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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昨晚睡得很好?!彼约旱难鄣祝翱赡苁侵皫滋炖鄣沽?。你起的真夠早的……”“現(xiàn)在天漸漸熱了,要趁著早晨日頭輕多干點活?!斌銜F從井里提上水來,從晾衣繩上抽下汗巾濕了擦掉臉上的汗。筱娘端了粥菜,筱旻招呼江逸一起去吃,他說:“你早晨沒吃飯就去了?”筱旻點點頭,一臉理所當(dāng)然:“我出去的時候我娘還沒起來呢?!?/br>“你這樣空腹干活,現(xiàn)在天也熱了……這很危險的,萬一暈倒了怎么辦?”“不會的……我一直都這樣啊……”筱旻覺得江逸有點太大驚小怪了,“就算有事,周圍都有人……”“真有事就晚了!”江逸怒氣不爭的看著筱旻,聲音不自覺地抬高了。筱旻被他的大聲嚇住了,怔怔的站著,江逸又嚴(yán)肅的囑咐道:“以后,一定要吃了早飯再出去干活!”筱旻呆呆傻傻的就被江逸反客為主的推著走到餐桌,然后按在磨得光滑的簡陋木凳上。作者有話要說:做人要厚道,看文要撒花初體驗(1)清粥小菜,品貌上佳,口感更好,江逸一口粥一口糙面饅頭,就著一口咸菜,嚼得嘎嘣脆。他可真沒想到這么偏遠的小山村里面會有這么美味的東西。吃了一會,江逸問:“地瓜呢?”“說是要幫我除草,其實是借口跑出去上鎮(zhèn)子里去了?!斌銜F氣惱的說。“啊……”江逸低聲一嘆,明顯是有些失望。筱旻了然的看著他,說:“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要知道早就全村都知道了。如果你問他,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去看的。”江逸慢慢的咀嚼著,抬頭看著筱旻,咽下一口才說:“這又怎么了?”筱旻放下舉到嘴邊的饅頭,犯愁的嘆口氣:“他從小就不愛種田,正常的生活他一點都不想過,滿心思的都是做個行走江湖的游俠,像那些評書里的一樣,提著一把劍,拎著一壺酒,劫富濟貧?!?/br>他這番用心良苦,讓江逸感到十分抱歉,他對筱旻一笑表示自己的歉意。筱旻搖搖頭,淡淡一笑,又說:“我?guī)湍銌栠^了,村里年紀(jì)最大的爺爺說,是有那么一個湖,但是幾輩人了都沒找到。所以,可能只是一個傳說……”他看著江逸,生怕再從他的眼里看到失望。不料江逸卻精神奕奕,滿身干勁的說:“行,我今天就開始找,這里也就這么大,我費上幾天時間總能找到。不過……就得繼續(xù)叨擾你們了?!?/br>筱旻不在意的笑笑,江逸搶在他前頭說:“我付房費給你!”“這里都是自給自足,你給了錢還真沒地方使呢?!?/br>“那怎么辦……”“不如,你把晉城到底什么樣好好的講給我聽聽?”“行??!”江逸一拍大腿,爽快的應(yīng)道。心想這人真是精,居然看得穿他昨晚的編排。江逸坐在門口大樹下,聞著香甜的花香,考慮著應(yīng)該何時動身,要從哪里開始找,該制定每天行幾里的尋湖計劃……筱旻穿了整潔的細(xì)布長衫出來,站在他面前問:“江公子覺得今天熱嗎?”江逸搖搖頭,短短的相處,他就發(fā)現(xiàn)了,筱旻說話喜歡拐個彎,所以他知道下面一定還有話說,跟這個問題有點關(guān)聯(lián)的事兒。果然,筱旻笑了:“今天鎮(zhèn)上逢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好啊!”江逸從地上一躍而起,他真挺喜歡這個地方的,傍山面水,又山清水秀,真是個隱居的好地方,將來有可能他就到這里來悠閑度日。所以,為了這個目的,他也要出去考察一下。兩個人往前走著,也沒什么好聊的,江逸就讓筱旻說說這邊的氣候與景致。真是在某個地方呆的久了,就無視了它的優(yōu)美,江逸眼中的碧汀村是一種人間仙境的存在,輕松自在,筱旻卻皺著眉想了半天,只說是除了山和海,這里就沒什么景觀了。對于氣候這個問題,筱旻又沒出去跟別地做過比較,也說不上來怎么樣,只能大致的說說:“冬二月(農(nóng)歷十一月)會開始下雪,正月迎春就開花了,五月天就漸漸熱了,下旬開始下大雨還會打雷,等六七月就有海上來的大風(fēng)?!?/br>江逸哦了一聲,雖然不具體可也跟晉城有了比較,這里明顯要舒適的多,晉城十月就飄雪,四月一入夏就熱的人想把皮都脫了。從田埂小徑通向大路,田里勞作的人看見他們倆,便停下來打招呼:“蕎麥啊,這就是那位京城來的公子?”筱旻點頭,笑著叫道:“是啊,田大叔。日頭都掛高了,還不回家歇著啊?!?/br>“嗯,長的真?。 崩咸镱^言語樸實的夸贊,上上下下看了江逸幾遍,才又說:“今天不熱,尋思著把地翻完了,種點豇豆?!?/br>“您老就是勤快,這些地看著你來都害怕了!”筱旻打趣道。老田頭也不甘落后,說:“你家那地讓你摩挲的跟炕頭似的,小草都不敢往那兒長了!”筱旻哈哈著笑了,指著太陽說:“我們先走啦,頭晌午還回來吃飯呢!”“好嘞,去買點好吃的,回頭上你家吃去!”“好噯好噯,我爹早就想找您喝兩盅了?!?/br>“你這臭小子!”老田頭拾起一塊土坷垃就扔過來,筱旻跳著躲開,一下撞進身后江逸的懷里,被他扶了一把才站穩(wěn),他朝老田頭做個鬼臉就拉著江逸大笑著跑了。跑遠了,江逸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喘氣,他問筱旻:“好好地說著話,怎么就拿石頭扔你?。俊?/br>筱旻斜倚在大樹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他酒量一口,聞著酒味兒都能醉,哈哈哈哈……”他想起以前的趣事更笑的停不下來了。江逸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你這不是活該么,沒事找事啊……”筱旻抽空白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江逸呆了一下,這一眼,上下睫羽翻飛,像綻放開的墨色花朵,目光流轉(zhuǎn),不像帶著怒氣,反而像在嬌嗔。可再定睛去看,他卻又是一臉正色的了。“那位大叔怎么叫你蕎麥啊?”江逸想說點什么,便問道。筱旻有點支吾,聲音不大:“那是我的小名……”“蕎麥,地瓜……怎么都是農(nóng)作物?村子里別的人也這么叫?”“不是的,我小時候不好養(yǎng),身上小毛病特別多,隔三差五請郎中。算命的說給取個賤名兒,可我娘又嫌貓兒狗兒石頭瓦頭的難聽,我爹種地的時候摸到蕎麥種子,說這個特別能吃苦,就用這個做了名字?!斌銜F解釋道。“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蕎麥?我是,感覺這樣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