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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老子就不吃蛋炒飯!”這一句已從廚房里吼出來,案板上放著剛從冰箱拿出的保鮮盒,牡丹彩繪碗里裝有三個雞蛋,他用力磕碎,拿打蛋器攪拌。杜青檸把弗洛伊德的話塞回他嘴里,雙手插進褲兜,高海拔的背影比法熙文整整高出一頭。歪著脖子去看他嫻熟的動作。“你進來干嘛?”“我聽說君子遠庖廚?!?/br>“你那是野人時代,我只聽說過‘唯有沒美食與愛情不可辜負’?!?/br>“那你就沒聽說過?”法熙文慢鏡頭的回身,怒吼一聲,“就你破勢多!fuckyou!”杜青檸第一次體會到李連杰師妹的獨門獅吼功。他與法熙文保持良好的距離,繼續(xù)注視他柔美的一舉一動。他打開天然氣,倒一勺油,案板上有蔥花和胡椒粉,旁邊滾落一枚雞蛋。雞蛋攔腰處有磕破的痕跡,他撿起來一瞧,登時笑噴。“笑什么?吃錯藥了?”他一面罵,自己也跟著笑。兩人像被哈哈兒點了笑xue,抖著肩膀樂了兩分鐘。他一開始并不知道那是個熟雞蛋。已經(jīng)凌晨了,法熙文端一大碗炒蛋上餐桌,自己坐在窗臺邊聽貳嬸的。法熙文做飯真是憑良心的好吃。lime覺得飯店都比不上這手藝。“康明宇找你什么事?”“跟你沒關(guān)系的事?!?/br>“好歹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沒關(guān)系也就變成有關(guān)系了啊?!?/br>法熙文摘下一邊耳機,嫌棄的說:“錯,你這是寄人籬下?!?/br>“好吧,我算知道寄人籬下是種什么感受了。”他悶頭吃飯,法熙文就跟著音樂吟唱,走調(diào)的低音和不夠長的氣折磨著音樂人的耳朵。“徒弟,歇會兒吧?!?/br>“我不累。”“可我比較累,我的耳朵和審美觀都非常疲憊?!?/br>法熙文恨得牙癢癢,“吃我的飯還聽我的歌,你有什么評價資格?!?/br>Lime又一次認識到寄人籬下的最高境界。貳嬸這首歌硬是讓他唱出了奶奶的味道,杜青檸忍不住問:“徒弟,你大學(xué)什么專業(yè)?!?/br>總被打擾使法熙文無比憤懣,他干脆把耳機摘掉,兩個大燈泡直勾勾瞪著杜青檸。“我就隨便問問,不要這么兇。”“計算機?!?/br>“就是所謂的技術(shù)宅嗎?那種晚上不約會只用功的行業(yè)?”法熙文鄭重其事的搖頭,“不,我們白天也不約會,而且只要一上發(fā)條,立馬二十四小時轉(zhuǎn)個不停?!?/br>杜青檸在腦海中根據(jù)他的描述對號入座,只能想到跑步機和陀螺。“徒弟,咱能不能接地氣一點,你到底會做什么?!?/br>法熙文搖著手指頭思索,“就是計算機嘛,我能拆了它,也能組裝它,包括代碼啊,程序啊,軟件一類的,我都能自己制作?!?/br>他說話時兩眼放光,仿佛在說某個天使的好處,而他自己正是自說自話的天使。杜青檸笑意更深幾分。“呦,聽起來很厲害嘛!”法熙文感到屁股上一綹火花,立馬被點燃了?!爱斎唬F(xiàn)在是什么時代,科技!你們在用別人做的軟件,跟度娘各種討教,而我呢?我用自己的軟件,并且樂于被無知的人叨擾?!?/br>杜青檸懷疑如果自己不及時打斷他的口若懸河,他能把自己夸出花來。“等等,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請專家給解釋解釋?!?/br>他的謙虛求教果然博得了贊揚的目光。法熙文故作高深的摸摸下巴,“說吧?!?/br>“我聽說你們搞學(xué)術(shù)的人總喜歡在寂靜的夜里工作,是不是只有夜晚才能給你靈感。”法熙文輕蔑的搖搖頭,“唉,所以說隔行如隔山嘛,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我們搞學(xué)術(shù)的人其實根本不需要靈感,靠的是碌碌無為的白天引發(fā)的愧疚心?!?/br>“額,你真坦誠…”第68章第六十八章:抽絲剝繭的發(fā)現(xiàn)又是一個難忘的夜晚,康明宇在臥室與客廳之間的回廊中盤桓。他打電話給蔡仲,暫時無人接聽;打電話給法熙文,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他陷入絕境,仿佛有無形的手拖住了他的腳踝。法熙文離開后,他迫不及待的打開那部手機。那是熒光紅的圣誕節(jié)??睿馕吨氁粺o二和尊貴。能買到這種手機的人不僅僅是有錢那么簡單。主頁上藍色的壁紙很普通,炫彩夜空出于刻意的潑墨,美、玄妙,是rou眼永遠也看不到的幻境。手機的主人似乎很喜歡這種無法定義的色彩,比如跳動的雜亂線條,或者你夢里也遇不見的星空。一部新手機所需要具備的軟件它全沒有,功能堪比老人機,只有通訊錄圖標掛著小草帽獨樹一幟。他點進去,里面有個joy的手機號碼。除了這些微薄的東西,無論怎樣刷新,都無法再得到任何信息。拋去它華麗的外殼,康明宇當真以為這是個愛換裝的對講機。Joy的家庭住址、公司、電話包括頭像一應(yīng)俱全,想想看,我們大多數(shù)人存幾百個號碼,只由名字和數(shù)字組成,手機的主人卻把全部精力投身于這一人身上。Joy的頭像是長街巷陌里的一隅風(fēng)景,他在風(fēng)景中,比之小的可憐。康明宇把圖片導(dǎo)進電腦,放大數(shù)十倍并還原最真實的棱角,恍惚看到一個側(cè)影悠哉的走進門縫,消失在監(jiān)控畫面里。“這…太像了!怪不得我當時就覺得那段監(jiān)控有古怪?!?/br>Joy和湯恩如此神似,他眼角流露的鋒芒和薄唇放蕩的邪魅,使他顯得更加高貴。但倘若他愿意嚴肅起來,康明宇未必能一眼就認出誰才是湯恩。他在臟衣服堆里瘋狂翻找被遺忘的優(yōu)盤,把監(jiān)控僅僅拍到的半個隔壁房間作成圖片,joy的側(cè)臉與之相似度90%。他不懂,這些奇怪的事件似乎指引著什么,卻不能把碎片連接完整。首先,隋愿和櫻子為何會獨處一室,這就很奇怪。隋愿不是有資本住進這種賓館的人,從而推斷,是櫻子叫隋愿去的。那種女孩,康明宇是見過的,她在什么地方都能教訓(xùn)隋愿,包括在醫(yī)院的那次。所以她完全沒必要去那么高檔的地方教訓(xùn)隋愿。“女人的手機,在蔡仲的小區(qū)門口;住在案發(fā)現(xiàn)場隔壁的joy和手機里唯一的聯(lián)系人。”他沒完沒了的整理這些已知線索。卻總是差一塊拼圖無法看清事情的原貌。他快要瘋掉了!他盯著Joy的臉目不轉(zhuǎn)睛,仿佛能透視進去與他的靈魂交流。盡管他也知道那是荒唐的事,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讓自己的腦袋,他不能不去考慮這些線索。電話最后的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