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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李槐為難了半天,猶猶豫豫道:“我想,他本來是可以騙你的,但他不想騙你。好吧,我只能告訴你,二哥和沈月初很熟,熟悉到,他不敢喜歡你,卻比任何人都喜歡你。正因為熟悉,沈月初的死,他也不想,但沒有辦法,我們這里,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哪怕強大如我二哥,他也有軟肋?!?/br> 許輕言茫然地看著李槐,不敢喜歡,卻比任何人都喜歡。 因為是他兄弟喜歡的人,所以,他不敢喜歡,因為早就從月初那里知道她,所以早就開始喜歡,比任何人都喜歡? 許輕言不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李槐第一次在許輕言面前沒有笑。 “因為,我喜歡二哥,我也喜歡jiejie你,他太苦了,你也太苦了,你們倆一起就該甜啊。姐,他真的值得你用喜歡沈月初的感情,喜歡他?!?/br> 李槐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他不知道許輕言離開時深思的表情意味著什么。但他真的盡力了,哥,你的高嶺之花能不能開,就看你的造化了。 許輕言和梁見空冷戰(zhàn)了,沒錯,反正她智商情商都斗不過梁二爺,她干脆有恃無恐了,怎么著吧。 梁見空也是無奈,他的醫(yī)生這次脾氣鬧大了,就連老大都忍不住問:“你那個總喜歡掛在口上的許醫(yī)生,怎么好些日子沒聽你提起了?!?/br> 李桐是調侃,梁見空卻笑不出來。 許輕言出國了,沒錯!出國旅游了,還發(fā)了朋友圈! 夏葵涼颼颼地來了一句:“你給放的年休?” 要不是夏葵是個女人,梁見空真想一腿踹過去。 許輕言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梁見空在她每條朋友圈下面都點了贊,然后把手機丟到一旁,過了會,又忍不住拿回來點開那些照片看。 氣色好像比之前好多了,人好像瘦了點,卻更好看了。 李梔突然從背后撲過來:“看什么呢?” 梁見空把手機收起來。 “別藏啊,讓我看看,什么那么好笑?!崩顥d不依不饒地往梁見空懷里搶手機。 “去去,一邊去?!绷阂娍瞻l(fā)揮身高優(yōu)勢,長臂一揮,把李梔擋住。 “切,哥,你可別見異思遷,人家王玦大方,可女人的年齡就是財富,越來越少,你可別耽誤人家。” 梁見空詭異地看了小妹一眼:“我跟王玦?我跟她沒那回事?!?/br> 李梔抱著他的胳膊,高聲說:“哥,不開玩笑,下周你生日。外面都在傳,你會跟王大小姐求婚?!?/br> 日了個鬼了,他要跟人求婚,他怎么不知道? 許輕言痛快玩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月了。天氣漸暖,這個世界真的是離開誰都照樣會轉。 她不在的日子,也沒見梁見空被人害死。 他沒聯(lián)系她,她也沒聯(lián)系他,但她發(fā)了朋友圈,他給她點了贊。 呵呵了。 倒是李槐小天使給她發(fā)了好多信息,一口一個jiejie拍得照真好看,jiejie去的地方好美,jiejie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二哥想你了。 最后一句,她忽略了。 梁見空的喜歡,她還是承受不起。 其實,在這些日子的旅途中,許輕言有點想明白了,或許梁見空很多話,她都沒法理解,但有一句她聽進去了,月初一定不想看到她毀了自己。 她現(xiàn)在也算是基本弄明白了,月初是李家派去程然那的臥底,他跟梁見空關系非同一般的好,然后基于各方利益,沈月初不得不被作為棄子,梁見空對此是有愧疚的,所以,當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起,他便不露痕跡地照佛她。 而程然,他的用心顯而易見,既然月初不是程然的心腹,那么程然把她拿捏在手里,無疑是為了對付梁見空,但他沒有把她留在身邊,反而是讓她去找梁見空,大概是想讓她腦子一熱,跟梁見空撕逼,只不過他沒想到,許輕言這么沉得住氣。 也沒有想到,她對梁見空,會產(chǎn)生其他特殊的感情。 沒錯,縱使一千萬個不愿意,許輕言還是察覺到了自己心底對梁見空一點點的感覺。 當他給她點贊的時候,她心中竟有點歡喜。 這種歡喜很快被深深的罪惡感壓下去。她怎么能喜歡上月初之外的男人,還是一個害了月初的人。 但她越來越無法抵抗他,他身上一直對她有一種吸引力,而且越來越致命。 偶爾,她甚至會將他和月初的身影重疊。 他笑著看她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里頭喜悅的星星。 那樣的星辰,在他漆黑的瞳仁里,比少年直率的目光,更加深沉。 她無法理解自己這種瘋狂的幻想,幻想梁見空變成了沈月初,不對,不是梁見空變成了沈月初…… 許輕言突然站了起來,她正在市立圖書館,椅子發(fā)出突兀的聲響,引起周圍人不滿的側目。 她的心跳瘋了般狂跳動,細密的冷汗從毛孔中滲出,她的頭皮都要因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炸開了!她抓過背包,小腿肚都在打顫,拉開座椅的時候,腳下不小心帶到椅子腿,邊上的人終于忍不住道:“可以輕一點嗎……” 說到一半,怕是被許輕言蒼白的臉嚇到,話鋒一轉:“你沒事吧?” 許輕言嗓子發(fā)癢,啞著聲音說:“沒事?!?/br> 她要瘋了,這不絕對不可能,她根本不敢想,曹勁明明說過,警方做過基因比對,確認他的死亡。但是,誰來跟她解釋,梁見空身上那種讓她著迷的熟悉味道,兩個人再親密,也不可能傳染。 口味可以改,字跡也可以練,甚至是習慣也可以糾正。 月初是左撇子,他慣用右手,但不代表,他不善用左手,Mark說過他是用的是雙槍。 月初的右手掌心有為她擋刀的傷痕,他掌心的疤痕有數(shù)道。 月初知道她有個寶貝時鐘,里頭藏著她從小到大喜歡的小東西,他第一次進她家就找準了時鐘。 月初最清楚她喜歡紅豆面包,除了江蘭,就只有月初,凌俏未必知道那么清楚,而他卻能脫口而出。 月初胃不好,他也經(jīng)常犯胃病。 月初最愛聽她彈琴,他一而再地想要讓她重新拾起鋼琴。 許輕言站在十字路口,渾身都在發(fā)抖,每一次呼吸,空氣猶如銳利的刀鋒割著她的肺。 車來車往,天旋地轉。 “小姐,你沒事吧?”邊上的阿姨忍不住扶住這個看上去快要昏倒的姑娘。 許輕言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茫然地看著阿姨。 他說是他害死了月初,李槐說,沈月初的死,他也不想,但是沒辦法。 李槐還說,他不敢喜歡她,但卻不比沈月初喜歡的少,自從她出現(xiàn),他便開始怕死,她是……他的軟肋。 他每次看她時若有所思的目光,他不是無法交代沈月初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