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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為兒時的味道,就不知道了?!?/br> 他說的不重,酒吧又響著背景樂,可還是字字分明地被阿影和陳小西聽到了。陳小西只咧嘴一笑,假當(dāng)沒聽到。阿影遠沒有那么客氣,揚起手中的包就砸了過去。 “小心!高檔玻璃杯!兩百多塊錢一只!”朱弘跳著躲開。 陳小西一臉心痛,拿起酒杯放在眼前打量:“真是不拿投資人的錢當(dāng)錢用!不就是一個裝酒的容器嗎?你丫舍得花幾百塊錢買一個!”吧臺上這樣的酒杯擺了好幾排,以前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它們,原來都是亮閃閃的銀子啊。 “這叫品味。握在手里,光亮度、通透度、分量,分分秒秒都在說話:我與眾不同,高貴,有品!”朱弘用白布墊著,一臉崇敬地看著手中的玻璃杯。 陳小西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合作伙伴,玻璃杯分分秒秒都在說話嗎?我分分秒秒都想撤資怎么辦? 第037章 暗戀流行么 阿影笑看陳小西和朱弘斗嘴,那只沒有拿炸蘿卜糕的手,很隨意地搭在陳小西的肩膀:“我去后臺看服務(wù)員人來齊了沒?!卑⒂叭藡尚∶髅?,深得江南女子的靈動,天生一副略略發(fā)啞的聲音,一說話就透出慵懶的意味兒,為她憑添不少獨有的魅力。 等阿影拐進吧臺背后,完全看不見了,陳小西一把抓住正忙碌的朱弘:“說這種玩笑話,好嗎?” 朱弘看陳小西難得一臉嚴肅,不禁怔了怔,回想了幾秒,才意識到陳小西在指他剛才說的魅力不可擋云云。 “下不為例!”陳小西近乎一字一頓。 “……”朱弘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陳小西都要離開位置了,他才想出想說的話——咳,正是自知腦子慢,不是坐辦公室的料,他才不顧家人反對,一心一意愛上了調(diào)酒。 “你總不能一直這么視而不見吧?”朱弘對著陳小西的背影說道。 “男女之間,難道連最基本的默契都沒有嗎?”陳小西殺回來,趴在吧臺追著朱弘的目光問。朱弘因為調(diào)酒師做久了,眼觀耳聽的愛情順帶也看多了。加上自己不多言語,多看少說,不知不覺,倒修煉成了半個愛情大師。當(dāng)然,是理論大師。 “要看站在誰的立場上談默契。要是站在她的立場上——”朱弘用胳膊指指吧臺背后,同時壓低了聲音:“你就應(yīng)該默契地從了呀?!?/br> 陳小西馬上色變。 “不,不,不是你自己問的嗎?”朱弘自然想到了陳小西剛才的“下不為例”,頓時有些緊張。 陳小西只好甩個背影給朱弘。據(jù)朱弘透露,這背影也“修長、挺拔,沉默不語,卻與眾不同”,當(dāng)然朱弘不說,陳小西也知道引言來自阿影。 阿影、朱弘和陳小西是青梅竹馬長到大的同學(xué),義務(wù)教育階段,三個人同班了九年。高中時,成了為數(shù)不多的將小學(xué)同學(xué)關(guān)系晉升為高中校友的同學(xué)之一。雖然分在不同的班級,同在一個校園,見面的幾率自然比其他同學(xué)多。 高中畢業(yè)之后,大家各奔東西了幾年。朱弘拋棄所謂的專業(yè),愛上了調(diào)酒。幾年積累,成了魔都小有名氣的調(diào)酒師。他廣受追捧,并非只是因為五官俊朗,而是在調(diào)酒上真的“有一套”。陳小西不知“有一套”到底意味著什么,但在品酒、調(diào)酒方面,絕對只敢尊敬。就沖朱弘考下的那些品酒、調(diào)酒證書,他也只有尊敬的份兒。 陳小西回國之后,不久阿影就在同學(xué)聚會上跟他提合伙開酒吧的事情。那時候他只是隨耳聽聽,絲毫不曾動心。做生意的經(jīng)驗他沒有,何況是酒吧生意。酒不懂,江湖不懂,還開酒吧,不是挖坑自己跳嘛! 可是慢慢就發(fā)現(xiàn),酒水生意,真是暴利。跟著阿影考察過幾家酒吧后,他慢慢心動了。阿影并不著急,靜心等他回心轉(zhuǎn)意。 “朱弘管酒,我管江湖?!卑⒂靶τ乜粗?。 “還要我干什么?” “你管錢。” 還真是沒有反駁的理由。提起“錢”,陳小西就兩眼生輝。他真的,真的好愛錢。很多人分不清,認為愛錢的人貪婪。其實不然,陳小西愛的是“賺錢”,對“花錢”則興趣寥寥,既不會舍不得花錢,也不會沉迷于花錢。 “通過管錢來賺錢”,是陳小西的人生理想。之所以稱之為“理想”而非“夢想”,是因為陳小西堅定地認為,自己可以做到! “賺錢才是全世界最刺激的成年人游戲!”陳小西不止一次在同學(xué)聚會上分享自己對賺錢的看法?!霸诂F(xiàn)實生活中賺不到錢的人才去玩游戲?!泵糠赀@個時候,阿影都自帶一臉崇敬。她就是喜歡他那股特立獨行、不混于世的勁兒。 “管錢”可不是等著阿影、朱弘賺來錢后交給他管。管錢的第一步,是從自己腰包里掏錢出來。合伙開酒吧,朱弘算是技術(shù)入股,分走原始股份30%;阿影是重要的管理人才,也可以分走原始股份30%;陳小西以投資人的身份參與進來,投了60萬,可得原始股份40%。 陳小西在兩份兼職家教和“無業(yè)游民求女友”的正職之外,又多了一個身份:酒吧合伙人。 只是,一直沒有機緣告訴朱貝妮。 一涉及“朱貝妮”,陳小西便格外敏感謹慎起來。 怎么告訴她?開門見山地說,像是炫耀,顯得他淺薄,;吞吞吐吐地說,又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像是他經(jīng)營了一家見不得人的不良酒吧一樣。最好是機緣巧合,隨口那么一說。 這種巧合也的確發(fā)生過一次,有一次在自己的酒吧,活生生地看到了朱貝妮。那種驚訝,硬是過濾掉了嘈雜的周遭環(huán)境,他的世界頓時安靜下來,路人甲乙丙丁統(tǒng)統(tǒng)消失。他只看到她,看到她時笑時囧,表情豐富地在跟同伴兒說話。原來她說到高興時表情這樣生動、活潑。 他沒想著去見她,等他稍有察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她的桌兒前了。她會魔法嗎?自己怎么走過來的? 可惜才說了一兩句話,朱弘就急匆匆從吧臺把自己拉走了。有兩個小伙搶著搭訕一個姑娘,朱弘怕鬧事,拉他旁觀,以備調(diào)解。一般這事輪不到他,那天阿影恰巧不在,他頂班。 錯過了那一次,就再也沒有更合適的機會介紹自己的“新職業(yè)”了。 陳小西去吧臺后的辦公區(qū)看營收流水,心里分著一絲神兒:不知道等在廣場的朱貝妮,最后去赴了誰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