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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有特殊的養(yǎng)成技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豐厚??上Ф√蛉说母赣H早早便撒手人世, 留下孤兒寡母無人依靠。

    丁太夫人是家中的長女, 上無長兄,下面還有嗷嗷待哺的年幼弟妹,母親又生性懦弱、擔(dān)不起事。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 弱的弱,空有巨資而無靠山, 頓時成了眾人眼中的一塊肥rou。

    族人兇狠貪婪,毒計(jì)百出,欲逼丁母改嫁,鯨吞孤兒寡母的家業(yè)。丁母走投無路, 性子又弱,日日飲泣,無計(jì)可施之下差點(diǎn)要拋下年幼的子女,自盡跟隨亡夫而去。

    那時丁太夫人才十二歲,卻已極有主意, 及時發(fā)現(xiàn)端倪,救下了母親。又見族人逼迫愈緊,小小年紀(jì)的她不動聲色, 暗中搜集族人不法證據(jù),散布消息。等到合適的時機(jī),她挺身而出,一身重孝哭上祠堂,拋出證據(jù),威逼利誘,逼得族老不得不出面主持公道。

    她性子潑辣,有理有據(jù)又能言善辯,一戰(zhàn)成名。從此,丁氏族中都知外三房有個極不好惹的小娘子,人人忌憚三分。

    此后,她一肩挑起了全家的重?fù)?dān),打理家業(yè),照顧寡母,撫養(yǎng)弟妹,丁家的家業(yè)在她手上蒸蒸日上,家財(cái)翻了幾番。

    眾人幾乎都已忘了她還是個待嫁的姑娘。到丁太夫人將meimei風(fēng)光嫁出,為弟弟娶妻進(jìn)門,將家業(yè)交給弟弟時,她已經(jīng)成了個二十多歲的老姑娘,蹉跎了婚事。只能要么低嫁,要么給人家做填房。

    家人正當(dāng)為她發(fā)愁,她卻早有主意,決定嫁給丁家的佃戶朱大壯。

    沒錯,宣威將軍朱鼎在還是一個泥腿子時,名字就是這么樸實(shí)。

    朱大壯那時已經(jīng)二十六七歲,是個大齡光棍,家里還有個病歪歪的老娘,賺的一點(diǎn)力氣錢全貼在老娘的藥錢上,可謂是一窮二白,家徒四壁,連媳婦都娶不起。

    丁家怎么可能同意自家千尊萬貴的大小姐嫁給這樣一個人。聽到這個消息時,丁母差點(diǎn)昏過去,弟弟也苦苦相勸。已經(jīng)出嫁的meimei趕了回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都是他們幾個連累了大姐,害得大姐找不到好婚事,要委身于這樣一個與他們千差萬別的人。族中人聽說了,紛紛惋惜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幾個族老的妻女也紛紛來相勸。

    可惜統(tǒng)統(tǒng)都是白搭。從十二歲起,丁太夫人就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手腕魄力在家中說一不二了,十幾年下來,積威愈重,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

    她帶著大筆的豐厚嫁妝嫁給了朱大壯,孝順婆母、敬重夫君,朱家的日子很快興旺起來。

    同村的人羨慕不已,都說朱家祖上積德,才會交這等好運(yùn)。丁家人有苦說不出,只得捏著鼻子認(rèn)了這個泥腿子姑爺。

    朱大壯卻是個知恩圖報,有情有義的漢子,娶了個仙女似的姑娘做老婆,感激感動之余,對妻子又敬又愛,尊重呵護(hù),平時更是一切聽老婆指揮,踏實(shí)肯干。兩人和和美美的,小日子越過越紅火。

    不料好景不長,生下長子朱伯齊后不久,北疆告急,朝廷征召軍士。朱家只一個成年男丁,朱大壯推脫不得,被征召入伍,趕赴北疆征討北虜。

    丁太夫人憂心不已,當(dāng)即指派了一個機(jī)靈的小廝帶上足夠的銀錢陪同朱大壯前去見機(jī)行事,只叮囑朱大壯一件事,務(wù)必平平安安回來。

    這一去就是五年,期間,丁太夫人在家奉養(yǎng)婆母,撫育幼子,將家里處置得井井有條,并多次挫敗窺伺朱家家業(yè)與她美色的居心叵測之徒,悍名遠(yuǎn)揚(yáng)。

