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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吃。 從來沒有說過戀愛。這頓飯卻像分手告別的晚餐。 出了餐廳。她往東,他往西。走著走著,她覺得前襟有些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哭得不成模樣。 突然有人從身后奔過來,一把板過她的肩。淚眼朦朧中,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許文衡。許文衡定定地看著她,顯然被她的眼淚驚到了。 “貝兒”。他低低喚她一聲。 一瞬間,她真想開口去問:“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不經(jīng)意卻看見他半揚著的手握著她的雨傘,原來人家只是趕來還傘。朱貝妮兀自冷笑一聲,半取半奪的拿過傘,頭也不回地加快步伐走掉了——更像是逃。 連落榜帶“失戀”,朱貝妮足足消沉一個月。 還以為許文衡以后也像曾經(jīng)那樣永遠消失呢,沒想到又發(fā)消息聯(lián)系她。 朱貝妮目光一遍遍掃過那則短信,心里五味雜陳,因此也沒有回復(fù)。隔了這么久,她終于對許文衡有了更深的認識。她猜,也許他心里住著一個名為“野心”的大獸。他需要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女人。顯然她不是。既然井水永遠不可能融入河水,還是兩不相欠好。 即如此,何必再見呢。 朱貝妮寫了擦,擦了寫,終究沒能硬著心腸將“不見”發(fā)出去。 見還是不見? 雖然沒有名言回絕,她其實也可以對消息視而不見,自顧自下班。對!不理睬!他何其聰明,怎么看不出答案? 就這么定了。朱貝妮暗暗下決心。于是將手機放置一旁,專心改起內(nèi)刊文章來。 下班將近。朱貝妮收拾東西,翹首看誰可以結(jié)伴回家。何美麗、曾媚、粒粒都像要走的樣子。朱貝妮加快速度,以免落單。 偏想什么來什么,臨近下班,路星星找到了免費軟件,嚷著要幫朱貝妮裝軟件。真是搬了石頭砸腳。要拒絕也不好明說,只好等路星星走近了,悄聲說:我下班后有事。 “哦?!甭沸切呛荏w量:“你先走。我裝好幫你關(guān)機。你放心,我不會亂看的。” 亂看也無妨,誰還往公司電腦里放秘密。但朱貝妮什么都沒有說,只感激地笑笑。 夾在人流中出了辦公樓。朱貝妮正往前走呢,身邊的人紛紛放慢腳步。一抬頭,許文衡竟然就在眼前,當(dāng)眾直直地看著她,不高不低地喊:“貝兒?!?/br> 他原本就勻稱挺拔,加上刻意舉止,稱得上玉樹臨風(fēng)。這樣的一表人材,一往情深地對著朱貝妮喊“貝兒”,多少誤會也徑直產(chǎn)生了。 何美麗抱著胳膊肘,眼睛一掃,加上之前有所耳聞,就猜出大概。她嬌聲說:“貝兒是我們的?!毙┰S撒嬌。 許文衡看她一眼,并不接話,仍舊對著朱貝妮:“我有些話。” “我還有事?!敝熵惸輮Z路欲逃,卻被他牢牢捉住手腕。 “你是霸道總裁嗎?”何美麗笑嘻嘻地湊上來。她看出朱貝妮心中不悅,有心解圍。 “貝兒,聽我說?!痹S文衡冷冷看何美麗一眼,旋即看向朱貝妮。 “我……”朱貝妮轉(zhuǎn)過臉。她怕自己會軟弱地妥協(xié)。 “朱貝妮?”一陣腳步,一個低沉的男音穩(wěn)健傳來。朱貝妮聽聲音,知道是路星星。 許文衡看了匆忙趕過來的路星星一眼,緩緩松開朱貝妮的胳膊。臉上的怒氣卻明顯積存。他盯向路星星,些許呼吸不穩(wěn)。 朱貝妮從來沒有見過許文衡這幅模樣。突然她明白過來,想必他是誤會路星星了。 誤會了才好。朱貝妮忍不住要往路星星身邊挪一挪。哪知那個不知道看情形的路星星張口道:“朱貝妮,你電腦密碼是什么?”問完還好心地解釋:“沒有密碼我沒法裝程序?!?/br> 氣氛為之一變。 何美麗吐一口氣,跺了跺腳。 沒顧上看許文衡什么反應(yīng),朱貝妮萬分臉紅中用手機給路星星發(fā)了密碼。 “大貝jiejie晚上要約會嗎?”粒粒左顧右看,純真地詢問。 “不好意思了。”許文衡對著粒粒友善一笑。拉著朱貝妮逆流走了。 第五章 表白即告別 走了有一段,朱貝妮才掙開許文衡的手。 公司附近有一個開放的公園。不知不覺,許文衡拽著朱貝妮,已經(jīng)來到公園內(nèi)的水渠旁。柳樹成蔭,夕陽斜照。公園內(nèi)葳蕤的綠植有效隔絕了馬路上的噪音。 朱貝妮揉著微痛的手腕。她鼓足勇氣怒視許文衡。 許文衡卻意外地猛然抱住她,急切地尋找她的唇,重重地吻下來。放大的呼吸,翻江腦海般錯亂的意念。朱貝妮震驚到無以復(fù)加。被深吻了幾秒,才想起反抗。她用力推他,推不動,改成踢。踢了幾下,大概鞋尖或鞋跟踢痛了他,吃痛之下,許文衡松開了手。 “我討厭你!”委屈之下,朱貝妮狠狠地用坤包砸向許文衡。 這算什么名堂!偷吻之后呢?連女朋友的身份也不能示人,只能茍活暗中?就算她平庸,也不要這么卑微地愛! 許文衡并不抬手遮擋,任坤包咂在身上。今天背的是朋克風(fēng)格的包呢。 朱貝妮嘆了口氣,垂下手。 揩一把眼淚鼻涕,她自嘲一般說:“你想說什么?”不待他開口,她又接著說:“反反復(fù)復(fù)。我是夠了。你走吧?!?/br> “貝兒。”許文衡往前一步,近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他只是站得很近很近,卻沒有伸手。朱貝妮知道,理智回歸,這是她熟悉的萬分克制的許文衡了。 看到熟悉的他,她兀自笑起來。淚花晶瑩,笑時眼淚撲簌簌落下來:“你還不死心嗎?我既沒有花容月貌,又不會社交斡旋,頭腦簡單,膽小平庸。我一直這樣。這么多年沒什么長進,將來也不會有大出息。我這樣的人,只配尋尋常常過過世俗生活罷了?!?/br> 話說完了,笑盡了,眼淚也落光了。朱貝妮變得平靜起來。猶如經(jīng)歷過狂風(fēng)暴雨的海面那般平靜。她抬眼看許文衡,許文衡出神一般目視虛空,臉上鮮有表情。 “你走吧?!敝熵惸菸⑽菏?。因為死心塌地地摒棄了期待,她重拾輕松。 許文衡仍是一動不動。 “我走了?!敝熵惸輸D出一個微笑,理一下頭發(fā),轉(zhuǎn)身走了。 沒有不舍,沒有拖泥帶水。也許三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