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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br> 許輕言笑了笑:“早點回去吧,今天讓你瞎擔心了。還有趙老師,連累你了,抱歉。” “沒什么,我也是看了記者煩,能溜就溜?!壁w前瞥了眼梁見空,“反正有車接送,我不累。” 梁見空淡定地站在那:“你們一輛吧,許醫(yī)生跟我一輛,我們一個方向,正好我也有點健康上的問題討教一下?!?/br> 凌俏:“……” 錢白:“……” 趙前看月亮。 凌俏狐疑地盯著他們兩人,許輕言她了解,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對著陌生人的態(tài)度,可她和梁見空接觸下來,這人也不像是主動搭訕的個性,要不是趙前拖著他,他也不會跟她吃這頓飯。 錢白有點猶豫,照理說他是想送許輕言回家的??闪阂娍諝鈭鎏珡?,他往許輕言身邊一站,莫名的就劃出了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旁人勿近。 許輕言不著痕跡地退開兩步,盡可能冷淡道:“我的號每周都有,我應(yīng)該和梁先生不同方向,就不勞煩了?!?/br> 凌俏驚出一個O形嘴,看起來自家言兒跟這位梁老板不對付啊。 “我家離得近,我自己打車就行了?!痹S輕言干脆兀自走到路口去打車了。 錢白忙跟上去:“我送你吧?!?/br> 許輕言婉拒:“不用。你身體不好,早點回去。” 他看得出她的態(tài)度,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下次,還能請你吃飯嗎?” 剛才說請吃飯,實際上有點客套的意味,他看得出,許輕言對他興趣不大,雖然陪了他一晚上,但更多的應(yīng)該是出于醫(yī)生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不好放著病人不管。 許輕言沒料到他忽然這么認真來一句,她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所以,她遵從內(nèi)心。 “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事。” 錢白的身體僵硬了瞬間,點了點頭,又道了聲謝。 梁見空的車很壕,錢白眼神有些復雜地看向梁見空,這位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們?nèi)艘惠v車,先走了。 許輕言也很快打到車,可還沒上車,車門就被人從后面按住,一下子關(guān)上了。 頭頂上傳來聲音:“師傅,不用了,多謝?!?/br> 許輕言回過頭,梁見空就站在她身后,高出她一個頭,也正低頭看她,離得這么近,她本能地往邊上走了兩步。 天再黑,梁見空也分辨得出許輕言的情緒很低,一張臉結(jié)了冰似的。 她給人的感覺一直很淡,但不至于冰冷,今天倒是反常。他也逐漸收了聲,似笑非笑地跟她對視。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墓地里一句句對話,梁見空涼薄,置身事外的聲音如同鈍刀,一下,一下,連敲帶扯地折磨她的神經(jīng)。 她甚至厭惡起當初向他求繞過的自己。 然而,小不忍則亂大謀。 許輕言一點,一點,將身上的寒意往回收,收到差不多了,也就只是臉色冷淡點后,她才平靜地開口:“有事嗎?” 梁見空睨著她:“脾氣不小啊,我沒惹你吧。” 呵,許輕言冷笑,你是沒惹我,不過是有段未洗清的血海深仇。 理智還是占了上風,許輕言別開視線:“我以為我們不用再見面?!?/br> 梁見空自然看到她的冷笑,好些日子不見,她對他直接從冷淡抗拒變成冷漠厭惡,還真是好大一個轉(zhuǎn)變,拜誰所賜呢? 梁見空也不惱,說:“相親啊?” 許輕言看都不看他:“嗯?!?/br> 她本來還想懟一句,跟你有關(guān)嗎,想想還是忍住了。 梁見空回想了下錢白,挺普通的,跟許輕言說話還會臉紅:“看上去,人還挺老實?!?/br> 許輕言沒搭理他,又往邊上靠了靠。 梁見空摸摸下巴:“但好像跟你不太適合。” 難道跟你合適?許輕言不耐煩地想,怎么還沒來出租車呢。 梁見空見她完全無視自己,倒也不生氣,繼續(xù)問道:“許醫(yī)生,你還沒回答我做我的私人醫(yī)生。” 許輕言總算回了一句,還是冷冰冰的:“我說過了,沒興趣?!?/br> “你還是第一個拒絕我三次的人?!?/br> “怎么,要殺了我嗎?” 許輕言側(cè)過頭看他。 梁見空玩味地看著她,笑道:“你還真是上癮了,動不動就要我殺你,我偏不?!?/br> “那就好,我打車,二爺還是自己坐車回去吧。”許輕言收回視線,另一個路口走去。 看出她的抗拒,梁見空沒再追上來,不過他又喊了一聲:“許輕言。” 許輕言忍了忍,轉(zhuǎn)身:“還有什么事……” 梁見空突然朝她拋來一樣東西,她趕忙伸出手接住。 “Merry Christmas。” 梁見空走了,背對著她揮了揮手。 她低頭,攤開手,掌心躺著一粒圓滾滾的牛奶糖。 她低聲罵了句:“神經(jīng)病?!?/br> 她把玩了會,突然用勁把糖捏扁,捏得手指都痛,然后丟下一個路口的垃圾箱里。 夜里起風,她攏了攏亂飛的頭發(fā),內(nèi)心也并不安寧。 這是許輕言第三次拒絕私人醫(yī)生的事,然而,這只是她欲擒故縱的第一步。 這一晚,許輕言依然沒睡好,她最近經(jīng)常夢見墓地里,送葬隊伍哭喪的聲音,伴隨著哀樂,聲聲凄涼。 作者有話要說: 梁二爺:我放心了,那個相親對象根本不夠看??蛇€是心塞……一夜回到解放前。 正文 Chapter29 洋人過的圣誕節(jié)就是圖個熱鬧, 第二天照常上班,許輕言頂著又加深了點的黑眼圈去上班。 剛一到單位, 就被護士長逮住了。 “聽說昨天小錢病了,你一直陪著他?” “嗯, 食物中毒,不過不算太嚴重,過兩天就好了。” 許輕言一邊換上白大褂, 一邊說道。 “你們這第一次見面也是特別?!标愖o士長的聲音里藏著曖昧。 許輕言闔上衣柜,她覺得還是要把話說清楚:“昨天也算見過,也聊了, 不太合適, 謝謝陳老師。” 陳護士長急忙抓住她:“才見了一面,又是特殊情況, 這就下判斷,不太好吧,好歹要正正規(guī)規(guī)吃個飯……” 她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小許醫(yī)生做決定的時候,通常都是這副表情, 淡淡的, 卻很堅決,沒得回頭。 錢白就是一個突然跑調(diào)的音符,許輕言沒放在心上,凌俏來電話追問的時候, 她也把前因后果都說明白了,凌俏還是覺得可惜,但她也明白,許輕言這種死心眼的人,要她真能相親,戀愛,結(jié)婚,那才是天上下紅雨。 “得,我白高興一場。”凌俏那頭的聲音悶悶的,“其實,你借著這個機會發(fā)展下也不錯,我看那小子挺實在的?!?/br> “你要么,我介紹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