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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張嘴,也未必說得清了。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不需要太清楚的把柄,只要有一絲縫隙,龍崎家就能大張旗鼓地殺向木子社,而程家這邊的勢力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雖然暗殺什么的搞得也不少,但能明明白白開殺戒,才叫痛快。 龍崎現(xiàn)在整個人內(nèi)心都是崩潰的,他甚至真的開始懷疑這個叫許輕言的女人是不是梁見空的人。 這時,阿豹接了個電話,不多時,他將手機(jī)遞給梁見空,梁見空卻看也沒看,又將手機(jī)遞到到龍崎面前:“這么點小事,沒必要鬧大吧,我想龍崎老爺也不想你在這里受委屈。” 龍崎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正是他的父親,一番掙扎后,他還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里的聲音不小,旁邊的人能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一些,而龍崎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陰沉逐漸泛白,到最后竟是一片死色。 他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梁見空,這個一直以來陰沉得可怕的男人,像是見到了魔鬼一般,怔怔地看著梁見空。 “你可以滾了,我留你一條命。” 等龍崎頹然地放下手機(jī)時,梁見空如此說道,隨后朝阿豹使了個眼色。阿豹立即上前將許輕言拉到一邊。 “這位小姐,我就帶回去了,我還有很多話要問她呢?!?/br> “你是怎么知道的?!?/br> 龍崎到了最后依然不敢相信,從什么時候起,梁見空掌控了全局。 梁見空也不隱瞞:“從兩年前,你要跟我合作起。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腳踏兩只船,我可沒這么好肚量。程然承諾你什么,我不清楚,但敢跟我玩花樣,我保證有能力讓你把命留下來賠罪。” 兩年前就……如果兩年前,從程然找到他們,開始布局時,梁見空就洞察了一切,那么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你從來不會相信一個人。”龍崎想明白后,冷冷地對梁見空說,或者說他這句話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還有誰敢在你身邊做事,你隨時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將身邊的人殺掉,誰敢對你付出忠誠?!?/br> 當(dāng)翻譯正打算開口的時候,梁見空卻阻止了他:“這句話不用翻。” 龍崎愣住,立馬反應(yīng)道:“你懂日語。” 梁見空只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隨后,抬手讓弟兄們讓開一條道。 龍崎忽然放聲大笑,這一敗,他認(rèn)輸。 看著他走出倉庫的背影,一直沒出聲的王玦忍不住問道:“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你和平時的模樣,不一樣。” 梁見空沒多說什么,淡淡道:“今日打擾了,明日會送上賠罪的禮物,還請笑納?!?/br> 說完,他紳士又不失堅決地跟王玦告別,帶著手下離開。 王玦非但沒有不悅,還非常愉快地接受了他的道歉,只不過,她望著許輕言的背影,笑意從臉上慢慢淡去。 作者有話要說: 梁二爺:嗓子都啞了,混蛋。 正文 Chapter17 在走出倉庫的那一刻, 夜間稍涼的風(fēng)吹亂她的額發(fā),她才終于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梁見空一直走在他前面, 一句話未說,周圍的手下無死角地將他們包圍在中間, 一步步朝他們的車子走去。她的心跳依然維持在一個高頻率。 阿豹已經(jīng)為梁見空打開了車門,臨近的時候,梁見空突然轉(zhuǎn)身, 身邊的人也隨之停下。 梁見空隨意交代了下:“秦泰,白譽,先帶兄弟們回去, 這里阿豹留下就行了?!?/br> 這時候, 大多數(shù)弟兄都在拿余光看許輕言,且多在心里好奇得要死, 暗搓搓交換心得:“我靠,她到底是不是日本人一伙,臨時反水啊,我怎么不大看得明白?”“你傻啊, 怎么看都是幫著二爺坑日本人,肯定是知道內(nèi)情的, 不然能配合這么好?”“可看她剛被綁來的樣子不像啊?”“演技好?!?/br> 實際上, 許輕言什么都不是,好在她今晚帶著腦子,急中生智,合了梁二爺?shù)男囊狻?/br> 被點名的二人也不例外, 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領(lǐng)了命。 一下子,十幾號人就這么散了,梁見空這才看向她。 月色冰涼,非滿月,銀光輕慢。 許輕言的臉完全暴露在月光下,她看起來……真的很狼狽。短發(fā)亂七八糟地翹著,還被風(fēng)一下一下吹得全貼在臉上,臉上寫滿了疲憊,還有些許虛弱,但她一直維持著平靜的表情,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戒備。她身上的白襯衣在掙扎中被蹂躪得皺巴巴,領(lǐng)口的扣子掉了兩顆,露出漂亮的鎖骨,梁見空不由眉頭一挑,移開視線,然而,最糟糕的是她的雙腳,恐怕是從家里被人直接帶走,連雙鞋都來不及穿,一路下來,不是石子路,就是冰涼的水泥地,白皙清瘦的雙腳早已被這里的泥水污跡沾上,腳底估計還有不少被磨破的傷口。 許輕言意識到梁見空的視線后,下意識地縮緊了身子,腦中剎那間想起他手起刀落,嘴角卻含笑的樣子,臉色頓時白了白。 梁見空回過神,察覺到她的恐懼,稍微收斂了銳利的氣場,問:“身上有傷嗎?” 除了手腕的淤青,還有身上有兩處撞到的疼痛,其他都還好,許輕言搖了搖頭。 梁見空點點頭:“上車。” 許輕言沒動,她看著站在車門旁等她的男人,他現(xiàn)在的神情平靜,甚至帶著一點和煦,剛才那個冷酷的男人仿佛不是他。許輕言在上車前做了很多心理建設(shè),但這個時候她沒得選擇,在梁見空的注目下,她動作很小心地坐上了車。 梁見空繞到另一側(cè)上車。 車門一關(guān),便將外面的世界和里面的世界完全隔離開。阿豹坐在副駕駛座上,司機(jī)還是那個中美混血的大高個Mark,原是地下拳擊手,一次比賽遭人黑手,差點被對手打死,虧得梁見空出手相救,隨后被梁見空招攬到身邊,現(xiàn)在是他的貼身保鏢之一,他回頭問道:“二爺,現(xiàn)在去哪?” 梁見空落下車窗,說:“先兜個風(fēng)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路上的車流很少,但車子開得并不快,恰好能欣賞到窗外的風(fēng)景,其實也沒什么風(fēng)景可言,但還是能吹點涼風(fēng),消散些煩悶。梁見空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許輕言低垂著眼,將身子盡量抵在門上,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腳。 梁見空一定有話跟她說,但她不太想說話,她很累。想到抓住千鈞一發(fā)活命的機(jī)會,就覺得累,想到要取得眼前人的信任,就覺得累,想到……自己明明是無辜的,卻一再被人肆意擺弄,就覺得累。 “你很聰明,”果不其然,梁見空像是想好了什么,終于開口,“反咬龍崎一口的點子不錯。你應(yīng)該是從頭到尾最不知情的一個,怎么想到要幫我的?” 其實并不是幫你,但許輕言不會當(dā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