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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擴(kuò)大了。然后他走過來,穿越重重人群,耳邊的嘈雜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自己的心跳,一聲又一聲。我呆呆的看著他走到我身邊,肩上猛地一沉。“一百去我就去,”他右手勾搭我的肩,林覺身體的熱度比常人高,與我又貼的極近,連他說話時震動的胸腔我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我很少與人親密接觸,更不要說是這個人,一時間有些僵硬。林覺又看向我的臉,問:“你去嗎?”笑容是放肆的,言語之間帶上了輕佻的色彩,我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來,只能盡力放松自己,怕他聽見我雜亂的心跳。“他肯定去的,”好在有人解救了我的窘境,是趙溫瑩,她笑瞇瞇的,“部長發(fā)話要你去,你去不去?”這女孩兒對我一挑眉,我們兩人的視線都轉(zhuǎn)過去,我不著痕跡的擺脫林覺的手,第一次對趙溫瑩有了感激之情。“去,肯定去。”“那我也去咯!”林覺伸了個懶腰,又走去樂隊(duì)那邊,鬧成一團(tuán)。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演出結(jié)束后還要收場,外面觀眾席我們可以不管,后臺還是得收一收,之后又來了一群女孩兒堵在后臺要林覺他們樂隊(duì)的簽名,一堆人擠來擠去,被我趕到舞臺上面去簽名了。之后又是跑來跑去的合影。真正坐上出租車上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我報(bào)了個地址,坐了沒幾分鐘,只感覺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今天一整天實(shí)在累的夠嗆。后面那四個精力倒是充沛,“哎,一百!”得,現(xiàn)在林覺樂隊(duì)里幾個人還不知道我叫啥名,反正全叫我一百了。我轉(zhuǎn)頭,迷迷糊糊的,大晚上什么也看不清,干脆又轉(zhuǎn)向前,哼了一聲。“說說你認(rèn)識我們家林覺多久了?”這話聽著一股調(diào)侃的意味,我便沒正經(jīng)回答,“你去問你們家林覺吧,他不就坐你旁邊么!”后面坐的林覺樂隊(duì)的四個人,喊得最起勁兒的貝斯手反而先回去了。“嘖嘖,來來來,林覺你說,你什么時候把手伸到人一百小弟弟褲子里邊兒的?”我聽得眼皮一跳,就是玩笑這話也說得有點(diǎn)過了。“你滾蛋!”我聽見林覺的聲音,接著又一聲“啪”。“你竟然打人家……”他們動靜大了些,出租車司機(jī)看了我好幾眼,我只得再次轉(zhuǎn)過去。“大爺們,咱能等到酒店里再撒潑嗎?這還沒開始喝呢!”下車的時候我看見司機(jī)明顯松了口氣。在酒店門口碰到另一批人,我打電話問了一下,一共開了三個房,我喊了個人下來接我們。“你們好慢,”下來的是趙溫瑩,“后邊還有人嗎?”我搖頭,“不知道。”“先上去吧?!?/br>她晃了晃房卡。房間在十七層,一打開門就聽見里面有人怪叫。“小聲點(diǎn)兒成嗎?有人睡覺!”“啊,哦哦哦,抱歉……”安靜了一會兒。里面是個套房,有人坐二樓窗戶彈尤克里里。這還睡覺呢!這群人不瘋到一兩點(diǎn)怕是不會消停,林覺他們很快跑到二樓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剛跨過地上幾個人,就被人拉住打牌。“五毛一把五毛一把!”“來!小賭怡情。”于是我就坐下來跟他們賭了,然后贏了幾把。十二點(diǎn)左右的時候,林覺幾個又跑下來了,身邊有人開始玩誰是臥底。“有沒有人要去酒吧的?”林覺開始問,順便還給我拋了個媚眼,我想了想,站起來。跟著去的不少。趙溫瑩不去,視線老在我身上打轉(zhuǎn),我只得對她一笑。大城市夜生活比較豐富,我們一行人走在街上,馬路來來回回還有車經(jīng)過,要在我家鄉(xiāng),這個時候肯定都沒什么人了。林覺他們都是會玩的,找的酒吧推門一進(jìn)去,那音樂就吵得我差點(diǎn)兒聾了。酒吧中央有個舞臺,上面一個戴面具的性感女郎,身上沒幾塊布。我們學(xué)校的幾個人明顯有點(diǎn)不自在。林覺走到我身邊,突然吹了聲口哨。我們找了個不太偏僻的地兒坐下,不知道是誰喊了兩箱啤酒。等到工作人員把酒搬到我們桌邊,我的耳朵終于適應(yīng)了這里瘋狂的舞曲。林覺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看了他一眼,摸不準(zhǔn)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先喝兩杯啊!”林覺左邊的人站起來,是之前在出租車上開玩笑的那個人,他開始倒酒,嗓門也挺大,我總算知道了他的名字――張齊。“你感冒沒好吧?”我稍稍湊到林覺旁邊問了一句,眼睛卻看著張齊。“沒好,要不等會兒喝醉了你送我回去?”我轉(zhuǎn)頭看他,這家伙笑得狡猾。“砰”的一聲,一杯酒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打斷了所有的曖昧。原來是張齊給我們倆倒酒來了。我不想喝酒,而且他們這樣灌肯定會醉,所以我跟他們喝了兩杯便作罷,大家互相之間還是學(xué)生,不喝倒不會有人逼你喝。“要不要去KTV?”坐了沒半小時,我們組織里就有個人來問我,我一看,怕是我們學(xué)校的幾個都準(zhǔn)備走了,我搖搖頭。“不了,我有點(diǎn)暈,等會兒自己回去?!?/br>“那也……行?!?/br>他拍拍我的見,站直了跟他們打聲招呼。“你們繼續(xù)喝,我們準(zhǔn)備去唱K!”“行行行,去吧去吧,我們等會兒說不定還會去找你們?!?/br>“好好?!?/br>十來個人寒暄著走了,本來也是不熟,混在一塊兒總有些尷尬,我笑了笑,林覺這邊明顯呆在這里更加自在。“無聊的人走了……”林覺猛然湊到了我耳邊,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你不跟他們走?”他又坐回去了,支著頭,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我不想唱歌。”林覺聽我這么說,懶懶的勾唇,“你也不想喝酒?!?/br>“嗯,”我點(diǎn)頭,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又上來了,一不留神就把話說出口了,“我想睡覺,你陪不陪我?”說完一個激靈,把自己給驚醒了,連忙抬頭去看旁邊的人,他臉上閃過一絲迷惑。“你說什么?”太好了,沒聽清。我松了口氣,只重復(fù)了前半句,“我說我想睡覺!”不想聲音太大,被張齊聽了去,瞪了我們一眼,“睡什么!還沒開始玩兒呢,睡覺?不準(zhǔn)睡!”我與林覺對視了幾秒,突然一齊笑出聲來。張齊說玩,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