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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 —————— 注1:旅游中的花費最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價值觀、消費觀,此2觀又是決定婚姻和睦幸福的重要基石。旅游中意外狀況叢生,可以側(cè)面考量一個人的性情。 錢鐘書對此有段精妙闡述:旅行是最勞頓,最麻煩,叫人本相畢露的時候。經(jīng)過長期苦旅行而彼此不討厭的人,才可以結(jié)交作朋友——且慢,你聽我說——結(jié)婚以后的蜜月旅行是次序顛倒的,應該先同旅行一個月,一個月舟車仆仆以后,雙方還沒有彼此看破,彼此厭惡,還沒有吵嘴翻臉,還要維持原來的婚約,這種夫婦保證不會離婚。 第179章 等著被調(diào)教 梁佼接了大哥梁承打來的電話。 那時候,梁佼還在120救護車上。大哥聲音低沉,壓抑著惱怒與急躁,不帶好氣。大哥從來都是這樣,怒其不爭。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一直對大哥心懷抗拒。還是二jiejie好,至少二jiejie理解他! 梁承告訴梁佼,不要下車去公立醫(yī)院,到約定好的路口等家里的車,送他去德濟醫(yī)院。對這家私人醫(yī)院,梁佼是熟悉的。自小家人的小毛小病,都是德濟的醫(yī)生登門照看的。 陳小西、朱貝妮他們下車后,梁佼賴在車上。 120接了新的任務。出了南山醫(yī)院,梁佼很配合地在約定的地點下了車,不一會兒,家里的一位家政工作人員開著車來接立在路邊的梁佼。 那時候梁佼腰間被救護車上的醫(yī)護人員纏得滿腰白紗布,正腹部滲著血,染紅一片。家政人員嚇得臉都白了。 “二少……” “沒事。”梁佼看出家政的慌亂與擔心,竟生出英雄歸來的豪情,完全忘了事情由他而起。 德濟醫(yī)院的醫(yī)生重新幫梁佼做了清洗、消毒,做了縫合,打了破傷風,貼了德國進口的固合傷口的貼片。醫(yī)生小心翼翼地安撫他,說傷口長合后還有專門的消疤貼片,可以保證兩年之后看不出痕跡。 梁昉倒不介意留點“英雄事跡”的證明。 梁佼再從德濟醫(yī)院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已經(jīng)不那么恐怖了。至少干凈的襯衣?lián)Q上,一切正常,只有臉頰陳小西留下的一記勾拳痕跡未消。 疼痛早已從小安的擔心哭泣、家政人員顫抖的聲音、醫(yī)生誠惶誠恐的小心伺候中得到補償。梁佼多余精力發(fā)泄完,心平氣和,甚至心神愉悅地坐上私家車,由司機帶自己回家。 即將到家,梁佼設想著mama疼愛的懷抱,二jiejie的噓寒問暖……美夢還沒做到頭,車開到家門口,戛然而止。 大哥梁承站在門口。 梁承拍拍車門。抱臂等著梁佼下車。 梁佼笑瞇瞇地從車內(nèi)鉆出來,大哥的夾道歡迎,倒是他之前沒敢設想的。 “爸爸在辦公室里等你?!?/br> 梁佼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原來大哥不是夾道歡迎,而是提早攔截。大哥一路陪著走,卻不開口說話。走到別墅前,母親端坐在連廊下,盈盈兩眼望過來,梁佼沒來由心酸一下。 有大哥監(jiān)督,梁佼不敢停步,一步一個臺階去二樓父親的書房。心一寸寸往下落。這會兒終于確認,自己的任性之舉并非只是傷了自己,可能,闖了禍…… 可他想不明白,自己算是闖了什么禍,不就是單挑,不,三挑了一個爭風吃醋的對象嗎?這種風月場上的小意思之前又不是沒有過,怎么單單這次招來這種架勢,明顯大哥梁承在門口接人,防得就是母親來搭救。 梁佼站在父親的辦公室前,裹足不前,梁承代為敲門。 父親的“進來”隱隱傳出來。梁承開門。 梁佼抬頭,父親并沒有看著他,只是扭轉(zhuǎn)頭看窗外。 梁佼不敢貿(mào)然開口。 “傷在哪里了?”父親開口問。悲喜不辨,聲音有些蒼茫,不似平時那般精神。 “爸爸!”梁佼聲情并茂地叫一聲,聲音微微顫抖。 父親轉(zhuǎn)過身,正面朝向梁佼。梁佼內(nèi)心一凜,父親的這種神態(tài),說是平靜,莫若說是落寞。 “只是皮rou傷,不敢勞爸爸擔心?!绷嘿φ局鄙眢w。 父親明明不顯激動,卻胸口起伏,一呼一吸動作明顯。梁佼第一次覺得,父親老了。說話與說話之間,父親似乎有些走神。 “啪。”父親將一直握在手中的一個裝得鼓鼓囊囊的紙袋扔在桌面,有氣無力地。 “你自己看!” 梁佼疑惑至極,看一眼大哥梁承,大哥只是黑著臉,比父親表情還沉重。 梁佼為了不拉扯傷口,上前走兩步,屈膝拿起桌上的紙袋。都是照片。 梁佼不看還好,一看頓時臉色蒼白,膝下不覺發(fā)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爸爸!”這一聲喊得聲淚俱下。 ………… 梁昉正跟許文衡約會逛七寶老街,接到哥哥梁承的電話:“三弟又闖禍了,爸爸這次決計要收拾他。你快回來安慰mama?!?/br> 梁昉一直籌措著找機會讓許文衡在父親在家的時候去一趟,算是正式引薦他與父親、大哥認識。顯然今天不是良機。匆匆跟許文衡吻別,梁昉不敢耽擱,一路朝家飛馳。 梁昉從母親那里早就多次得知,父親對三弟諸多不滿。只是每逢父親要借機教訓三弟,都被母親以各種理由攔下。 梁昉倒不好奇這次三弟闖了什么禍,反正那個闖禍坯一直小錯大錯犯不停的。理智上,梁昉也覺得三弟是欠教訓。只是,總不愿意是“這一次”。 梁昉開車到庭院的時候,一眼看到母親坐在廊下。坐得筆直,一動不動。 梁昉將車交給家政,自己疾步朝母親走去。原以為母親看到了自己,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母親看的是虛空,整個人怔怔的,像丟了魂。 “mama?!绷簳P才開口,就被母親嚴厲打斷。 “噓!”母親豎耳傾聽狀。梁昉左右看看,什么聲音也沒有。梁昉抬頭,父親辦公室的窗口透出光,梁昉意會,原來夜色朦朧中母親不愿意回房間,為了的就是在父親辦公室下聽聲音! 梁昉單膝跪在母親面前,將頭埋在母親的膝處。 梁昉想起母親曾經(jīng)對她說,闊太的日子其實很無聊;想起母親曾一個人坐在客廳臺燈下,出神地看《霍亂時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