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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讓我倍加難堪,我拼命地想要逃離這里,連一秒鐘都呆不下去。 何朗坐著沒動,抬起眼定定地看著我,道:“林璐,你沒有什么要給我解釋的嗎?” 我一怔,又飛快地反應(yīng)過來,微抿了唇角,道:“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對不起,我是利用了你。” 何朗冷漠的表情在聽了我的話后突然裂開,就像是被點(diǎn)燃的鞭炮,砰地一下就爆炸,他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到我面前,惡狠狠地質(zhì)問道:“林璐,你把我當(dāng)什么?傻子嗎?看我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從來沒有把何朗當(dāng)成傻子,在他幫我的那天晚上,我就把他當(dāng)成了朋友。但我為了報復(fù)沈鈞,確實(shí)利用了他,這一點(diǎn)我無話可說。 我有想過何朗會生氣,會憤怒,所以我剛才才會存著試探的心思給他打了電話,請他幫忙。我本來想要解釋,但是看著他憤怒卻難掩受傷的目光,我才發(fā)現(xiàn)不論是解釋還是辨解,根本是沒有用的東西。 傷害了就是傷害了,任何理由都不能掩蓋這個事情。 我再次鄭重地對他道歉,“對不起?!?/br> 何朗被我默認(rèn)的態(tài)度氣瘋了,一腳將沙發(fā)踢開,面目猙獰地說道:“林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瞧!” 說完,他狠狠地撞了我一記。 我被他撞得一個趔趄,不小心扯痛下身被撕裂的傷口,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何朗看都沒看我一眼,打開門直接離開了。 我這下可是把何朗得罪狠了,還不知道他會怎么報復(fù)我呢。我看著被甩得震天響的木門,長長地嘆了口氣,也打開門離開了。 這時剛剛清晨,遠(yuǎn)離市區(qū)的靈寶山杳無人煙。我看著人煙稀少的馬路,頓時有了想哭的沖動。 這里是富人區(qū),每家每戶至少有兩輛車,所以就連出租車也很少過來,而最近的公交車在五里地以外。 我看著腳上五厘米高的細(xì)高跟,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將鞋脫下來,認(rèn)命地開始走路。還好這里的公路平整又干凈,光腳踩上去雖然略有不適,卻沒有什么硌腳的東西,也不算太痛苦。 走了約摸大半個小時,我聽到身后傳來汽車的馬達(dá)聲,不由面上一喜,趕緊停下來,拼命揮著手,希望對方能停下來捎帶我一程。 紅色的蓮花跑車越開越近,等快到我身邊時,速度緩了下來。 我以為有門,正要開口,卻看到何朗那張年輕的臉探出來。他冷漠又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就像我是一坨讓人惡心的狗屎,然后開著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我被他的眼神傷到了,苦笑一聲,捂著臉坐到路邊的石頭上,靠著樹背發(fā)起呆來。 我還要報復(fù)沈鈞嗎?我真的能斗得過他嗎?我要不要干脆認(rèn)命,就這樣放棄。我曾經(jīng)以為我能斗得過他,就算斗不過,也要像一只蒼蠅一樣圍在他的周圍,讓他煩躁不堪。 但是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在沈鈞眼里,我不過是只螞蟻,他只要動動手指,我就要死無全尸。 我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漸漸明亮的天空,突然間就心如死灰。 活著究竟有什么意義? 我活得這么辛苦這么狼狽,還不如一死了之。 就在我開始尋思著用什么方法死才不會那么痛苦的時候,我包里的電話卻突兀地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不想管它,想著它響一會可能就不會響了。但沒想到對方特別執(zhí)著,一遍遍地打,仿佛要打到天荒地老。 真是夠了! 我怒氣沖沖地將電話從包里拿出來,按了接通鍵,對著電話那端大聲罵道:“擾人清夢,不得好死?!?/br> 對方似乎頓了頓,然后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林寶璐?!” 女馬的,竟然是沈鈞!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心里的憤怒終于有了宣泄的出口,將他家所有的女性都問候了一遍,然后氣喘吁吁地掛斷了電話后,將它塞回包里,繼續(xù)往山下走。 死什么死!沈鈞這個賤人都沒有死,我怎么可以比他先死。 費(fèi)了大半天功夫,走得雙腳磨出血泡,又在公交車上坐了兩個小時,我才終于回到了家??粗煜さ沫h(huán)境,我心里一松,隨手將提包扔到沙發(fā)上,撲到床上倒頭就睡。 我好像做夢了,夢里我正和蘇綿綿笑得沒心沒肺。突然,沈鈞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手里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猛地一下扎進(jìn)了我的心口。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又一聲凄厲的慘叫。沈鈞一臉淡漠地站在我的旁邊,看著我不停哀嚎,冷冰冰地說,林寶璐,讓你死這么痛快真是便宜你了。 我嚇得尖叫一聲,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趕緊去看自己的胸口,沒有流血,也沒有匕首。我不由長長地吁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難道是小偷? 我嚇得心臟漏跳了一拍,赤著腳從床上走下來,隨手拿起放在門后的晾衣桿,悄無聲息地打開門,探出頭看了一眼。 外面有一個穿藍(lán)色襯衫短袖的男人,正低著頭翻我放在沙發(fā)上的提包。 真的是小偷!我眼皮一顫,握著晾衣桿的手緊了緊,然后竄出去,手里的晾衣桿重重地朝男人當(dāng)頭打了下去。 砰的一聲脆響,晾衣桿打在男人頭上的同時,也應(yīng)聲而裂。 對方會不會在惱羞成怒之下,殺了我。我沒想到這晾衣桿這么不結(jié)實(shí),不由哀嚎一聲,握著僅剩下半截的晾衣桿,心里簡直涼了半截。 男人捂著腦袋扭過臉,冷峻的臉上一片冷厲。 怎么會是沈鈞?!我一臉驚訝,想也不想地用晾衣桿狠狠地向他那張俊臉上抽去。 沈鈞一把握住我揮來的衣桿,聲如寒冰地問道:“林寶璐,你失心瘋了嗎?” 我抽了抽沒抽動,干脆將放手,面目猙獰地說道,“沈鈞,你這個畜生,你來我家做什么?!”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20章 你真是不可理喻 沈鈞將手里的晾衣桿重重地扔到一邊,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怒火,“我的手機(jī)呢?” 簡直夠莫名其妙!我翻了個白眼,道:“我怎么知道?” 沈鈞冷聲道:“林寶璐,你不要裝傻,之前我給自己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