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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乾隆不耐煩地一皺眉直接把人扯到身邊,抬手把別在她腰間的刀子抽走了。那是一柄削鐵如泥的鋒利兵器,乾隆看了一下,眼中冷厲的光芒一閃而逝,反手給了她一巴掌:“你隨身攜帶著這樣一柄刀子,是想對朕做什么?”他稍微聯(lián)想一下都知道,這柄刀子是為誰準(zhǔn)備的。“不是的……我只……我只是想要用來自我了斷……”含香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左側(cè)的臉頰立刻就被打得腫脹起來,大眼睛中盈盈有淚,立刻辯解道。這句話一放出來,她的右臉也挨了一巴掌,力道大得乾隆手掌都有點發(fā)麻,忍不住呲牙甩了甩。含香被打得摔在地上,她的兩名侍女趕忙過來攙扶,還沒碰到她就讓乾隆一腳一個踹開了。“朕告訴你,你進(jìn)了紫禁城,就不要再擺回族圣女的譜,這里是大清朝,是朕的地方,什么時候輪到你在這里撒野?”乾隆冷眼看著她身上雪白色的回族服飾,一把扯了下來,惡狠狠摔到地上,“你立刻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換成旗裝,再不識趣,朕即刻命人拆了寶月樓!”香妃哭喊著不停掙扎,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褪下來了大半,因為情緒緊張,身上的異香越發(fā)濃郁,滿屋子都充斥著讓人神往的濃香。皇帝三兩下就把人脫了個差不離,看著含香抱著抹胸縮成一團(tuán)痛哭流涕的狼狽模樣,突然間沒了興致,松開扯著她雙腿的手,厭煩地一皺眉,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含香的兩個侍女早被這個架勢嚇得手腳冰涼,六神無主。“都楞著干什么,還不快伺候著香妃娘娘把衣服換上?”乾隆冷笑了一聲,著重聲音吐出來的“香妃娘娘”四個字中帶著說不出的諷刺與鄙夷,“朕今日就下旨,取消寶月樓的一切特權(quán)!”第98章林琳正一邊翻看著兵書一邊喝著茶,小利子低眉順目隔著他幾米站著伺候,房門一下子就被人推開了,林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進(jìn)來:“喂喂——”“進(jìn)來也不知道敲門?”林琳撩起眼皮斜了他一下,也壓根沒往心里去,把茶杯往旁邊的小幾上一放,“怎么了?”“我剛剛聽海蘭察說,今天榮國府的官司結(jié)了?”其實這事兒是海蘭察和福隆安一塊告訴他的,不過林琳自覺忽略了未來的妹夫。林琳輕哼了一聲:“賈政和賈寶玉都要流放,一個去海南,一個去甘肅,榮國府二房家產(chǎn)一概充公,王夫人也被剝了頭上的誥命。”林璐輕輕咋舌:“判得這么重???”直接一擄到底打下地獄也不過如此了。林琳勾起唇角對著小利子使了個眼色,小利子屁顛屁顛十分知趣地退下了。他看著房門被關(guān)上,方道:“養(yǎng)心殿里的那位還發(fā)著脾氣呢,覺得沒能給賈母顏色看,只能拿賈元春出氣,已經(jīng)從賢德妃貶到了元嬪,估計這是第一步,日后還得再往下掉?!?/br>賢德妃位比貴妃,跟嬪差了好幾個等階,林琳輕聲對著林璐解釋自己今天能提前從養(yǎng)心殿里出來的原因:“有人正跟皇帝哭天喊地求情呢,我聽著心煩意亂的,就出宮來找你了?!?/br>“二房算是完蛋了,那大房呢?”林璐走到他斜倚著的軟榻旁邊,撇了撇嘴巴,“你挪塊地出來給我。”小樣的,旁邊那么多空凳子不知道自己搬一個?林琳坐起身空了一片地出來,兩個人緊挨著坐下。他把林璐胖嘟嘟的手拿了過來,攥在手心里:“大房也一并被收拾了,雖然沒被流放,照樣受了罪。你放個話出去,讓賈璉放心就是,八爺早晚會拉他一把,只不過現(xiàn)在皇帝還在氣頭上,罪魁禍?zhǔn)走€逍遙法外,我也不好插手。”也就是說,要想讓大房重新提起來,最少也要等賈母過一段時間苦日子好好為自己犯下的傻事兒懺悔愧疚,也要等養(yǎng)心殿里的那位把氣消了后。林琳壓根沒把提拔賈璉的事情放在心上,反正賈璉跟他通風(fēng)報信這件事情小利子是知道的,小利子知道了就代表乾隆是知道的,事先算是打了招呼,日后他啟用賈璉的時候,皇帝也不會說什么。林璐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把手抽了出來:“你自己讓虎牢去跟人家說去,我短時間內(nèi)反正是不會跟這家子人打交道的,不夠憋屈呢還,去了肯定就被纏住了?!?/br>“我已經(jīng)讓虎牢去了?!绷至漳闷鸨鴷又?,神情冷淡,“還送了點藥草吃食過去,聽說男丁這幾天被關(guān)押,內(nèi)院里的女眷們就靠著沒被搜羅走的私房錢過日子,差點斷糧了。”“……你這話什么意思?”林璐大感驚訝,用一種看陌生人一樣的目光上下掃視著他,嗤笑道,“這不像是你林二爺?shù)淖雠砂??下手懂得給人留點余地了。”林琳拿腳給了他一下,眉頭一皺:“我還想說你呢,榮國府里關(guān)著的是你的親外祖母親舅母,難道你眼睜睜看她們活活餓死?”“拉倒吧,就是清苦點,哪里到了餓死的地步?別人我是不知道的,起碼搜查的官兵可沒有搜身,哪個少奶奶不隨身攜帶著幾兩碎銀子,還斷糧,她們一共關(guān)了幾天啊。”太平盛世物價極低,每個人的錢加起來都夠省吃儉用過五六年的了,林璐翻了個白眼,“要真是餓著了誰,肯定是各個都存了私心,死扣著銀子都不愿意拿出來罷了?!?/br>這是人家自找的,寧愿挨餓也不肯把手里的錢拿出來,這點錢換在往常自然不如她們的眼睛,不過要擱在現(xiàn)在,沒準(zhǔn)以后能救命。林璐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憐憫,他只會同情該同情的人。不過林琳突然轉(zhuǎn)性為好人的原因林璐也是知道的,雖然他本人沒有玩政治的手段心眼,不過昨天于家姑娘從娘家回來后就十分委婉地給他說明白了其中的門道。林璐眼珠一轉(zhuǎn),笑著去掐他的臉:“我沒事兒,壞了名聲就壞了名聲吧,反正現(xiàn)在我媳婦也娶了,黛玉也定下了,日子過得很舒坦,我又不想入朝為官,管他們嚼什么舌根呢,我自己出了這口氣就算了?!?/br>林琳反掐了回去,不小心手勁用大了,看林璐嚎叫著臉蛋立刻通紅一片,便在手掌中附了內(nèi)力給他慢慢揉著:“誰說你不入朝為官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璐一個哆嗦,顧不得自己臉還在人家手里,撲過去趕忙道,“我可不參加科舉,背那些書能把我活活憋死了?!?/br>“你現(xiàn)在是旗人,旗人并不是只有科舉入仕一條路可走,只要過了筆帖式,便能入朝為官。”人家自己湊上來了,林琳自然不會拒絕,一攬他軟軟的腰,就手摸了一把,“雖然起步低,只能從七八九品做起,不過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