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妖合記之蛇妻、勞資就是不想起床啊、我和我喜歡的人結婚了[網(wǎng)游]、嫁入豪門的影帝[娛樂圈]、[綜]通通給我失憶!、許君一世安然、沒道理不喜歡你、燕雙飛、誰動了我的金爪子、重生與你在一起
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失明,失明了多久,擠兌時沒有半分幸災樂禍的竊喜,相反是淡淡的惆悵。 以往不到十秒鐘的路陶燕坤磨了三分鐘,她收好盲杖,理了理衣服和墨鏡,發(fā)號施令:“出發(fā)吧?!?/br> * 正值陽春三月,湖邊柳條抽出新葉,鳥語迎春。湖邊有民宿,魚可帶走,交點加工費讓老板做熟,陶燕坤就是這么打算的。 停車坪離湖還有一段距離,向也背上竿包,腋下夾兩張釣魚椅,陶燕坤也已從副駕座摸出來。 盲杖嗒嗒嗒。 向也問:“要帶你嗎?” 陶燕坤疑問:“嗯?” 向也撿起盲杖另一端,扯了扯要牽她走,“這樣?!?/br> 手心倏然一辣,盲杖被抽走,接著破空有聲的一鞭甩到他身上,幸好竿包替他擋了。 陶燕坤斥:“你有喊你幫忙了嗎!” 向也好心被當驢肝肺,呲牙咧嘴無聲罵一句,說:“行,那你自己走?!币粋€人氣呼呼大步走到湖邊,攤開釣魚椅坐進去,兩腳|交疊擱在裝魚的水桶邊沿。 “……” 陶燕坤沒想碰到一刺頭,她明明還有一堆教條要說。 陶燕坤重復出門時的舉動,磕磕絆絆,沒有盲道路線歪歪扭扭,有幾次險些栽進路邊灌木叢。 “大小姐,這邊啊!” 向也看不過去時就叫一句,充當夜航船的燈塔,她果然微調了方向,辯音還是沒問題的。 不耐回應,“少啰嗦,我知道!” 工作日沒多少春游來客,湖邊或枯坐或看書或下棋的都是退休年紀的老大爺。最近那位顫顫轉過頭,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陶燕坤,眼神似無聲鞭笞。 向也被盯得心虛,辯白:“我要帶她的,她非要自己走。” 老者微笑點點頭,“倔脾氣,跟我家那個一樣。” 心頭似通過奇怪的電流,向也莫名氣消了。 陶燕坤終于自己摸到釣魚椅,額角也急出細汗。 “我話還沒說完,你跑什么跑?!?/br> “您說?!?/br> 她緩了口氣,“我最討厭別人隨便碰我,特別是我的盲杖。如果我沒喊你幫忙,你不用來插手?!?/br> “……” “沒聽明白嗎?” “明白?!?/br> 竿包里兩套釣具還都比較新,不知是最近培養(yǎng)起來的愛好還是換了新的。向也謹記剛才教訓,沒有幫她忙,自己套好魚餌甩鉤下水就躺回去。 陶燕坤也不求助,蹲地上從另一只小水桶里掏魚餌,笨拙地鉤到魚鉤上,鉤穿魚餌刺到她手上,沒破皮,她吃疼地咧咧嘴,擦干凈手起身,執(zhí)起魚竿,后甩,前揮—— “啊!”向也從椅子上蹦起,手往衣領后掏,“往哪甩呢!鉤我領子上了!” 陶燕坤順著松垮垮的魚線把魚鉤提回來,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看不見?!?/br> 向也:“……” 陶燕坤第二次甩桿,這回方向對了,可力度不當,魚線絞到后頭的柳枝上去。陶燕坤拽了幾下,出不來,整個人握著魚竿像面對湖面準備撐桿跳。 “哎——!”陶燕坤叫向也,后者只顧竊笑,裝懵懂,“干嘛?” “幫我解開?!?