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低級喪尸養(yǎng)成計劃、鳳棲梧、皇帝陛下長點心、H Game 1 (H)、成人(H)、故園春早、我還愛著你、主角只有你、閑云一鶴、人魚粗魯
笑來。朱弦一頭霧水地看向他,謝冕移開目光,領(lǐng)著她向先前眾人簇擁的青年男子走去。 青年男子轉(zhuǎn)向他們,笑容溫雅,如三月春風令人沉醉,招呼道:“五弟,弟妹。” 謝冕挑眉,笑意竟比剛才更深了幾分,懶洋洋地開口道:“娘子,這是大哥,伯府世子。好好認認,以后若惹惱了他,我們可要喝西北風了?!?/br>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第7章 認親 朱弦垂眉斂目跟在謝冕身后,一副乖巧的模樣。心中卻是一動:原來這人就是蜚聲京城的“雙璧”之一,被譽為“君子如玉”的謝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如清風霽月,昭昭朗朗,令人傾倒。 朱弦對謝家人并不熟悉,可謝晟是個例外。這個人的大名如雷貫耳,她遠在涼州都曾聽人提起過。別人不說,她兩個堂妹提起敬伯世子謝晟時,簡直就是兩眼放光,興奮不已,直言他是全京城的姑娘心目中最理想的夫郎。 兩個小姑娘講起謝晟的事跡滔滔不絕,她也被迫聽了不少。 如果說謝冕是紈绔中的翹楚,令敬伯頭痛不已的魔星,那世子謝晟則是所有公侯之家夢想中的繼承人,敬伯此生最大的成就與驕傲。 據(jù)說謝晟少穎悟,美姿顏,為人寬仁,舉止端方,年未弱冠,便得到當世大儒袁弘裴的贊譽,謂之“君子昭昭,如珠如玉”,與越王幼子衛(wèi)無鏡并譽為“京城雙壁”。 此言一出,謝晟名聲大噪,靖侯家的門檻幾乎被媒人踏破,甚至宣和帝都有意招他為婿,卻因沒有適齡的公主無奈作罷。 最后謝家定了定南侯嫡長女丁氏。丁氏容貌不顯,卻以賢孝聞名京城,兩人成親后,謝晟遣散了從前的通房,夫妻恩愛,羨煞旁人。即使丁氏嫁入謝家七年只得了一女,謝晟也從無納妾之意。 定南侯過意不去,親自挑了兩個絕色美人贈予謝晟,謝晟卻婉言謝絕了,只道丁氏為他cao持家務(wù),奉養(yǎng)翁姑,他不能對不起她,一心一意守著丁氏過日子。這樣的人和還未成親便納了兩房美姬,時不時去花街柳巷廝混,還把來歷不明的女人和私生子帶回家的某人一比,品行之高低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對了,據(jù)說謝晟還有一個時時闖禍、頑劣不堪的幼弟,謝晟卻始終對幼弟愛護有加,常常出面為幼弟賠禮,收拾爛攤子。 沒錯,這個作為對照組的幼弟就是謝冕。 沒想到謝冕對謝晟的態(tài)度竟是如此不遜。 此時,謝冕帶著諷刺的話語一出,滿堂俱靜,所有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謝淵的臉色沉了下去,他知道小兒子對長子有心結(jié),卻沒想到這混小子在這種場合都不加掩飾,實在太不知道輕重了。他驚怒交加,身子一動,正要站起走過去。 謝晟微微一笑,眉眼溫和,氣度雍容:“五弟說哪里話,身為長兄,照顧弟妹本是應盡之責?!狈路饹]聽出謝冕的諷意,神情坦蕩,語聲真摯,君子之風令人心折。 謝冕唇角微揚,笑容曖昧:“是照顧弟、妹,還是照顧弟妹?” 謝淵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謝冕越說越不像話了,前者還猶可說,后者卻讓人浮想聯(lián)翩,一個大伯子照顧弟妹,即使是開玩笑,也委實有些出格了。 謝晟沒有接口,望著謝冕目光寬容,如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 謝冕笑容漸冷,正要再說什么,朱弦見勢不對,忙從三七手中接過茶奉上,笑瞇瞇地道:“大哥請喝茶。”打斷了謝冕欲脫口而出的話。 