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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什么了?” 朱弦卻沒有生氣,好脾氣地應(yīng)下。她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與對方起爭執(zhí)。對方人多勢眾,也不像是講理的,小魚郎年幼力弱,就算會幾分功夫,也不可能占得了上風(fēng)。還不如先虛與委蛇,再尋機(jī)給他們個教訓(xùn)。 何況……她的目光瞥到腳下兩只脖子耷拉著,死得透透的獵物,心中暗凜:這一雞一兔竟是被這人徒手硬生生地扭斷脖子而死的。光這一手功夫,她現(xiàn)在就未必對付得了。 護(hù)院見她識相,大為滿意,拍了拍朱弦的肩膀道:“有勞小哥了?!狈Q呼立馬從“小子”升格到了“小哥”。 朱弦也不客氣,問他借了一把匕首處理兔子的皮毛,又支使對方取了泥巴將野雞整個裹封住。耳邊聽著那群護(hù)院高聲大氣地討論:“也不知道鄭先生什么時候會經(jīng)過此地,我們都連續(xù)五日到這里來迎了,卻還不見人。” 有人問:“消息會不會有誤?” 另一人道:“消息絕對可靠,不然公子何必陪我們在這里受罪呢?” 先前說話的那人道:“也是。只是都說鄭先生脾氣古怪,也不知我們能不能請得動他?” 另一人道:“不過是個醫(yī)術(shù)好一些的大夫,拽什么拽?我們好言好語地請他,他若敢擺架子,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休怪我們不客氣?!?/br> 有人笑罵道:“休得胡言,鄭先生可是神醫(yī),怎能與那些庸醫(yī)相比,還是客氣些好?!?/br> 鄭先生,神醫(yī)?處理完皮毛將獵物穿上樹枝的朱弦心中一動,她在現(xiàn)實中知道的鄭神醫(yī)只有一人:與謝冕關(guān)系匪淺的鄭時鄭老。 那邊對話還在繼續(xù)。先前說話的那人不服氣地道:“神醫(yī)又怎么樣?我看就是太多人捧著他了,到時把刀架他脖子上,我看他會不會老老實實地看病?!?/br>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就是,拿刀架著,任他神醫(yī)庸醫(yī),都得老老實實看病?!?/br> 被簇?fù)碓谥虚g的少年聞言也露出幾分倨傲的笑意,雖然沒有開口,顯然深以為然。 朱弦撇了撇嘴:若他們口中的鄭神醫(yī)真是她知道的那位鄭先生,可有好戲看了。她病著時,鄭時也來為她把過幾次脈,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不過也不關(guān)她的事。她懶得理會這群蠢貨,將裹好泥巴的野雞埋在火堆下,專心致志地開始烤兔子。 那群護(hù)院卻越發(fā)來勁,這個說,若我碰到神醫(yī),該怎么殺他的威風(fēng);那個說公子威名遠(yuǎn)揚(yáng),神醫(yī)見了必定服服帖帖,不敢二話…… 正說得起勁,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清脆如黃鶯出谷的笑聲:“段公子的手下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br> 護(hù)院們的話聲戛然而止,戒備地站起身來,被簇?fù)碓谥虚g的少年驀地睜開雙眼,目中閃過一道銳光,看向門外。 那聲音笑完后,卻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脆生生地道:“鄭先生趕路辛苦,不如先去里面歇歇?” 然后一個蒼老卻平穩(wěn)的聲音響起:“也好?!?/br> 護(hù)院們頓時面面相覷,鄭先生,難道就是鄭神醫(yī)?不會這么巧吧,他正好在外面,莫非竟將他們剛剛的話聽了個全? 輕巧的腳步聲響起,當(dāng)先進(jìn)來的是一個穿著鵝黃衫兒,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眾人看過去,頓時眼前一亮。 小姑娘十二三歲的模樣,鵝蛋臉,水杏眼,高鼻豐唇,體態(tài)輕盈,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竟是一個罕見的小美人。 少年變了臉色,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失聲而道:“花月容,怎么是你?” 朱弦微微一愣:花月容,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隨即想起,這不就是謝冕在流芳閣的紅顏知己嗎?果然是個美人。不過,看現(xiàn)在這個情形,顯然花月容和魚郎還不相識。而魚郎聽到鄭神醫(yī)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她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若這些只是夢境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眼前的一切多半是真實的,那么,莫非謝冕和花月容、鄭時竟是在這一次相識的?倒是沒想到花月容竟還比魚郎大幾歲。 小姑娘花月容望著少年笑靨如花:“段允,這土地廟又不是你家開的,怎么,只許你來,不許我來嗎?” 段允臉色一黑,還沒來得及反唇相譏,花月容回頭向后道:“鄭先生,這里人多聒噪,請你海涵。” 先前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無妨?!彪S著話聲,一個穿著淡青布衣,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走了進(jìn)來,身邊還跟了個背藥箱的童子。 果然是鄭時。 花月容笑盈盈地一步步向段允走近,一眾護(hù)院猶豫了下竟紛紛閃避,讓出一條路來。她徑直走到端坐在坐席上的段允面前,背著雙手微微彎下腰,湊近段允道:“你還坐著做什么,還不快起來?”聲音又嬌又脆,雖然說著無禮的話,卻叫人生不起氣來。 段允望著她湊近的面容神色有些僵硬,身子不自覺地向后讓了讓,隨即似乎意識到這樣失了氣勢,重新坐直,沉聲道:“我起來做什么?” 花月容理所當(dāng)然地道:“自然是讓給鄭先生坐。我看你這坐席還算干凈,就委屈鄭先生勉強(qiáng)用用吧。” 這話說的,段允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他的坐席要她做人情,還一副嫌棄不已的模樣??伤星笥谌?,父親再三關(guān)照對神醫(yī)要以禮相請,他還真不能撕破臉說不,一口氣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沒吐血。 花月容的下巴微微揚(yáng)起,將他倨傲的模樣學(xué)了個十足十:“怎么,你不愿意?”只是年齡小,容貌美,倒更顯得嬌俏可愛。 段允卻欣賞不了,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控制住自己不去看花月容那張可惡的俏臉,對鄭時拱了拱手道:“鄭先生,在下有事相求?!?/br> 鄭時還沒來得及開口,花月容又搶在前面,趾高氣昂地道:“如果你是求鄭先生去給杜老看病,那就不必了。” 段允臉黑了一半:“這是何故?” “因為……”花月容拖長了聲音道,“我已經(jīng)先請了他了,你就不用白費力氣啦?!?/br> 段允的臉頓時全黑了:“你就一定要跟我作對?” 花月容一臉無辜:“這怎么叫跟你作對呢?” 段允道:“杜老的獎勵于你根本無用,你就算請了鄭先生去給他看病自己也得不到多少好處,又何苦壞我好事?月容,我知道當(dāng)年是我對不起你,可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又何苦一直放在心上,處處針對我?” 花月容臉色倏地一沉,冷笑道:“段允,你是我什么人,我們很熟嗎,誰允許你叫我名字的?” 段允噎了一噎,改口叫道:“花姑娘……” 花月容跺腳,翻臉道:“誰是花姑娘,你叫誰呢?我生平最討厭別人這么叫我了!” 段允,段允又有什么辦法呢?索性閉上了嘴。 花月容卻更生氣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