/br> “現(xiàn)在要幫忙了?” 失明讓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慢的像手腳不利索的老太太,唯有一張嘴依然如舊,甚至更加犀利。 頓時怒火中燒,“向也是吧,到底你是大爺還我是大爺?!” “……” 行,到底是他的衣食父母。 向也憤憤走到后頭,邊解魚線邊嘀咕,“帶把的才是大爺?!?/br> “我聽到了——!我耳朵可不聾,我可告訴你,有錢的才是大爺,你不想干就直接說,馬上可以滾回去!” 向也跟曾有良吵吵鬧鬧慣了,陶燕坤這點暴脾氣也不放心上,總比面對一個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苦瓜精好。 “那我真回去了?”向也把魚線松開,走了幾步,卻是繞到自己椅子那邊。 “趁早滾!” 陶燕坤不再理會他,提著慣性蕩回來的魚鉤,這一次準確甩進湖里,她把魚竿架好,坐回椅上。 半晌,湖邊不聞人聲,只余春風輕拂,鳥叫環(huán)繞。 陶燕坤捋了一下劉海,悠悠問:“怎么不滾了?” 向也換了一個癱瘓般舒服坐姿,氣鼓鼓不吱聲。 陶燕坤滿意地笑笑,靠在椅背上自得地面朝前方。 “將軍——!哈哈哈——!” 陶燕坤:“……” 另一釣友道:“你這‘將軍’都要把魚嚇跑了。” 不多時,傳來收桿撈魚的嘈嘈雜雜。陶燕坤如置身黑夜里,只有聲響,一切僅畫面憑回憶和想象,多少有些寂寥。 向也低頭玩了會手機,再看時陶燕坤已經(jīng)垂下腦袋,似乎睡著了。向也忍不住探身湊近一些,之間嘴巴微張,鼾聲隱約可聞。陶燕坤今天沒擦口紅,呈現(xiàn)純粹的淺紅色,唇紋清晰可見,稍顯豐滿的唇形很是誘惑。向也難以自已舔舔唇,已經(jīng)不記得上回親她的時候有沒有吃到口紅,相較之下,讓他的初吻戛然而止的一巴掌可印象深刻多了。 真是越疼的傷口越難以忘懷。 向也搔搔自己嘴唇,收回目光。 向也這邊點漂,等了一會浮漂下移動,他趕緊提桿收線,一條巴掌大的小魚掙扎露出水面,他用漁網(wǎng)將之撈過來。 是一條一斤多的鯉魚,平淡無奇,聊勝于無。 而另一邊陶燕坤以及她的魚竿依舊安然如石。向也重新串了魚餌,魚鉤下水。 閉眼小憩前,向也掀起眼皮往陶燕坤那邊瞥,好家伙,還在睡呢。 向也只是假寐,聽得鈴鈴鈴聲音,陶燕坤那邊魚竿加了鈴鐺,點漂時能提醒她。 可能她睡得太沉,加了鈴鐺也徒然。 向也想起她說不要幫忙時兇巴巴的樣子,腦袋一歪,繼續(xù)裝死。 陶燕坤腦袋不斷耷拉下來,突然拜佛一般,醒了,茫然四顧一陣,起身要去撈魚竿。黑漂,大概是條大魚,撐得很有勁,她拉不起。無視向也這個援兵,陶燕坤發(fā)力狠扯一把,初醒之人腳步有些浮,腳一踩空,她整個人噗通往水里栽去。 向也驚起,連不遠處的釣友也朝這邊望來,哎喲喲哀嚎。 “喂——” 陶燕坤起先掙扎亂撲騰,嗆了幾口湖水,冷靜下來后浮在湖面上,但衣服吸水厚重,看得出勉力維持,剛才掙扎亂了方向,此時留給向也一個倔強的后腦勺。 她離得有點距離,盲杖幫不上忙,泥埂上也不好落腳。 向也抹了把冷汗,一邊脫衣服準備下水一邊嘴賤:“大小姐,這回要我?guī)兔α藛???/br> 陶燕坤一拍水面,“趕緊給我滾下來!” “哎,遵命!” 第5章 第四章 向也除得只剩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