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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紐扣。今晚,天氣好似格外燥熱。他對著鏡子刷牙,忽然就回想從祥生御江灣回來前的那一幕。清朗平和的面龐,頓時蘊滿笑意。笑容使他原本俊俏的五官,更顯熠熠生光。 記得那時候他帶她去超市。五角場商業(yè)圈不乏尚在營業(yè)的大超市。韓之煥高效收集自己手機文檔上的食品,很快,購物車堆滿三分之二。安彩瑞游蕩來,游蕩去,總是不見又回來。 晚間顧客少,結(jié)賬的通道有一個空著,韓之煥招呼背著手東看西看的安彩瑞,推車去結(jié)賬。一樣一樣將購物車?yán)锏臇|西放上收銀臺,購物車清空之后,韓之煥走到收銀員的另一側(cè),認(rèn)真裝掃過碼的商品入袋。簽字結(jié)賬,拎著東西走人。 沒想到的是,抵達祥生御江灣。韓之煥下車準(zhǔn)備去開后備箱取東西的時候,安彩瑞突然跳到他面前,將背后的手抽出來。他和她之間,就這樣多了一個小蛋糕。小到才勉強蓋住手心的小蛋糕。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生日快樂!很驚喜吧?”安彩瑞聲音里都盛滿了笑。她顯然很得意自己成功瞞天過海,給他一個驚喜。 “你什么時候買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韓之煥笑起來,果然又驚又喜。 安彩瑞將小蛋糕放在車頂,兩手一撐,坐在車前引擎蓋上,順手拿過小蛋糕:“可惜沒有蠟燭,我用手機手電筒替代吧。你要不要許個愿?聽說生日許的愿望很靈驗哦?!?/br> 韓之煥看著手機手電筒照射下的迷你小蛋糕,忍不住虔誠地閉上眼。 見韓之煥睜開眼,安彩瑞比他還心急:“許了什么愿?哦別說!別說!說了就不靈了。還是吃蛋糕吧。我特意要了兩個勺子。”說吧,從裙子腰帶處摸出兩柄小塑料勺。 好在夜色掩蓋了韓之煥的一臉窘迫。 韓之煥從未吃過這樣一看就粗制濫造的小蛋糕,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他24歲生日。理當(dāng)進一步發(fā)揚開拓精神,進一步挖掘嘗鮮能力。于是,心一橫,挖了一勺就送進嘴巴里。 這滋味……比賣相還不如! 可是,看著安彩瑞興高采烈的樣子,韓之煥決定好戲配合到底,眉頭一皺,只管囫圇吞了下去。看一眼安彩瑞,她似乎吃得津津有味。 就這樣,一個坐在車頭蓋上,一個斜靠在車頭,兩個人,就著夜色,很快挖完了一個小蛋糕。剩最后一口,安彩瑞依依不舍,最終一臉大無畏的舍己為人神情,毅然決然,遞到了的韓之煥的嘴邊。 韓之煥眉眼一動,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安彩瑞。 他知道自己才不要吃別人用過的勺子盛的東西呢,卻毫不猶豫,張開了嘴巴。 安彩瑞將空了的蛋糕盒子放在車頂,兩手一拍,跳下車。身段輕盈,配著輕紗蓬裙,讓韓之煥只覺得眸光為之一晃。 韓之煥刷牙的時候在回味,洗澡的時候在回味,躺在床上仍舊忍不住一遍遍回味這段記憶。本著投桃報李,韓之煥問安彩瑞什么時候過生日。安彩瑞說,身份證上倒是有一個明確的日期,但mama言之鑿鑿,說那絕不是她真實的生日。所以,她干脆根本不過生日。免得傷心。 韓之煥驚然發(fā)現(xiàn)自己滿腦子是安彩瑞時,就拿“沒見過那么可憐的人”來為自己暗中的瘋狂做解釋。 第208章 更像局外人 一夜美夢到天亮。 韓之煥被手機鈴聲叫醒。睡眼朦朧瞄一眼,頓時醒了七分。原來是jiejie韓晶瑩。不會生日還要接著過吧! “昨天太慌亂,我忘了告訴你。我借著你生日的由頭,把韓城騙了出來??上膊粣蹮狒[,所以,昨天他沒有出現(xiàn)在生日Party里。不過他說,為了慶祝你過生日,他單獨請你吃飯。時間是今天中午,地點是五角場恬香融合菜館。我作陪。算是我們老韓家小字輩的第一次正式會晤哦。我有一件事相求?!表n晶瑩一口氣,說到有事相求,才稍作停頓。 “什么?” “不要穿得太時尚。” 韓之煥噗嗤笑出聲。他穿衣一向中規(guī)中矩好吧,只是受時尚影響,會佩戴些裝飾首飾罷了。 “韓城哥哥很傳統(tǒng)的。成年后第一次見面,你跟我都不要嚇到他?!眏iejie韓晶瑩一本正經(jīng)地囑咐。 “知道了。我把耳釘、戒指都摘了,配飾一件不留。但是,你現(xiàn)在正如日中天,方便出場嗎?”韓之煥問出心中的疑惑。 “放心。用你的名字訂的包房。我嘛,喬裝打扮,保證沒人認(rèn)得出!” 韓之煥掛完電話,睡意全無。想著已經(jīng)缺席半個月,就算不打卡,也應(yīng)該到公司報個道了。于是干脆起床。 母親和小姨在餐廳吃早餐。 母親非常注重保養(yǎng),因此早餐極為豐盛。魚、蛋、蔬、果、粗糧、牛奶,樣多量精,倒也不必?fù)?dān)心吃胖。 小姨臉上蒙著一層無所謂的淡笑,看向韓之煥的目光與往常無異。 韓之煥自給自足,從大蔬果色拉碗里盛一碗色拉,自己調(diào)一勺色拉醬,冰箱里倒一杯鮮橙汁,兩片吐司夾一片奶酪,斯斯文文吃起來。 “之煥。你什么時候有空,陪我去稚子園?院長上次還問起你呢?!蹦赣H微笑著問韓之煥。 稚子園是一家半私人性質(zhì)孤兒福利院院。院長正是籌資建園的人。她曾經(jīng)是一位風(fēng)馳電掣的成功女商人。自從婚姻失敗后,鉆入牛角尖,執(zhí)意要在一家庵里出家。庵里師太看她塵緣未了,只許她帶發(fā)修行,做俗家弟子。 果然,一個偶然的機緣,失婚女商人成了孤兒院院長。她拿出兩幢連體別墅,申請成立半公半私孤兒福利院,分流一部分公立福利院的孤兒。稚子園的一切開銷都由她承擔(dān)。她也因為此番義舉,深得舊時友人欽佩,不時收到慕名募捐。 韓之煥陪母親去過三兩次。稚子園環(huán)境不錯,孤兒們在里面過得無憂無慮。韓之煥仍舊覺得不忍目睹。那些智障或身殘的孩子,那一雙雙純真、清澈的眼睛,臨別時露出的不舍與期待,總是像刀一樣剜著韓之煥的心。 去過兩三次,韓之煥便東拉西扯找理由拒絕。 他心力過于軟弱,看不得世間的蒼涼。按他對母親的理解,母親也非常排斥悲傷性質(zhì)的事情,不知為何,對稚子園卻情有獨鐘。大約女性身上總是蘊藏驚人的母性。母性對曾出現(xiàn)在她世界里的那些孩子難以割舍。 “我……公司缺席半個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