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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妮插翅也難逃了。 陳小西笑得很舒心。 空出來的那只手正好能繞到朱貝妮的背后,使她不至于后仰著遠離自己。 人造棉號稱比天然棉更柔軟、細膩。到底是人造棉睡衣的觸感好,還是肌膚的觸感更好呢?嗯,一定是試過才能有發(fā)言權。 朱貝妮一開始只當尋常鬧著玩,很快發(fā)現今天有些不比以往。兩只手腕被抓牢,沒有著力點,沒法推開他,后背是桌子,逃無可逃。當一只手從衣襟下擺探進來并游走在后背的時候,朱貝妮嚇得再也不敢亂動。 她僵在那里。 腦海里噼里啪啦閃過各種念頭,最終導向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不要!我還沒有準備好!” 朱貝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只在意念中產生了這個想法,還是真實地喊出了口。 反正陳小西一點沒有受影響。 陳小西貼近眼前的小貝妮,嗅著她的唇卻不去吻,熱而柔軟的唇夾雜著硬胡茬的輕微刺痛,滑過她的臉頰,貼著她的發(fā),又滑向她支棱著的形狀好看的耳朵,最后落在她線條流暢的脖子。 呼吸,在耳后沒有頭發(fā)的小區(qū)域清晰可感覺。 呼氣,一團熱氣流,帶來癢不可耐。 吸氣,微啟的唇間,嬌嫩的觸感似乎也隨著吸氣被吞噬,癢的指數翻倍。渾身的末梢神經為之顫栗。 朱貝妮的下巴被拱起,她只好向后仰著頭。 脖子是身體柔弱而致命之處,這樣無能為力地袒露著,承受著或輕或重的親吻,讓她的呼吸陡然崎嶇起來。 既害怕,又隱隱翻滾著興奮。 頭后仰的狀態(tài)是不利于呼吸的,只能用頻繁呼吸以增加進氧量。她當然看不到,自己因為這樣呼吸而顯得起伏的胸口。 幾絲涼意落在胸口,朱貝妮低頭,在陳小西茂盛的黑短發(fā)旁,看到一片瑩白。 嗡。 她頭腦中驚起一片鷗鷺。成群結對的鳥們煽動潔白的翅膀……然而她知道,那是睡衣的扣子被咬開,露出的白色肌膚。 想象只不過是乏力的安慰。 內衣鉤扣又是什么時候從背后解開的? 害怕,驚慌,期待,興奮……朱貝妮被各種加強放大的情感撕扯,幾乎要被撕裂。 最終,她發(fā)出嚶嚶的無助哭泣聲。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又像是才過了一秒,陳小西松開了她。 “不要怕,考試之前你是安全的?!?/br> 朱貝妮“哧溜”從他腋下鉆走,幾乎是連滾帶爬,一秒也不敢耽擱地奔向自己的臥室。 “咣!” 臥室門被她重重關上,接著,“喀嚓”,清脆的反鎖聲。 朱貝妮瑟瑟發(fā)抖地鉆進被窩,蜷著身子抱住枕頭。剛才,真的嚇死了。還以為被迫質變,強行翻開人生新篇章呢。 瑟瑟抖了一會兒,不禁又好奇心起。 他在干什么? 朱貝妮豎起耳朵,周圍清凈無聲。 半起身傾聽,仍舊聽不到任何走動的聲響。 朱貝妮躡手躡腳從床尾露出頭往外看。白色磨砂玻璃門上,赫然印著一個身影。像是兩手俯撐桌面低下頭的模樣。那并不是一個愉快的姿勢。 朱貝妮慢慢嘟起嘴巴。 一股說不清的情緒攏上心頭。 朱貝妮重新躺下,拿著手機,她很想找人問一問,婚前的那什么行為,是不是也有發(fā)生的理由。 問誰呢?身邊的美麗、小安、陶慕,遠在天邊的巧巧都用行動明確無誤地彰顯了她們的抉擇。 也許,可以問問白衣仙女柳老師? 她會怎么回答? 存在即合理? 也許,她也可以自己思考“利”在何處…… 第420章 誰吃豹子膽 時間容不得朱貝妮多愁善感。 此刻,她已經站在了上海復旦大學校內,等待時間一到,監(jiān)考人員放行,進入考場。 陳小西拎著兩個充電寶,買了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店里準備看許久前就為今天備下的紀錄片。 看得正酣,卻有第六感提醒附近有異常。 一抬頭,看到了許文衡。陳小西不由瞇起了眼。 許文衡無法裝作視而不見,只好踱步過來。 “你好?!痹S文衡先開口打招呼。 陳小西歪身往他身后看看,沒有看到梁昉的身影。 許文衡兩手插褲子口袋,有些尷尬地站在陳小西落座的小圓桌前。 陳小西仰頭看許文衡,他不認為自己需要客氣、委婉,因此相當直接:“不會是因為我女朋友今天考試,你故意來學校這邊的吧?” 許文衡無聲笑笑,搖搖頭。 陳小西沒有邀請他坐下,卻莞爾一笑道:“我跟她要結婚了?!?/br> “這么快?” 許文衡說完,有些后悔他接太快。 “快嗎?我怎么沒有這種感覺?” “你在春節(jié)已經見過她家人?”許文衡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 “春節(jié)她見過我家人,我父母很喜歡她。等她考完試,我就請假陪她回家見她父母。我們的結婚日,定在9月19日。可這個日子對我來說太遙遠,所以,我準備在期間塞一個求婚日,選在4月1日?!标愋∥魑⑿χ丛S文衡。 許文衡始終保持著氣度不凡的微笑:“求婚日的日期可真夠特別。” 陳小西微笑不答。 是的。如果朱貝妮還沒有準備好,她可以以愚人節(jié)的玩笑為由頭拒絕。他不會難為情,只是怕她難為情。無論如何,他遞上的都將是一枚真的鉆戒。 只是,沒有必要事無巨細說給外人聽。 “你們呢?”陳小西反問。 許文衡似乎有些不自在,他低頭看了一下鞋尖,再抬頭看一眼陳小西:“不太好?!?/br> “Sorry to hear that?!?/br> 許文衡笑著搖搖頭:“沒關系。應該有我的錯。沒關系,會好的?!?/br> -- 沒有了梁昉,許文衡更加忙碌,卻空寂很多。 工作成了他生活中壓倒性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