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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爺!“周叔驚呼一聲,伸手扶住了剛從床上站起來就差點(diǎn)跌倒的喻翰辰。膝蓋真疼。喻翰辰咬了咬嘴唇,勉強(qiáng)笑了一笑,“沒事,周叔,只是睡的時間太長了腿麻了?!?/br>周叔悄悄的轉(zhuǎn)過頭去抹了下眼淚,才扶著喻翰辰往前走,“沒事就好,少爺還在客廳等著,我們過去吧?!?/br>“嗯。“喻翰辰并沒有拒絕周叔的攙扶。他現(xiàn)在確實(shí)沒有辦法自己走路,要是周叔不在的話他恐怕只能爬著去找喻翰墨了。“主人。“喻翰墨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飄落的雪花。初冬的第一場雪,從開始下就沒有停,反而從開始的小雪粒變成了飛舞的雪花。一片一片,干凈剔透,看似落下毫無規(guī)則,但偏偏軌跡沒得不可思議。喻翰辰跪在他旁邊,低著頭,也注意到了正在下雪。那樣的白在夜幕的反襯下有些刺眼,但他無暇顧及這些了,在門口正好能被冷風(fēng)吹到,刺骨的寒風(fēng)沒有絲毫的阻擋如同刀子般撕割著他,骨節(jié)間好像有鋼針,稍微一動就好像被扎透,即使輕微的呼吸都讓氣管和肺抽搐。就連習(xí)慣性的想咬牙忍住痛都成了奢望,因?yàn)檫B牙齦都在痛,整個人好像被扔到冰窖里,被寒氣浸透。“周叔,你先回去吧。”喻翰墨的眼睛一直盯著外面,敘述的語氣說著不容置疑的話。周叔看了看面色蒼白,連嘴唇都在顫抖的喻翰辰,眼睛里閃過幾道復(fù)雜的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不是他不想在這里看著喻翰辰,只是他現(xiàn)在必須走。“辰兒看著雪好不好看?”喻翰墨的聲音很低,好像在喃喃自語,“辰兒以前最喜歡堆雪人了,再去堆一個吧。”喻翰辰的思維有些轉(zhuǎn)不過來,隱隱約約聽到喻翰墨的話,好一會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抬頭看著喻翰墨。但喻翰墨的唇緊緊地抿著,仿佛沒有注意到喻翰辰的視線。喻翰辰彎下僵硬的身體,試探性的向前爬了一步,停了一會,沒聽到喻翰墨的阻攔,他慢慢的低下頭,爬下臺階。真的出來了才知道,在門口其實(shí)很溫暖。外面四面都是風(fēng),他根本分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吹過來的,只覺得冷,全身都鈍鈍的痛。胃里還沒來得及消化的粥都像凍成了冰一樣。再往下就要碰到雪了,喻翰辰的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手在空中僵持著落不下去,眼睛被雪花打得睜不開,冰冷的空氣不受他控制的灌進(jìn)他的肺里。喻翰墨定定的看著他,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開口,因?yàn)橐婚_口他就會忍不住把喻翰辰抱回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身體放低,慢慢的把手按在雪上。那種感覺,喻翰辰不知道該怎么說,就像是,自己把手一節(jié)一節(jié)的斷開,硬生生的撕裂感。喻翰辰悶哼一聲,身體從臺階上倒了下去,右邊肩膀狠狠地撞到地上。喻翰辰仰視著喻翰墨。他們之間的只隔著臺階,但距離卻仿佛很遙遠(yuǎn)。喻翰墨背對著光,只能看到大體輪廓。漫天的雪花在他們中間飄飛,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恍惚間看到喻翰墨飛奔過來,還喊著什么,可是他聽不清。喻翰辰緩緩地閉上眼睛,笑了。其實(shí)這樣也不錯,最少這次把自己帶走的是哥哥,而不是那個人啊??墒切膮s像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有冷風(fēng)在里面呼嘯著盤旋。當(dāng)那以上有力的臂膀?qū)⒆约罕饡r,喻翰辰徹底暈了過去,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依稀記得那熟悉的溫?zé)釋⑺鼑?/br>“辰兒?!?/br>喻翰墨緊緊地抱著喻翰辰,無聲的喊著他的名字。那具身體沒有往日的溫度,冷得像一具尸體,讓他的心底一片慌亂。以為可以強(qiáng)迫自己冷眼旁觀,沒想到居然這麼害怕會失去他,這麼怕,就此感受不到他。三十五喻翰墨將喻翰辰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剛才用熱水泡了好長時間才讓他的身體恢復(fù)了溫暖,辰兒怎么會這么怕冷,難道是因?yàn)樯眢w太虛弱了?在他的額頭上深深地印下一吻,喻翰墨長舒一口氣走了出去。今晚這麼安靜,真的是太,適合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喻翰墨的心里沒有一絲波瀾,但就是睡不著。從在國外洪叔第一次把自己攔下開始,一直到剛才周叔的表現(xiàn),所有的事情仔仔細(xì)細(xì)的想了一遍。洪叔和周叔毫無疑問都是幫著辰兒的,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背叛他的跡象,還有辰兒,不管他怎樣都是逆來順受,從來沒有一句求饒。雖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辰兒,可是這中間,一定有曲折。最讓他想不通的是,如果辰兒那次去書房是幫那個男人的話,為什么辰兒會那么怕那個人,甚至提到那個人就嚇得……想起喻翰辰那副恐懼的樣子,喻翰墨一陣心疼。滿腦子亂亂的沒有頭緒,喻翰墨想不明白。天剛蒙蒙亮他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周叔焦急的聲音。“少爺!少爺!”喻翰墨沒有著急,慢慢的坐起身來。不過只演戲而已,他只是一個配角,不用太入戲,只要,旁觀就好。“這么早出什么事了?”“少爺,辰少爺他……”周叔只說了一半,他偷偷地觀察者喻翰墨的神色。但喻翰墨似乎是沒有多大興趣,皺著眉頭,語氣也有些不善。“辰兒又怎么了?”“辰少爺,不見了?!?/br>“不見了?”喻翰墨很平靜?!笆裁磿r候的事?怎么不見的?監(jiān)控呢?人呢?”“少爺,人不是被你撤走了嗎?監(jiān)控被破壞了,找不到一點(diǎn)線索,其他一切都正常,就只有辰少爺……”“只有辰兒不見了是嗎?”喻翰墨看著周叔,幽深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周叔只覺得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被喻翰墨盯得毛骨悚然。他剛剛的話實(shí)在是破綻太多,自己聽了都疑點(diǎn)重重?!澳蔷?,不用找了?!?/br>“是?……少爺?”周叔有點(diǎn)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我說不用找了。如果真的想躲起來,怎么找都沒用。再說,周叔,你希望我找到辰兒嗎?”周叔在喻翰墨的逼問下沉默不語,一顆心直直的往下墜。少爺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嗎?難道少爺知道了?“周叔,你先下去吧。一會和洪叔在書房等我?!?/br>“少爺?!爸朗虑橐呀?jīng)敗露,周叔反而不再慌張。喻翰辰被是他和洪叔臨時偷偷弄出去的,事先根本沒有計(jì)劃好,而且看少爺?shù)谋憩F(xiàn),根本就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行動了,再裝傻也沒什麼意思了,只是,不知道一會要怎麼說,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還瞞得住?……”我,知道了?!?/br>喻翰墨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周叔可以離開了,自己也轉(zhuǎn)身回房關(guān)上了門。故意讓周叔看到別墅的總監(jiān)控,故意把人都撤走,就是為了方便他們把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