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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多謝花姐提醒?!?/br> 看來梁見空和程然不對頭,人盡皆知啊。 許輕言追問了句:“花姐,剛才你說梁二爺和程大少是死對頭,他們究竟為什么搞得那么你死我活的?” 花姐看了眼許輕言,又打量了下周圍,湊近點說:“你都在李家這么些天了,還不清楚?” “我聽說是生意場上有糾紛?!?/br> “是,這是一方面,但還有一個原因,我就提醒你一句吧?!被ń阋娫S輕言周身散發(fā)著好人、好女人的氣息,實在覺得她跟著梁見空,簡直是誤入狼窩,不由升起惻隱之心,“程然身邊的替身反水,是梁見空的人,暴露后,被程然弄死了,因為這個替身,程家丟了半壁江山,還賠了好幾條命,你說程然想不想要梁見空的命?” 午時,冬日的暖陽理論上應(yīng)該很和煦,可許輕言現(xiàn)在全身發(fā)冷,頭頂著的不是太陽,而是一桶冰涼徹骨的冷水。 “要說這件事我怎么知道,呵,那時候,我還真不知道他是替身,以為他就是程然。可這世界,雙胞胎都未必一模一樣,更何況原本就是兩個人?!?/br> 要不是現(xiàn)在這個替身死了,花姐恐怕不會這么大膽地跟外人提起這件事。 許輕言強(qiáng)忍著不適感,輕輕拉住花姐:“花姐,這種事不可以亂說?!?/br> 花姐見許輕言不信,立馬反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快速低語起來。 許輕言的臉色慢慢變白。 ————————————————————— 許輕言坐在餐廳里,她到的早,幸運地沒有淪落到叫好等位的隊伍中。只不過,她的腦子到現(xiàn)在還一片混沌,手里的菜單從第一頁翻到最后一頁。 “我來了!抱歉抱歉,今天錄制新曲子,不小心拖了時間,你點了菜沒?” 凌俏喘著氣坐下,這大冬天的,她汗都跑出,趕忙脫了圍巾。凌俏順手也拿過一份菜單,這家輕食餐廳最近是網(wǎng)紅店,排隊人超多,還好許輕言到的早。 “聽說這里的凱撒沙拉不錯,還有牛油果奶昔。”凌俏說了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沒反應(yīng),忙抬手在許輕言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喂,言兒。” 許輕言猛地往后靠了靠,似乎被嚇到,好半天才找回視線焦距。 她僵硬地動了動嘴角,扯出個笑容,估計笑容不太好看,凌俏驚悚地縮了縮肩膀:“你沒事吧?” “沒事,前兩天感冒了,昨晚沒睡好,有點懵?!痹S輕言拿起水杯喝了口。 凌俏叫來服務(wù)生,轉(zhuǎn)頭又問:“你最近不是在休假嗎,怎么反倒生病了?” 許輕言笑笑:“沒聽過嗎,越睡越懶,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br> “你怎么突然請了長假,工作不順?” “也沒什么,前段時間體檢,查出幾項指標(biāo)不好,我比較惜命,就跟領(lǐng)導(dǎo)請假了?!?/br> 醫(yī)生都是拼命三郎,自己反倒落下一身病,凌俏理解地點點頭:“你是太拼了,把工作當(dāng)男友?!?/br> 許輕言不欲多說這件事,重新把話題帶回到菜單上:“曹大頭一會到了非吃了你,選了這么個點,光吃草?!?/br> “呵呵,這叫健康輕食,最近都流行這個,我們健身房教練跟我推薦的?!?/br> 凌俏現(xiàn)在簽約了音樂公司,她外形不錯,底子也不錯,公司打算把她包裝包裝推出市場,最近不是在減肥塑形,就是在練曲子錄音。 許輕言點了份招牌沙拉,接著問:“曹大頭最近有跟你聯(lián)系嗎?” 凌俏忍不住吐槽:“他是幽靈,我一禮拜前發(fā)他的微信,他昨天才回我,估計是出完任務(wù)回來了,今天就約飯了?!?/br> 曹勁年初升職后,越發(fā)盡忠職守,保家衛(wèi)國之心堅忍不拔,有時候許輕言都忍不住吐槽他,與其給她介紹對象,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媳婦在哪吧。 “兩位美女~” 說曹cao,曹cao就到,可惜被點名的兩位美女頭都沒抬。 “怎么這么冷淡,不想我嗎,我們多久沒見了!” 曹勁撇撇嘴,憤憤地拉開椅子就座,這位今天總算是衣冠整潔,估計來之前大洗了一通,沒給二位美女丟臉。 還是許輕言有良心,把菜單推給他:“沒你買單,我們很不習(xí)慣?!?/br> 曹勁呲著牙把菜單看完,一臉生無可戀:“搞我是吧,哥在山坳坳里吃了兩星期泡面,你就給我吃這個?” “叫什么,這叫健康輕食,你被泡面伺候了兩周的腸胃,不適合立馬大魚大rou?!绷枨我槐菊?jīng)胡編亂造,“jiejie幫你點,就這個了,有牛rou雞rou?!?/br> 許輕言托著下巴,神情不由自主地柔軟下來,看著這兩個冤家互懟,這么多天來,第一次感覺到正常生活的氣息。 曹勁恰好瞄過來,愣了愣:“什么鬼,輕言,你這表情我看得有點心發(fā)慌?!?/br> “干嘛,我們家言兒怎么你了,對你笑你還不滿意,討打啊?!?/br> 許輕言笑著搖頭:“你們真的不考慮下湊合一起過日子?” “跟他(她)?我瘋了吧?!?/br> 兩個人超級默契地異口同聲,說完后驚恐地看了看對方,突然都閉嘴了。 沙拉上菜很快,三個人都餓了,先吃了一會,許輕言吃得很慢,叉子一顆一顆叉起西藍(lán)花,一口一口細(xì)細(xì)咀嚼,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演舞臺劇,與之相反,她的大腦正飛速地轉(zhuǎn)動著。 慎之又慎,許輕言開口問曹勁:“你這次出任務(wù)沒受傷吧?” “這次部署太完美了,我沒事,還【嘣】”曹勁做了個開槍的手勢,意思明顯,“槍準(zhǔn)了一個大人物?!?/br> 許輕言眼皮一跳,看似很自然地接道:“抓到了?” “噓,不好說?!辈軇艣]被功績沖昏頭腦,適時打住。 那頭凌俏拿叉子敲了敲曹勁的碗:“你這破案子從前年破到現(xiàn)在還沒破完,我也是服?!?/br> 曹勁嫌棄地把碗拿開:“你們不知道,這里頭是一張很大的犯罪網(wǎng),牽扯很多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收拾好多個小鬼了,現(xiàn)在在抓大王。就是這幫家伙太狡猾,最好他們狗咬狗,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br> 凌俏白眼他:“你當(dāng)犯罪分子都是傻子?!?/br> “你還真別說,狗咬狗,都恨不得咬死對方?!?/br> “小心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付你們警方?!?/br> “呵呵,隔著血海深仇呢?!?/br> 曹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許輕言雖然不清楚他到底在查什么案子,但隱約知道他這兩年一直在追查一個案子,這個案子的犯罪團(tuán)伙非常狡詐,曹勁為此氣炸了好幾次,但陸續(xù)也抓捕了不少嫌疑人。他這種人的工作危險系數(shù)很高,前兩天許輕言還看到緝毒警察在追捕犯人過程中犧牲,她和凌俏都勸過曹勁,換個崗位,但這位大爺太爺們,把這份事業(yè)看得比自己生命更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