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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面的露天餐廳里走,沈容予果然看見前面有幾個侍者在往餐桌上放餐盤。兩人各坐到餐桌的兩邊,沈容予見這一桌子全是海鮮,還有紅酒,頓時明白顧之玥說吃海鮮恐怕不是說著玩玩。不過……沈容予眉心一挑,抬眼看向顧之玥,心想顧之玥太奇怪了,事隔這么多年來顧之銘離逝的地方,怎么會有心情吃海鮮?這,恐怕是鴻門宴吧。果然,沒過多久,顧之玥突然舉起紅酒杯,笑著看著沈容予道:“容予哥,咱倆干一杯吧?!?/br>沈容予也舉起紅酒杯,嘴角微微勾起:“碰杯總要有個噱頭,你想為什么?”顧之玥瞇眼笑,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就為我一會兒知道我哥到底是怎么走的干一杯?”沈容予嘴角的弧度瞬間往下彎了彎,手中的酒杯漸漸放回去,聲音冷了幾分:“之玥!”顧之玥卻笑得更歡樂了,搖著杯中的紅酒道:“你也不用隱瞞我了,那船是怎么回事?顧恒三年前來這里從海里撈上來一條船又是怎么回事?你來這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我哥的那堆禮物里翻來翻去,你在找什么?這些問題你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應,別想離開?!?/br>沈容予:“顧之玥,你這樣就過份了。”顧之玥:“我怎么過份了,我就想知道當年我哥是怎么死的不行嗎?我都已經聽你的話按兵不動,不去摻和你的事了,我就是想知道當年發(fā)生的事,你讓我知道了能怎么樣?”顧之玥說著說著,眼中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掉下來,沈容予挺受不了女孩哭的,頓時就有些緊張。“你,你別哭了,行,行吧,我告訴你,你別哭了?!?/br>顧之玥雙手抹干凈眼淚,興奮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你放心,這件事我不告訴別人,等你真的把顧恒和沈逸瑤都修理干凈,我再說。”沈容予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事到如今再瞞著顧之玥也不行了,以顧之玥那個刨根問到底的作風,肯定會回去找人調查那船是怎么回事。于是沈容予便把當年他是如何撞見顧恒和沈逸瑤,如何傷心難過,如何開船出海,如何發(fā)現顧之銘也在船上,以及后來顧恒和沈逸瑤把他們的船撞翻,不頓他們的死活離去,到最后顧之銘舍棄自己的性命把活路讓給他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沈容予沒有過多的描述當年的細節(jié),但光是這些只字片語,也聽得顧之玥淚流滿面,怎樣也止不住哭聲。沈容予重回了當年的情景,自己的心情也變得十分低落而壓抑,他看著遠處黑夜上空的繁星,格外的思念顧征。他恨不得馬上回去,問問他后來發(fā)生的事,他仔細想過了,顧之銘的rou體恐怕是真的死了,但他的靈魂卻沒有泯滅,是穿到了別人的身上重新復活了吧。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只在電視和上見過,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也會有嗎?顧之玥邊哭邊擦著眼淚,沒一會兒哭聲小了,一抽一抽的道:“那你,那你今天找,找我哥的,禮物,是,是干嘛……”沈容予心中一緊,面上卻毫不動色道:“哦,沒什么,突然想到一個跟顧恒有關的證據,結果沒找到,是我想多了?!?/br>顧之玥:“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那么著急。”沈容予見自己竟然輕易的糊弄過去了,點頭道:“沒錯,是這樣?!?/br>顧之玥:“可是那船又是怎么回事?”沈容予:“這船啊,哦哦,是這樣,這船應該是顧征藏在這里的,顧恒之前不是把沉船撈走了嗎?顧征可能發(fā)現了,就把船偷走,偷偷的藏在這里。這島不是已經是顧征的產業(yè)了嗎?除了他誰還能藏一條船在這里?!?/br>顧之玥點頭:“嗯,這船是證據,我三哥干得漂亮?!?/br>沈容予:“那當然?!?/br>顧之玥:“對了,我三哥是不是知道我哥這件事?”沈容予不自在的點點頭:“嗯……咳……”顧之玥:“好,你做的很好,我三哥很厲害,又一向和顧恒不對付,有他幫助你解決顧恒,你也不算孤軍奮戰(zhàn)?!?/br>沈容予:“也還行吧……內個,既然話已經說開了,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家了?我后天還有一個行程,再說了咱們也沒跟家里人打招呼,他們找我們怎么辦?”顧之玥點頭:“行,那我們回去吧?!?/br>沈容予開心的站起來。“等等!”顧之玥突然喊住他。沈容予:“又怎么了?”顧之玥指指一桌的海鮮:“吃完再走吧,阿姨說這個島上的海鮮特別好吃?!?/br>沈容予:……行吧,顧大小姐果然是沒心沒肺的想吃海鮮了。……兩人坐上飛機時已經是當地時間夜里10點多了。一路上兩人都不困,顧之玥坐在松軟的沙發(fā)上發(fā)著呆,時不時的問一兩句她比較疑惑的問題,也都被沈容予圓回去了。飛機的轟鳴聲響在耳邊,窗外,黑色的夜空像一張巨大的黑色的幕布,將眼前的一切都遮擋住,而沈容予卻從未有過如此清晰的時刻。他雙眼瞪得大大的,腦中如播放電影片段一般回放著他和顧征認識以來所有的事,每想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便恍然大悟,只怪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將他認出來。飛機平穩(wěn)的飛行,在清晨6點多降落在顧家的私人機場。沈容予已經將近24小時沒有睡過了,但他卻沒有絲毫的困意,下了飛機直奔顧家。車開到顧家的大院,他顧不上等車停到停車場,直接讓司機停在花園小路邊。顧之玥:“喂,你著什么急!”沈容予不理會背后顧之玥咆哮聲,飛快的奔跑在通往他和顧征的別墅小路上。然而越是接近那棟別墅,他的心情越是緊張,越是緊張心里的怯意越是被放大。所謂近鄉(xiāng)情更怯,便是如此。此時,眼看著別墅就在眼前,沈容予突然停下來,站在門口緊張的盯著別墅關緊的大門,心中各種各樣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攪得他幾乎每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他想,我這樣突然的闖進去是要干什么?我要向他表白嗎?是要質問他嗎?我這樣會唐突嗎?他被嚇到了怎么辦?他不承認怎么辦?沈容予內心做著激烈而又膽怯的掙扎。就在這時,別墅的門突然開了,顧征從里面走出來,看見沈容予站在門外一愣,快步向他走來:“你去哪兒了?怎么站在這里?”沈容予雙眼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盯著顧征,胸膛里的心臟砰砰砰的狂亂的跳著,似乎下一刻就要突破他的rou體蹦出來了。他整個人突然傻了,呆了,腳下似有千金重,想邁步卻一步也邁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