美人奉茶,笑語盈盈,她聲音又甜,乖巧柔順的模樣分外討喜,頓時把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沖淡不少。 謝冕“哼”了一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閃了閃,總算沒有再開口。 謝淵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謝晟目光落在朱弦面上,對她點頭致意,微微一笑如清風朗月,接過茶盞。朱弦從八角手中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扇套送上,作為見面禮。 扇套是用雪青色素錦縫成,上面繡了喜上眉梢的圖案,活計十分鮮亮。謝晟接過看了一眼,不由夸道:“弟妹好針線?!?/br> 朱弦謙遜道:“活做得粗糙,大哥謬贊了?!?/br> 這本是客套之語。謝晟還沒說什么,謝冕在一邊嗤笑道:“大哥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隨口夸你一句你就當真了?!?/br> 朱弦:“……”此時真有一巴掌拍死謝冕的沖動,她昨晚怎么會以為謝冕心思深沉,別有所圖的?這家伙絕對是沒心沒肺吧!實在是太討人嫌了。 她暗自咬牙,可今日是她認親的日子,她還想在謝家好好混下去呢,總不能像這混球一樣不管不顧吧。她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脾氣,看向謝晟赧然道:“聽說大嫂女工極好,以后我向大嫂多多討教?!?/br> 謝晟笑道:“都是一家人,弟妹不需見外?!彼D了頓,語帶勸解地道,“老五就是這么個脾氣,自己的東西再好,也要謙遜幾句,并不是真的嫌棄你不好?!?/br> 他倒真是好涵養(yǎng),謝冕態(tài)度如此不善,他非但沒放在心上,反而來安慰她。 朱弦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知道五爺就是這個脾氣。他嘴上說得兇,其實心里……”話還未說完,謝冕沉下臉來,拉著她就往下首走去。 朱弦被他拉得一個趔趄,差點撞到他的身上,謝冕扶住她,似笑非笑地道:“娘子可站穩(wěn)了。” 朱弦也不惱,眉眼彎彎,好脾氣地道:“站不穩(wěn)也不打緊,有五爺護著我呢?!?/br> 謝冕眉頭微挑,狐疑地看向她。早上不還和他打了一架嗎?他可不信就這一會兒,她的脾氣就變好了。 朱弦笑靨如花地看著他,嬌艷得仿佛三月桃花的面容分外動人。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五叔,我們還等著五嬸的見面禮呢?!贝蚱屏藘扇说慕┏帧?/br> 朱弦懶得多理會謝冕,循聲望去,見到兩個打扮得一模一樣的童子。其中一個皮膚微褐,圓臉大眼,頭上梳著一對抓髻,正是昨夜到過她新房,說謝冕“不學好,要遠著思齊院些”的孩子。另一個孩子大一些,五六歲的模樣,同樣的圓臉大眼,皮膚卻要白一些。 兩個孩子手拉著手,站在一個瘦削的一臉精明的錦衣青年身邊。 “這是三哥,那兩個是他兒子?!敝x冕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朱弦想起昨日謝昆次子無禮的話語,心里一點都不意外謝冕的冷淡。不過,先是謝晟,再是謝昆,謝冕連裝裝樣子都不肯,也難怪坐在上首的謝淵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她心思百轉(zhuǎn),面上卻絲毫不露,笑盈盈地上前見了禮,同樣給謝昆奉了茶,送了一個繡花的筆袋。 謝昆的兩個兒子五歲的謝成文,四歲的謝成武過來給她行禮,她一人賞了他們一個放著小金錠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