    朱大壯回來時已經(jīng)改名作朱鼎,因殺敵英勇,屢立奇功,受封為正五品武德將軍,封妻蔭子,衣錦還鄉(xiāng)。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反而紛紛夸贊丁太夫人識英雄于窮途,羨慕不已。

    朱鼎也感念妻子之恩,當(dāng)眾立誓此生不負(fù)賢妻,絕不納妾。一時丁太夫人慧眼識珠,朱將軍恩義相報傳為佳話。

    此后,也有人惡意揣測朱將軍不過一時感動,等此后漸漸位高權(quán)重了,多半守不住誓言。沒想到許多年過去,朱鼎非但做到了,不得納妾這一條還成了朱家的家規(guī),倒使得朱家的幾個郎君成了搶手貨。

    此時,朱鼎聽長子說妻子及舅兄在等人,頓時緊張起來,催促道:“快去快去,可別讓你們祖母等急了?!?/br>
    朱弦笑著應(yīng)了。

    朱鼎又補(bǔ)充道:“不許告訴你們祖母校場的事?!彼蚕戮诵植慌悖杩谝烤氃谘菸鋱鰹殡y孫女婿,委實(shí)說不過去。何況,老妻還曾耳提面命要他對謝家姑爺客氣相待,他一個轉(zhuǎn)身就把妻子的囑咐忘了。

    朱令仁聞言笑道:“晚啦,咱家發(fā)生的事,只要祖母想知道,有哪樣能瞞得過她?”

    朱鼎頓時苦了臉,垂頭喪氣地道:“我也是為了阿弦丫頭好?!?/br>
    朱令仁笑道:“您老人家不用向我們解釋,到時解釋給祖母聽就行?!?/br>
    朱鼎的神情更沮喪了。

    朱弦笑著搖搖頭,自她三年前回將軍府就屢屢見到這樣的場景:祖父對祖母是又愛又怕,越愛越怕。偏偏兩人的出身差異實(shí)在太多,祖父的許多行為往往是祖母看不慣的,會遭到祖母的責(zé)備。每一次祖父都是這種垂頭喪氣,心虛不已的表現(xiàn)。她作為旁觀者,也從一開始的不可思議變成了現(xiàn)在的見怪不怪。

    沒錯,朱鼎的表現(xiàn)有兩個字可以精準(zhǔn)地概括:懼內(nèi)。宣威將軍朱鼎行事無忌,無法無天,偏偏一物降一物,被丁太夫人克得死死的。

    朱弦含笑開口道:“祖父也是為小輩好,祖母不會計(jì)較的?!?/br>
    “沒錯,”朱鼎眼前一亮,理直氣壯地道,“我又沒做什么壞事。阿弦可要好好幫我向你祖母解釋。”說到后來,到底露出了心虛。

    朱弦笑著應(yīng)了。

    朱令忠、朱令仁陪著新婚夫婦去內(nèi)宅拜見丁太夫人。

    路過花園時,一陣蒼涼低沉的樂聲忽然傳來。朱弦腳步一頓,臉色微變。

    謝冕“咦”了一聲:“居然有人會吹塤?吹的好像是……”他側(cè)耳辨別了一會兒,笑道,“?”

    朱令仁看了謝冕一眼,大為佩服:“沒想到姐夫竟然精于音律。我可辨不出是哪種樂器,也聽不出是什么曲子?!?/br>
    “哪里哪里,”謝冕謙虛道,“這聲色犬馬之道,第一便是‘聲’,二弟不過是聽得少了,趕明兒閑了,我?guī)闳ソ谭凰救チ镞_(dá)溜達(dá),多聽聽耳朵就練出來了。”

    “教坊司?”朱令仁滿眼好奇,“我還沒去過這種地方呢,好玩嗎?”

    謝冕笑得曖昧:“自然是好玩得緊。”

    朱令仁興致勃勃:“好啊好啊,有勞姐夫了。”立馬親熱了起來。

    朱令忠在一邊聽得臉都綠了,肅容喝道:“阿仁不怕祖母打斷你的腿?”弟弟的性格一向跳脫,他倒是真擔(dān)心弟弟會被謝冕帶壞,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