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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西白朱弘一眼,自己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拜托你看仔細(xì)!” 這回朱弘不用反問語氣,改為確信的感嘆句了:“你失戀了!” 陳小西不服:“好好看看我的臉,見過笑得這么燦爛的失戀者嗎?” “你的背,你的胳膊,你的手,你的身姿,你的整個人都寫著失戀,我根本不需要看你的臉?!?/br> 陳小西垂頭看看自己茫然無處放置的手,想用力挺直后背,發(fā)現(xiàn)疲憊感早已湮沒了他,他已無力反擊。 朱弘看著陳小西沮喪的模樣,再看一眼遠(yuǎn)處被富豪胖子窮追猛打雖然嘴上不妥協(xié)實則心情大好的阿影。內(nèi)心的天平開始傾斜。之前他排斥朱貝妮,也不過是因為更希望阿影幸福。既然阿影的幸福另有人買單,他本人便傾向于祝福陳小西與朱貝妮。 “其實,”朱弘開始吐露心聲:“小朱那姑娘確實還不錯,沒有被社會大染缸染指,還保留著學(xué)校女生的純真。我之前對她有微詞,也不過是因為我的私心。我本人,還是很看好她的。你身為男人要多包容……” 在陳小西凌厲的目光下,朱弘說不下去了。 陳小西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包容?包容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嬌笑放縱嗎?之前借他的手送花也就算了,反正沒看到真人。這次可是千真萬確看到了。那樣的流氓混混,他連話都不屑于跟他說,她居然甘之若飴地讓他摟著她!最讓他覺得受愚弄的,是她一直在他面前裝清純,他甚至沒有好好牽過她的手! 憤怒讓陳小西的眼光看上好像要冒火。他搶過朱弘手中的酒杯,一仰脖,一口喝光。 “哥,那是烈性伏特加?!?/br> 陳小西手撐起身子靠過來,呼出的氣帶著酒熏味。 “你想干什么?”朱弘明確嗅到危險的味道。 “我還是回家睡覺吧?!标愋∥骰?。 ********** 其實那天是這樣的。 總經(jīng)理對采購部搬家的效率非常滿意,欣然集合眾人開會,給予熱情表揚。霍主管當(dāng)即榮升霍經(jīng)理;督促協(xié)助搬家的總經(jīng)理助理記二等功——雖然很奇怪,總經(jīng)理領(lǐng)導(dǎo)下的公司確實有紅頭文件,也有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自然也又警告、嚴(yán)重警告、記過、記大過之分。它們并非只是文鄒鄒地存在,而是鮮活地跟錢掛上勾。 朱貝妮的二等功等于200元錢。 散會之后,不等朱貝妮走回自己的座位,梁佼第一個跑過來,攔住了她。 “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俊绷嘿?。 離朱貝妮最近的小安,心砰砰直跳。原以為他只是看上去干凈,沒想到聲音竟這么好聽。小安沒敢轉(zhuǎn)頭看,臉上已經(jīng)火燒一片。腳下放慢動作,全身心都在捕捉那磁性性感的聲音。 “沒問題。奶茶、果汁、咖啡,見者有份,我買單?!敝熵惸莺呛且恍?。這種事她在榮升總助的時候,經(jīng)歷過一次便想通了。 雖說看上去獎了兩百塊,實際上是個賠本買賣??傆腥艘怨矠橛深^鬧著請客,大家都是同事,不好厚此薄彼,只好人人有份,區(qū)區(qū)200元,哪里夠。只是朱貝妮沒想到,第一個起哄的,竟然是梁佼。 還以為那天午餐時陳小西冷淡的態(tài)度得罪了他呢。 梁佼隨意地伸手搭在朱貝妮的肩膀上,還沒開口,先感受到施加到自己胳膊上的一股尖銳痛感。 “哎,你怎么……”梁佼要叫??s回胳膊發(fā)現(xiàn)胳膊上多了一滴墨汁,再看看朱貝妮手中的中性筆,自然知道剛才尖銳的痛源自于何。 “這樣你就可以加深印象,胳膊不能亂放?!敝熵惸萱倚χf道。 小安偷偷在笑。她很高興朱貝妮這樣對梁佼,當(dāng)然也心疼那尖銳的一戳。 梁佼馬上笑著賠罪:“得罪,得罪。” “無妨。無妨?!敝熵惸菀残χ鸲Y?!翱烊R總飲料訂單吧?!?/br> 梁佼馬上正色:“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們出力,你討好,怎么也得正兒八經(jīng)請我們吃點燒烤呀?!?/br> 朱貝妮不好意思推辭,只好答應(yīng)。她還以為是中午吃燒烤。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下班后可別想逃!” 朱貝妮撲哧一樂:“巧了。我今晚要加班。不是托詞,是真的要整理昨天的會議紀(jì)要?!?/br> “加班也得吃飯。不費你更多時間,20分鐘!再推脫可就沒有誠意了?!绷嘿挪皇侨菀追艞壍娜?。他昨天已經(jīng)在某人面前夸過海口,今晚的朱貝妮將跟他走。怎么也得騙個“跟自己走”的形式。 上午還為此發(fā)愁呢,沒想到老天,不,老總助他,妥妥的機(jī)會送他眼前。 朱貝妮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她早已料定這是賠本買賣。燒烤、飲料于她沒什么區(qū)別。 當(dāng)天下班,梁佼串掇一群人在辦公室門外等朱貝妮。小安欣然加入。串掇一群人的好處是,人多方便磨蹭。梁佼要確保他一出場,目標(biāo)很明晰。這樣就需要避開下班的高峰。 等所有的人都齊了,可以走的時候,電梯間已經(jīng)無人等候了。 從電梯出來,三五步之后進(jìn)入大堂區(qū)。梁佼算好時間,突然將手虛虛地罩在朱貝妮的肩頭,沒敢落下,但足夠保證遠(yuǎn)處看時視覺差會造成摟住肩膀的效果,對朱貝妮耳語道:“沒想到大家都是吃貨,我一說燒烤他們都來了,讓你破費不好意思,晚上我買單,你到時候別爭搶,會讓我沒面子的。” 朱貝妮應(yīng)聲而笑,漫不經(jīng)心地哦了聲,卻不由自主轉(zhuǎn)頭看前幾天偶遇師父的地方。空無一人,只有穹頂支柱靜靜獨立。 看到梁佼的手以奇怪的姿勢騰空在自己肩膀上頭,不覺快走兩步,離開梁佼身邊。 “記住我說的話?!绷嘿⒉蛔汾s,只伸長手臂輕輕拍朱貝妮肩頭。 小安臉色一沉,又不好發(fā)作。當(dāng)即決定死死纏住朱貝妮,不再給兩個人說悄悄話的機(jī)會。 粒粒是千年不變的小跟班,何美麗覺得自己理應(yīng)捧場好友的燒烤答謝,楊雪蟬自認(rèn)為除非何美麗開口趕她,否則粘在何美麗身側(cè)再正常不過。 加上梁佼串掇過來的采購三四名同事,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燒烤屋走去。 人多,身影亂。梁佼落后兩步,別有用心地朝身后看一圈,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