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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被窩里的梁昉哧溜鉆了出來,她連衣服也沒有多穿,套在身上的男士襯衫只系了中間幾??邸?/br> 她相信,凡事都會留有蛛絲馬跡。 床頭柜抽屜、寫字臺抽屜、衣柜抽屜、甚至床墊下、大衣的口袋、廚房餐具抽屜、馬桶的抽水箱、空調(diào)室內(nèi)機(jī)的上方……梁昉上竄下跳,在許文衡家里尋找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的“蛛絲馬跡”。 好一番折騰,不要說“蛛絲馬跡”,鬼影也沒見到。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梁昉累得直吐舌頭,張開兩腿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兩手叉腰……哎呦,原來叉腰并非是潑婦的專屬動作,累極了的人不自覺就這樣了。 正喘著氣歇息,梁昉的目光忽然被橢圓機(jī)旁邊的小箱子吸引。那是個30厘米高、10厘米寬的瘦長小文件箱,連鎖都沒有,大剌剌地被主人隨意放在顯眼的地方。 要說這套房子還有什么地方?jīng)]有被梁昉搜過身,當(dāng)屬它了。 梁昉滑下沙發(fā)扶手,跪在地上,不抱希望地掀開小箱子。里面裝著的是各種含售后的說明書。尼康微單照相機(jī)的,運(yùn)動手環(huán)的,電話、電視、洗衣機(jī)、空調(diào)、冰箱的,每一個都用小塑料袋裝著,雜而不亂地放在箱子內(nèi)。 梁昉隨意扒拉著,正決定攢足力氣另尋他處,忽然,一個A4大小的租房合同落入眼簾。它厚得有點(diǎn)奇怪…… 梁昉打開密封袋,原來是兩份租房合同。 噗,這就是許文衡所謂的舉手之勞花很少錢的錢可以改善熟悉的人的生活品質(zhì)?看上去充滿了別有用心的味道呢! 唔,這是什么?保密書?房東承諾不主動泄露另外隱藏的三分之一的房租? 梁昉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 許文衡還真會玩! 梁昉細(xì)細(xì)為每一張合同拍照,然后原封不動放回去。 這才起身洗澡、換衣服、補(bǔ)妝、出門。 按照合同顯示的地址,另外一套房也在同一個小區(qū)內(nèi)。激烈的體力活動之后,散個小步什么的最有益身心健康了。 梁昉憑借多年混跡風(fēng)月場的經(jīng)驗(yàn),敏銳嗅到,如果這份合同無關(guān)風(fēng)云,那才叫見了鬼!梁昉回憶著合同上的兩個名字,嗯,她確信萬分,不是朱貝妮,就是范粒粒,總之,有一個名字,對許文衡至關(guān)重要,重要到不惜勞心費(fèi)力。 確信找對了地方,梁昉抬手敲門。 朱貝妮正在房內(nèi)追問人生的意義呢,猛然聽到敲門聲,下意識地就奔門口開門來了。她以為是陳小西。 打開門,門外意外地站著梁昉。 “噫?怎么是你?”朱貝妮驚喜叫一聲。她這種心境下,誰出現(xiàn)都有自帶救世主光環(huán)。 梁昉不動聲色,眼光卻不離朱貝妮的面孔。經(jīng)由她周全、細(xì)致的觀察,朱貝妮見到她是坦然的。 “范粒粒在?” “噫?你怎么認(rèn)識粒粒?” “哦。是許文衡啦。聽他說的?!?/br> “他沒有告訴你粒粒今天離開上海?” “哦。是今天上午10點(diǎn)半多走的?”梁昉說出的時間,正是許文衡起身去衛(wèi)生間的時間。 “嗯,嗯。是的呢。”朱貝妮回。 梁昉收住腳,回頭看朱貝妮一臉的低沉與不舍:“那個粒粒,很有魅力?” “粒粒很可愛!” 在朱貝妮心中,“魅力”這個詞形容何美麗更恰當(dāng),正如“溫柔”適合形容曾媚,莉莉嘛,還是用“可愛”形容更適合。 只是這個“可愛”,聽到梁昉的耳朵里,就未必如朱貝妮說的那么簡單了。 “她什么時候回來?” “差不多六七個月后吧?!敝熵惸葸吇卮疬厧土簳P倒杯熱白水。天太冷,而她沒有舍得開空調(diào)取暖,便想著倒杯熱水,即使梁昉不喝,也可以拿來暖手。 梁昉心里咯噔一下。六七個月……聽說胎兒在母體內(nèi)實(shí)際只需9個多月,而初次懷孕,顯懷多要在4個月后。細(xì)思極恐呢。 還要追問,忽聽朱貝妮問:“你怎么突然對粒粒這么感興趣?” 第369章 梁昉來誘供 梁昉坦然望向朱貝妮:“我一直對你有特別的親近感,也一直沒拿你當(dāng)外人,我就坦白告說吧,你覺得粒粒和許文衡之間有沒有什么不清不楚?” 要不是梁昉問得很認(rèn)真,朱貝妮都要啞然失笑:“怎么可能!” 見梁昉仍舊很鄭重,朱貝妮便一五一十,向她講起自己眼中的粒粒來。末了,不忘總結(jié):“總之,除了小民警,粒粒大概看誰都是‘哥哥’,何況,她回家是為了參加明年的高考?!?/br> 經(jīng)由朱貝妮這么一解釋,梁昉懷疑的目光只能落在朱貝妮身上了。 “你跟你男朋友還好吧?”梁昉問朱貝妮。 “還好吧?!?/br> “有一天,大概一兩周前,你男朋友去找許文衡去了。說了些事情……他可曾跟你提過?” 朱貝妮慢慢開始不自在起來。陳小西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評議過許文衡,但她卻也知道陳小西對許文衡沒有多少好感。陳小西不知因?yàn)槭裁词拢瑢υS文衡存有偏見,言里言外覺得他小氣又自私。 朱貝妮當(dāng)然不認(rèn)同這樣的結(jié)論。要說小氣,恐怕沒有人比陳小西更小氣。要說自私,若不是經(jīng)歷“上貢”事件,她還真無從察覺。 梁昉一看朱貝妮默默發(fā)窘,便知自己問對了地方:“陳小西說起來還是我的資金管理人呢,你知道吧,以你的名字命名的‘貝基金’。在我眼里,陳小西非常聰慧,既有大局觀,又善于捕捉細(xì)節(jié),有時候推些天馬行空的結(jié)論,猛一聽不著邊際,其實(shí)都是有據(jù)可依的?!?/br> 朱貝妮更窘了。 她想起陳小西只一眼就覺出3000房租不靠譜。朱貝妮在追問過房東后,請粒粒代還許文衡支付的每月1000元,許文衡對粒粒說,陳小西還過了。之后陳小西仍舊沒有向朱貝妮提過此事,朱貝妮也不知如何開口,便不了了之。今天聽梁昉這樣說,她并不是很吃驚。 她的窘迫在于,在陳小西的狡猾面前,許文衡是否守住了他自己的秘密。 梁昉見朱貝妮不接話,繼續(xù)笑笑地說下去。 “看上去,我的許文衡似乎更穩(wěn)重,其實(shí)那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