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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團子喝酒,他高興他也怕,他不高興他更怕。他蒙上被子希望自己能假裝沒接到電話,但事實上法熙文不停地打電話給他,每次都在背景音效里叫菜團子不要跟垃圾桶過不去。康明宇大口大口故呼吸夏季難得的涼爽空氣,他跑出小區(qū)所在的一整條街才打到車,法熙文給的地址就在學校附近。“五十,不用找了!”康明宇抵錢給司機,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接到錢明顯一愣,不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康明宇摔門狂奔出去。不遠處被樹叢遮蔽的陰影下,菜團子和垃圾桶擁抱在一起,好在這條路的垃圾不多,康明宇把手放在鼻子前揮了揮,造孽啊…熊孩子你會被掃地阿姨打屎的~“我不走…不走…”蔡仲在一寸高的雜草叢中□□,“開酒啊,喝!”“走吧,他今天沒來上班!”“誰說…誰說老子在等他,老子要喝酒?!?/br>康明宇看不下去了,沖過去一把拎起蔡仲。法熙文當即感激涕零:“大哥你可來了!”“少廢話,拖走!”蔡仲父母很有錢,大學四年他們給蔡仲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兩個人齊心協(xié)力架著他往前走。盡管壓制住他的洪荒之力,卻架不住他飛毛腿亂踢,這條路到他家少說也有五六個垃圾桶,無一幸免啊。好不容易扶他到單元門口,夜已深,殘月映天。“賤人,這門鎖了咋辦?”“別問我,翻他口袋里有沒有鑰匙?!?/br>法熙文苦著臉,指著歪在墻邊嘔吐的菜團子說:“就他那自欺妄想癥,他會帶鑰匙嗎?”康明宇真相了……他撫摸菜團子的后背盡量讓他舒服些。然后問怎么能進去單元門。喝醉酒的菜團子像小孩一樣手舞足蹈,他從地上撿起仿佛已經(jīng)放在哪里幾百年無人問津的一個鐵片,形狀類似某些白酒上掛著的小鑰匙。對著鑰匙孔戳了幾下,門意外開了,康明宇的嘴角都抽到耳根子后面了,心想:這TM都行啊!兩個人郁悶至極,在電梯門打開后將菜團子推進去,一左一右將他死死看住。蔡仲家在十九樓,一開始他還算安穩(wěn),但第十層時他突然說自己有幽閉恐懼癥,不停咋電梯里的鐵皮。丫的戲精!“菜團子,你鑰匙在哪!”蔡仲出門不愛帶東西,以前或許還會帶錢包和信用卡,如今網(wǎng)絡(luò)時代一部手機過一生,他用可愛的二次元掛脖子的手機殼,走到哪都兩手空空,更別說家門鑰匙。他通常把鑰匙放在門墊底下,偶爾也放在門縫里。他在學校自己的櫥柜里有備用鑰匙,如果他碰巧走到家門口卻找不到鑰匙,他就去康明宇家借住,等白天去上學取自己的鑰匙在回家。他平均每學期丟三把鑰匙,冬天丟過純皮棉鞋,夏天丟過雨傘雨衣。大家總開玩笑說,你趕緊找個人嫁了吧,不會有女生喜歡你這么不靠譜的人的。翻到半天,法熙文終于找到這場“鬧劇”的終點,兩人推菜團子進到客廳,順手打開歐式散發(fā)金色的電燈,然后不管不顧的將他扔到臥室床上,毫不在意他蜷縮的外套褶皺不堪,沾滿樹根下棕色泥土的鞋子埋在床上。法熙文無力的拖拉腳步走到廚房冰箱里拿兩罐冰可樂,此時康明宇從菜團子的臥室沖出來,一頭栽進沙發(fā)里。“要死了要死了……”他裝作無力□□,“給我倒杯牛奶謝謝…”法熙文咒罵一聲,也分不出是在罵菜團子還是康明宇,他不得已折回廚房用小型煮粥電飯煲把冰箱里的冷牛奶倒進去煮,絲絲奶香不多時便充斥整個房間。康明宇如沙漠中即將渴死的狗,垂死伸手接過杯子牛飲,發(fā)出得到沙漠之水后的感嘆。“??!爽?!彼D(zhuǎn)而對法熙文說:“我沒吃飯就一直在游戲上等你,現(xiàn)在胃痛得像有無數(shù)條蛇在胃里打結(jié)?!?/br>法熙文噗通一聲癱進沙發(fā),圓潤的臀部讓康明宇覺得地面在隨著沙發(fā)凹陷?!罢l管你痛不痛,自作孽不可活?!?/br>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那算了,我本來想去跟你一起負荊請罪的?!?/br>“哼”法熙文別開頭,“我信你就有鬼了!”康明宇嘖嘖搖頭,想起假扮小蘑菇的事忽然笑了,弄得法熙文莫名其妙。“你放心,很快冥月的人就會忘記這件事,相信我。”他抬頭一臉認真的對上法海的眼睛,從法海瞳孔經(jīng)過金色燈光反射的影像顯得非?;?。法熙文歪著頭問:“為什么?”康明宇仍是覺得好笑,“不為什么啊,你總會知道的?!?/br>法熙文聽的掃興,“算了,我還不稀罕那。”他站起身朝浴室走,又回頭囑咐康明宇,“我去洗澡睡覺,你把蔡仲得衣服脫了?!?/br>“咦?為啥我要給一個男人寬衣解帶?!?/br>“因為我們都是男人,而我要洗澡,只有你有空?!?/br>“那我先洗?!?/br>“不行,我先說的。”“草?!?/br>伴隨浴室中水珠極速沖刷地面的聲音,康明宇到臥室扒光菜團子的衣服,再給他蓋好被子蔡出來。三年來他很少跟朋友住在一起,也因為他是gay,不想弄出無中生有的番外篇。這里有兩間臥室,法熙文洗澡的這段時間他翻箱倒柜把隔壁的另一間臥室整理好,換上嶄新的床單被套,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疏通無人居住的陰霾。可他洗完澡后已經(jīng)有人撿到現(xiàn)成的好房間把呼嚕打的像夏季的雷鳴一樣響,他很想一腳把法海踹下來又擔心臟了自己剛洗的腳。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小子必須在沙發(fā)和醉鬼之間做出選擇,或許還能和雷鳴作伴。他沒多猶豫,用飲水機燒開水倒進玻璃大水壺里涼,走進一所來著床頭燈的昏暗房間里掀開被子背對蔡仲躺下,眼皮很快變得沉重。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蔡仲一會要喝水一會又要人扶著他去廁所,半夜還迷迷糊糊的哭,弄濕半個枕頭,直到凌晨才安分。“哎呦…哎呦…好難受啊…我的老腰…我的腳…好疼…”剛過六點康明宇就被身邊的吆喝聲吵醒,他不理會,蒙上被子,可身邊的埋怨聲愈來愈烈。接著是洗碗槽里嘩啦嘩啦的叫囂,有瓷器砸到地面發(fā)出干脆的驚叫,翻身把自己埋到更深入,如胎兒蜷縮在羊水中。然而這樣就正面對上菜團子的□□,他猛然掀開被子光腳跳起來,“靠,大早上嘰嘰歪歪,老子弄死你們??!”他這一吼引來廚房里洗碗的法海,他一手拿著消毒液,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剛貼上嶄新的創(chuàng)可貼。“媽的,給老子起來,你嘰嘰歪歪個屁??!”法熙文砰的踹開門,對床上茫然的菜團子怒吼,那模樣堪比噴火的霸王龍,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