你緊張的。說吧,黃黃不會搗亂的。”“不……不能告訴你。”“為什么?”“就是不能?!?/br>“那……好看嗎?”黃允打算換一個問法。“非常好看?!?/br>“果然有喜歡的人啊,什么類型的?”“就是……非常好的一個人?!卑灾Z回答得特別認(rèn)真,眼睛偷偷看了黃允一眼,就紅著臉繼續(xù)復(fù)習(xí)了。黃允一直坐在他身邊,拄著下巴,看著他,突然陷入了沉思。剛剛在開玩笑,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知道包言諾真的有喜歡的人了,他反而有點不爽了,心里頗不是滋味。他看著包言諾的側(cè)臉,剛剛修剪完的頭發(fā),蓬松地搭在頭頂,精致的眉眼都漏了出來。包言諾的眉毛挺濃的,配上一雙大眼睛,臉頰瘦增加了立體感,側(cè)臉秀氣、干凈,顯得文質(zhì)彬彬的。包言諾是一個文藝感濃郁的男生,似乎很適合白色的襯衫,有一種初戀的感覺。這樣的男生,如果不是性格有點軟,估計也挺受歡迎的吧?如果包言諾喜歡的對象,正好也喜歡這種精致溫柔的男孩子,是不是兩個人就會在一起了?那之后,豈不是有人能夠肆無忌憚看包言諾水汪汪的眼睛了?最重要的是,黃允想到以后會有其他人碰包言諾,他就要炸,一瞬間就不高興了。“你要以學(xué)業(yè)為主。”黃允突然苦口婆心地說了這樣一句話,還拍了拍桌子強調(diào)。“?。?!”“不要輕易談戀愛,越漂亮的女生,越不要招惹?!?/br>“……”包言諾一直盯著黃允看。黃允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往椅背上一靠,問道:“怎么了?”“那胸大的好嗎?”包言諾問。黃允一下子被問住了。包言諾不再說什么了,繼續(xù)復(fù)習(xí)了。黃允想了一會,還想繼續(xù)教育包言諾幾句,結(jié)果包言諾突然將本子放在了黃允面前,認(rèn)真地說道:“我給你講題吧?!?/br>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腦袋里一陣嗡鳴,瞬間有了困意。“我睡個午覺……”黃允說完,趴在了包言諾的床上,開始試著睡午覺。*2028年,夏。包言諾又做了那個夢。狹窄的巷子里,到處都是腐蝕了的味道,還有著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包言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就看到幾個倒在血泊中的人,痛苦地呻|吟著。黃允背對著他,頭頂有傷,血流了一臉。黃允手里的刀,同樣全是鮮血。這時黃允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居然在猙獰地笑,殘忍、暴虐、極致瘋狂,看著就像一個扭曲的變態(tài)。黃允用舌尖舔了舔唇邊的血,竟然很享受似的,彎著眼眸自我陶醉。他嚇得不敢往前,呆立在原地。然后,他聽到黃允說:“你不是愛我嗎?出去跟別人說,這幾個人是你殺的。”他嚇得一下子跪坐在地面上,瞳孔顫抖著,驚恐地看著這個陌生的黃允。黃允還在笑,笑得越發(fā)猙獰了:“你傻了吧,他們還在喘氣,還沒死,居然嚇成這樣?”“你是誰?”包言諾問。黃允沒回答。包言諾瞬間驚醒,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地喘氣,抬手摸了摸額頭,發(fā)現(xiàn)身上都是汗。黃允立即走到了他身邊,幫他擦了擦汗,問:“做噩夢了?”他下意識地躲開了,驚恐地看著黃允。黃允愣了一下,接著盡可能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