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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張鎮(zhèn)長似乎有些醉意,被曬得黝黑的臉變得通紅,話里話外都在說旅游開發(fā)的事情。 沈鈞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被張鎮(zhèn)長問到頭上,就模棱兩可地回上兩句。 張鎮(zhèn)長一直得不到準(zhǔn)話,似乎有些不快,但卻并沒有說什么。 吃完飯,又約好明天去爬山,張鎮(zhèn)長吩咐人帶我們?nèi)バ菹?。司機(jī)和李秘書一人一間房,輪到我和沈鈞時,那人卻只給了我們一把鑰匙。 看著交到沈鈞手里那把銅黃色的鑰匙,我緊皺著眉,莫名奇妙地問道:“什么意思?怎么只有一把鑰匙?!?/br> 沈鈞薄唇緊抿,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頭一緊,不可思議地道:“不會吧?他們覺得我是你的小蜜?” 沈鈞沒有理我,徑直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 我在他身后嘀咕道:“我再去找人要間房?!?/br> 沈鈞卻制止了我,冷聲道:“站住?!?/br> 我看著面無表情的他,不爽地說道:“干嗎?我先說好,我可不想和你睡一間房?!?/br> 沈鈞道:“你去了,也要不到。進(jìn)來吧。” 我十分不解地問他,“為什么?” 沈鈞沒有理我,直接進(jìn)了房間。我猶豫了一下,只好跟了進(jìn)去。 房間很簡陋,除了一張雙人床,和一套桌椅外,再無他物。能看得出來,房間是臨時打掃過的,桌子上還有抹布擦過的痕跡。 一進(jìn)房間,沈鈞就坐到了床邊,身子放松地靠在床頭上,眉心皺成一起,俊美的臉上帶著難掩的疲色。 我站在離他幾步遠(yuǎn)的地方,繼續(xù)追問道,“為什么張鎮(zhèn)長不會給我鑰匙?” 聽見我問話,沈鈞睜開眼,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訓(xùn)道:“林寶璐,你有沒有腦子?” “……” 莫名其妙挨了一句罵,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回他,只好氣得用眼瞪他。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49章 好像做了一個夢 沈鈞眼角跳了幾下,耐著性子道:“既然張鎮(zhèn)長認(rèn)為你是我的小蜜,怎么會給你安排一間房?” 我不懂這里面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依舊一臉不解問道:“就算我是你的小蜜,他為什么不能給我安排另間房?” 沈鈞給了我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我則對著他無畏的聳了聳肩,表示我就是想不明白。 沈鈞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壓制住好升起的怒火,冷著臉解釋道:“因為他要討好我?!闭f完,他不善地望著我,似乎我要再多問一句,就將我就地解決。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悄悄往后退了兩步,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這么一說,我是明白了,只是他為什么討好你?”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從見面那刻起,張鎮(zhèn)長無時無刻不在巴結(jié)沈鈞,簡直恨不得弄個臺子將沈鈞當(dāng)菩薩似的供起來。雖然沈鈞是要在云鎮(zhèn)開發(fā)旅游項目,但是張鎮(zhèn)長也不需要把自己的位置擺那么低啊。 沈鈞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意外。 我想不通他意外什么,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時候,他卻解釋道:“因為他指望我當(dāng)個散金的財主,把錢散到云鎮(zhèn),這樣他才有理由找省上申請專款,從中/牟利?!?/br> 不說別的,就單單拿修路這一條來說,張鎮(zhèn)長從中撈個一星半點,就夠他一輩子吃穿不愁了。但是前提條件是,沈鈞的投資必須到位,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弄清這里面彎彎道道的我,不由暗自咋舌,對張鎮(zhèn)長的印象再次大大打了個折扣。 看著又閉上眼假寐的沈鈞,我不情愿地說道:“反正打死我,我也不和你住一個房間。我去找李秘書,晚上和她擠一擠?!?/br> 沈鈞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我,靠在床頭,像是一尊冰冷冷的石像。 我轉(zhuǎn)身去敲李秘書的門,但是敲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yīng),反而把住在李秘書隔壁的司機(jī)招了出來。 司機(jī)看見是我,爽朗地笑著道:“你找李秘書?。克孟癯鋈チ?,你打她電話試試?!?/br> 我道了聲謝,從手機(jī)里翻出李秘書的號碼撥了過去,但是打了好幾次,那邊一直提示無法接通。 我頓時傻眼了,剛才狠話已經(jīng)給沈鈞撂下了,難道現(xiàn)在我要自打嘴巴,回去和他住一個房間。 想到一會將要面對沈鈞譏誚的眼神,我的臉愁成了苦瓜,恨不得時光倒流,把撂下的那句狠話嚼巴嚼巴吞進(jìn)肚子里。 在門外等了快兩個小時,手機(jī)已經(jīng)玩得沒電,李秘書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無奈,我苦著臉來到沈鈞的房門前,曲指成叩在上面輕輕敲了敲。 沈鈞打開門,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把著門,用眼神問我什么事。 他這意思,明顯是不想讓我進(jìn)門。我磨磨蹭蹭地說道:“李秘書不在?!?/br> 沈鈞微微挑了下英挺的眉梢,淡淡地道:“然后呢?” 雖然明知道沈鈞是故意為難我,但是有求于他的我,只能硬忍下這口惡氣,好聲好氣地說道:“沒有然后了,我晚上要睡這間房?!?/br> 之前逛的時候我已經(jīng)看過了,這個小鎮(zhèn)子根本沒有旅館,就算我有心想出去另找他處,也找不到。 沈鈞眉間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勾著唇角,似笑非笑地道:“是誰剛才說打死也不和我住一間房的。” 我懶得再和他爭,一把推開他,快步走進(jìn)房間,然后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撇著嘴,強(qiáng)詞奪理道:“打不死就和你住一間房?!?/br> 沈鈞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將門關(guān)上,走進(jìn)來后,坐到了桌子前。 桌子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顯示屏是亮著的,顯然剛才他正在辦公。 工作狂。我暗罵了一聲,一屁股坐到床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沈鈞道:“既然你和我兩看相厭,你肯定也不希望我和你住在同一個房間吧?!?/br> 沈鈞假裝沒有聽見,心無旁騖地處理公事。 我繼續(xù)道:“不如你給張鎮(zhèn)長提個意見,再要一間房?!?/br> 沈鈞頭也不回地說道:“沒房間住的人又不是我。” 我見他這樣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氣得差點吐血。強(qiáng)忍著噴出一口心頭血的欲望,捺著性子,道:“難道你不覺得兩個人住一間房很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