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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擊?!?/br> “什么意思?” 面對這樣驟變的話題,笑赧當(dāng)真理不清頭緒。 “意思就是,道理聽了再多也還得你自己經(jīng)歷了才能體會和明白?!睆堉矁?yōu)很難得的認真起來,對著笑赧略有迷蒙的雙眼,淡淡道:“相比你而言,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半大不大,年齡尷尬的學(xué)長而已??吹貌欢啵牭囊蔡?。之前的職場生存法則說得太模糊籠統(tǒng),現(xiàn)在我該跟你說說......”他停下來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忽然變得猶豫起來。 “學(xué)長?” 笑赧還在等著他的話。 “九點了......” “嗯?!?/br> 他的話說得莫名其妙,而且還斷頭斷尾,原本看他猶豫的表情還以為這就是話題的結(jié)尾了,可是片刻之后他又抬起頭笑道:“你覺得,我原本想跟你說什么?” 笑赧遲疑了幾秒,隨后給出自己的猜想:“且行且珍惜?” “大概吧......”張植優(yōu)笑了一下,又道:“我只是想起了胡適的一句話而已?!?/br> “什么話?” “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方懂情重?!?/br> 出自,的句子。 “胡適,他曾經(jīng)的愛人是誰?” “別人的故事,你何必要怎樣上心?” “我只是隨便問問......”低下頭,笑赧忽然覺得心里很沒底。 “嗯?!?/br> 張植優(yōu)隨意的點了下頭,表示接受笑赧的說法。 “那,我工作了?!?/br> “好?!?/br> 談話結(jié)束,張植優(yōu)轉(zhuǎn)動椅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笑赧沉默了片刻回神之后,目光卻再無法從靜止的手機上挪開。 九點了,姜其錚,他現(xiàn)在在忙了么? 一遍一遍摩挲著手機上顯示的他手機號碼的頁面,笑赧忽然想起了剛才張植優(yōu)說過的話: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方懂情重。 現(xiàn)在,她很清醒,非常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和心里已經(jīng)慢慢長滿了胸腔的藤蔓,它纏繞在笑赧的心肺間,緊緊的拉扯著她對姜其錚無法制止的惦念。 姜其錚......這一次,是我輸給你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清晰擺放著的那一串?dāng)?shù)字,笑赧再不猶豫的用手點下,屏幕跳轉(zhuǎn)的瞬間,笑赧也不禁屏息。 ‘嘟嘟嘟......’ 幾聲響鈴之后,手機機身在笑赧手中輕微一陣。 “喂?” 這一次,是笑赧先開的口。 “喂,你好?!?/br> 意料之外,笑赧等待已久的聲音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你好......” 強按著心跳已經(jīng)漏了一拍的胸口,笑赧努力維持住臉上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的淡笑。 “請問......你是?” 努力忍下心中不斷催促著要切斷通話的沖動,笑赧還是問出了心里那個最為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 一秒,兩秒......不到三秒的時間,手機里再次傳來她動聽得體的聲音:“你好,我是姜總的秘書?!?/br> “秘書?” 得到這個回答,笑赧連自己都沒有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是的,姜總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住院,請問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住院,震驚之余,嘴上也不自覺的問出了聲:“他住院了?” “是的,前天晚上就到醫(yī)院了。” “他怎么了么......” 捏著手機,笑赧的心里不禁捏緊。 “小姐,請問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似乎是笑赧問得太多太細了,這讓秘書也不得不意識到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姜其錚給她存有的備注已經(jīng)讓她對她客氣了很多。 笑赧。 印象中,姜其錚的手機通訊錄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特例。 “他在哪家醫(yī)院住院?”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已經(jīng)多余,笑赧干脆直接問重點。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就在笑赧以為她沒聽清自己的問題準(zhǔn)備要問第二遍的時候,秘書在手機那頭才淡漠回到:“閔盛醫(yī)院,2308?!?/br> 收了手機,笑赧望向身后的張植優(yōu),“學(xué)長......” “我知道了,去吧,就當(dāng)你出外勤了。” 很明顯,張植優(yōu)已經(jīng)聽到笑赧剛才的動靜了,所以在笑赧還沒開口求他之前,他就直接深明大義的給出了特赦。 “謝謝!” 提了包,笑赧再不猶豫的往醫(yī)院趕去。 雖然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不算愉快的事情,但兩個人的默契已經(jīng)足夠讓他們心照不宣的忽略掉過往,重新開始新的天氣。 既然任澤沛不愿意正視梧桐已經(jīng)提了兩次的問題,那她此刻也實在沒有必要緊逼著向他要一個答案。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強扭的瓜......意識到腦海里顯現(xiàn)出的這句話,梧桐不由得愣了一會兒。這樣的安慰,對自己而言到底應(yīng)該算是安慰還是嘲諷呢?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時間的磨耗,所以,她必須選擇這樣軟性強迫的方式......即使知道這樣的機會似乎很微妙,她甚至都不敢想象任澤沛會在這一件事上迎合自己的想法。 強扭的瓜不甜,如果真的有這樣迫近絕路的結(jié)局也足夠令人安慰,怕只怕,她就是連強扭下來的本事也沒有......那么,這一段纏綿和拉鋸之后,她就是凋零得再如何美麗也沒有辦法知道最后的瓜,甜是哪種甜,酸又是哪種酸? 但或許,強扭不是沒用的,只是時間不夠長,力度不夠大,而姜其錚和唐笑赧那一方面有意無意的刺激,還不夠強烈...... “成叔,工作再緊要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呀?!?/br> 所以,今天她還是跟著他來醫(yī)院探病了。 “真是難得啊,已經(jīng)很久都沒見你們兩個人出現(xiàn)在同一個畫面里了!” 半坐在床頭上的成叔笑著打趣著這一郎才女貌的一對,雖然按輩分上算任澤沛得叫他一聲叔叔,但是因為他們志趣相投,所以接觸到的日常生活里,他們更像一對契合的朋友。成叔年紀(jì)不算大,卻還是高出任澤沛一輪不止。因為心態(tài)和保養(yǎng)得宜的緣故,所以兩個人站在一起時,看起來更像是一對‘忘年交’的兄弟。 “你叔叔就是那A市層建的天啊,離了他那公司的天還不得塌了么!” 成嬸在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水,隨后坐在了病床邊上的椅子上,好沒氣道。 “姜氏的建筑工程還不能離手么?” 姜其錚坐在一旁,淡淡問道。 “工程徹底完工那得是一兩年后的事情了,不過我的工作,估計還得持續(xù)半年?!?/br> “注意身體?!?/br> “你小子,真當(dāng)我老來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