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8
就走,給他一個(gè)機(jī)會(huì)。”“……那你要早點(diǎn)回,別走遠(yuǎn)了。”“放心,有你在,才是我想回去的地方。”“云大哥……”屋中,男子與少年情難自禁,熱情相擁。翌日天明,云潤生便獨(dú)自離開了公主府。一連五天,云潤生都沒有回來。連慶帝都忍不住召見毓秀公主:“那位云真人可是離開了?”“嗯,他有事去了外地,要幫朋友找很重要的東西。一兩個(gè)月是回不來了?!?/br>“哦?!?/br>“毓秀,你那可還有仙丹?”少年一笑,“父皇要,我便有。只是兒臣不得不提醒父皇,仙丹吃第一次最有效,吃多了效果漸微。”“哎……朕知道?!?/br>“父皇保重。”天子看著離去的少年,欲言又止。云潤生轉(zhuǎn)眼離開了十五天,毓秀公主在府中無召不得出。邊關(guān)忽然傳來戰(zhàn)報(bào)。洛水城失守!“……太子援軍久久未到,福將軍苦守洛水城兩天兩夜,滿城婦孺老弱拼死抵抗,福將軍被敵軍一箭射死,洛水城潰不成軍………最終失守……”“該死——”朝堂上,天子怒不可遏,拔出佩劍便砍向前來通報(bào)的兵士。那兵士面如死灰,一動(dòng)不動(dòng)。滿朝文武幡然醒悟,頓時(shí)有幾個(gè)老臣沖出來阻攔發(fā)瘋的天子,寧世子是京城名揚(yáng)在外的才子,做了駙馬都尉后被天子允許上朝聽政,天子對(duì)這個(gè)女婿印象還不錯(cuò)。此時(shí)眼見天子發(fā)怒要當(dāng)朝殺人,寧駙馬立即便跳出來阻攔:“父皇三思!父皇萬萬不可!”“哧!”天子怒極高叫一聲,忽而頭一仰,噴出一口污血,整個(gè)人轟然倒地。“陛下!”“陛下!陛下!”“父皇!”“快宣太醫(yī)!”公主府中,百無聊賴地宋毓秀正在研究之前四公主送來的顏料。他將每一瓶顏料都挑出來再三嘗試,做好自己能看懂的標(biāo)識(shí)。這些顏料明艷鮮亮,他隨手描繪了院中的薔薇花,潔白的宣紙上,嬌紅、嫩黃,深紫、淡粉,乳白,五顏六色的花朵燦爛開遍,惟妙惟肖,鮮活無比。陡然,少年執(zhí)筆的手一顫,一滴墨汁染上繁花,霎時(shí)間一片污濁,丑陋不堪。少年丟下筆,閉了閉眼:“父皇……”明明想看淡,卻為何每每有心靈相通的感受。這就是血脈的牽扯嗎?屋中,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見。少年閃身出現(xiàn)在宮中,直奔慶帝的寢宮。寢宮前,近衛(wèi)軍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界限以外,遍地都是默默跪拜的文武百官,慶帝的兒女,嬪妃。宋毓秀忽然出現(xiàn),打亂了沉寂的氣氛。“毓秀公主請(qǐng)止步,太醫(yī)正在為陛下診斷,任何人都不許入內(nèi)!”宋毓秀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沒看到貴妃娘娘。“你去通報(bào)貴妃娘娘,我有丹藥說不定可以救治父皇?!?/br>近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面不改色:“貴妃娘娘下令,任何人不許入內(nèi)!”“包括我?”宋毓秀瞪眼。“任何人?!?/br>“毓秀公主,近衛(wèi)軍亦是聽令行事,哎,你不如隨我們一道,在外靜靜等候,為父皇祈福?!睂庱€馬忽而走過來,好言相勸。宋毓秀瞧都不瞧他一眼,“沒有人能攔我,父皇若是有個(gè)好歹,我……”嗡——激憤的少年忽而一晃,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周圍死寂無聲。宮門嘎吱開啟。一位老公公匐地而出,尖聲哀哭:“陛下……駕崩了!”那尖利的聲音在宮外久久回響,宋毓秀的腦中一直嗡嗡嗡地作祟,只覺得那聲音真遠(yuǎn),遠(yuǎn)的好似聽不真切。他說了什么?陛下……陛下如何?陛下……駕崩了……何意?“嗚嗚嗚哇……陛下!”“哇哇父皇!”門外的嬪妃和和公主皇子們頓時(shí)哭聲決堤,滿朝文武隨之附和,一時(shí)間,偌大的場地,盡是哀哭之音。啪。滿腦子混沌的少年幡然清醒,怔怔看著哭泣的人們。父皇……死了。就這樣死了?一句臨終遺言都沒有與他說。不該啊。不該!不該這么快就死。他以為,有他在,父皇起碼還能再活一年,兩年……很多年。如果他有更好的丹藥,更好的手段,其實(shí)他不在乎,他大度,大方,盡管對(duì)父皇很多不滿,但看在是生父的血緣聯(lián)系上,生他養(yǎng)他的情誼上,從前寵過他的份上,他愿意拿出來。他真的愿意拿出來。給他吃,吃個(gè)夠,只要他有,他就給,一直給,要多少給多少,只讓他活著而已,他給啊,全給,多活一年也好,多活十年也好……只要他有,他愿意!“父皇!”大雨,傾盆而下。第56章五月新章晴朗的天空電閃雷鳴,雨水磅礴墜落。大雨眨眼間濕透了眾人的衣服,宋毓秀緩緩抬手,一把抹去臉上的雨水,抹了又流,流了又抹。身旁的寧世子凝神看著不知是哭還是沒哭的少年,雙眸中的晦暗一閃而過。“眾卿聽旨——”老太監(jiān)再次高呼,手中明黃的圣旨嘩然展開,跪地嚎啕大哭的百官們,皇親國戚們,聞聲再次匍地,好似一瞬間全都默契的收起了聲音,凝神靜心地等著,聽著。陛下已去,誰,會(huì)是這皇宮新的主人。是太子嗎?還是誰,誰……一顆顆心跳在躁動(dòng),雨,越下越大。“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帝王之治天下……朕讀書于古今……孜孜汲汲……夙夜不惶……得天下之正莫如我朝…………四海升平,天下安樂,朕之福亦云厚矣……朕欣然安逝。朕之皇七子靖熠……深肖朕躬……著繼朕登基……”沉寂跪拜的百官中,無數(shù)人豁然抬頭,公主皇子們更是愕然視之。一時(shí)間,除了冰涼的雨聲,太監(jiān)刺耳的嗓子,再無一絲氣息。大雨中,老臣的高喝尤其醒目:“竟是七皇子那豎子小兒!陛下糊涂!糊涂啊!”“陛下不可啊!”有人啼哭。“我大慶危矣!”“七皇子?七歲的毛頭小子,哈哈哈哈……”“為何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是儲(chǔ)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太子妃跌跌撞撞在雨中站起,滿臉的猙獰。她怨毒的看著貴妃娘娘和渺小的七皇子,只恨不得瞬間沖上去掐死這對(duì)母子。忽而,身旁一年邁男子悄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