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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的唇角勾起古怪的笑,有些蒼白的唇輕啟,喃喃自語道:“好像已經到達了這個時間點,主人已經進去了?!?/br>“宿命之局也已經開始,再沒有回轉的余地了呢……”“那么,主人,我期待您……早日見到我的那一刻……”“您會是怎樣的表情……”“當最終的審判來臨,您會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來迎接呢?是悲傷,是痛苦,還是……無動于衷?”“真希望您快點來到這里,畢竟……”“我顛倒整個世界,就是為了擺正您的倒影??!”“我是那樣的,那樣的……”“深深愛著您??!”他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瘋狂地大笑起來,在原地動作夸張地轉了幾圈,然后仰起脖頸,將雙手張開,滿臉陶醉似乎在擁抱他的全世界。……唐淵漠然地望著眼前這一切,他像個觀影者靜默地看著這一部基調溫馨的電影,卻因為太過切合自身而寫不出一份感人的影評,也無法去要求它的暫停,他只能看著,做不出任何改變。他望向水中他清晰的只有他自己看得到的倒影。圓潤的貓瞳現(xiàn)在已經完全長開,變成了蠱惑人心的丹鳳眼,眼角上翹成一種繾綣而慵懶的弧,似乎含著萬般風情,欲語還休,然而那深黑的瞳仁卻始終是冰冷的,鼻梁挺直,像刀,而他的唇很薄,而所有人都說,薄唇的人薄情又冷血,事實也確實如此。真的一點都不像。湖中的鏡像的嘴角輕勾,似嘲似諷,似乎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果真是……薄情又冷血。他瞇起眼,望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露出一個無悲無喜的笑。真是糟糕呢……大腦里一直用三重連環(huán)鎖鎖起來的箱子似乎打開了一點點……有些不得了的東西跑出來了……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他緩緩移步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那個人,凌亂的發(fā)絲淺淺地蓋在臉上,肥嘟嘟的臉頰仍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紅暈,在傾泄的銀色月華下,他的臉更加蒼白,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看起來幾近透明,鼻翼小幅度地張闔,小小的,紅的像血一樣的嘴唇輕輕張開,細嫩的小手虛握成拳,配著皮卡丘的睡衣顯得十分可愛。他不由想起他之前的眼神,那么的天真,單純,沒有染上一點世俗的塵埃,真的是比天使更圣潔的存在啊……他的手指輕輕地靠近他的臉頰,想要感受一下那樣圣潔的光輝,然而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小天使翻轉了下身體。唐淵的手僵原地,然后緩緩收回……唇角的笑立即加了三分諷意,似是自嘲般地低喃道:“這種圣潔的物種果然不是我這種骯臟的魔鬼所能觸摸到的……”“所以,我才討厭這種無謂的天真,真的……好惡心……”唐淵轉過頭來,正欲離開,卻看到了藍色小本子上的最后一句話:我想永遠,永遠和我的家人在一起,直到世界都不復存在……(雖然是哥哥給隔壁家的小紅告白的情書,但借用一下也沒關系吧……)唐淵的眼中一片寒涼,嘴上卻掛著微笑,發(fā)出嘆息一般地囈語:“真的是……太愚蠢了……”“真的……太可笑了……”他仰起頭,閉上雙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猛地睜開雙眼望著不知名的虛空,他輕聲問道:“為什么要讓我看到這一切呢?”他眼底的血色已經在不經意間蔓延了整個瞳孔,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妖異至極的笑,自問自答地嘲弄道:“因為這是我的酷刑,也是我的溫床?!?/br>然而不管唐淵如何想,所有的故事又開始繼續(xù)上演,溫馨而可怕,直把人的心臟一點一點碾成灰燼才肯罷休。……希拉冷漠地望著眼前蜂擁而至的天使和墮天使們,一言不發(fā)。米迦勒瞇著金色的眼,紅得像是火焰燃燒的頭發(fā)在風中微微浮動,金色的翅膀在背后輕輕煽動著,手中的“裁決”泛著圣潔的白光,靜止在半空中。他望著這個冷漠得似乎與世界割裂的天使,淡淡地宣布道:“殺戮天使長,你該回去了?!?/br>“不?!毕@淠鼐芙^他。唐淵剛才像是著了魔一樣向前走,臉上露出一種似悲似喜的笑。他阻攔不住,也察覺到里面的東西對他并沒威脅,也就隨他去了,然而在唐淵進入到黑霧淵最核心的位置時,他卻被一層看不見的強大結界阻攔在外,只能眼睜睜看著唐淵消失在黑霧中,隨即他就被一種古怪的力量傳送到了外面,然后就遇見了這群天使們。“抱歉,這是神的旨意?!泵族壤瞻櫰鹈甲兊脟烂C起來,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天使司職為殺戮,為人十分冷漠,但也恪盡職守,在沒有任務的時候會一直呆在天堂,沒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而他出來時,神也傳下旨意說并沒有下達任務給他,希望他們早點把他帶回來,畢竟這個天使的力量太危險了……“不?!毕@琅f簡單的拒絕,神色淺淡,沒有半分動容,他現(xiàn)在只想守在這里等唐淵出來。“你連神的旨意都要拒絕了嗎?”米迦勒勃然大怒,金色的眼睛亮得刺眼,似乎有火焰在其中劇烈地燃燒著。“……”希拉不再說話,他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冰藍色的眸子愈發(fā)淺淡,如冰似雪。他認真地望著米迦勒,色澤淺淡的唇輕啟,一字一頓地說道:“請不要把我對神的最后一點信仰浪費掉。”“什么意思?”聽到這句話,米迦勒反而變得平靜起來,銳利的雙眼直視希拉。“米迦勒,不要再欺騙自己了,這位殺戮天使已經和我一樣,不,是快要和我一樣成為……”路西法猛地張開巨大的黑色翅膀,半彎著腰,然后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痣,唇角輕勾,露出一個邪妄的笑,然后以一種在場的所有天使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沒有任何束縛的……”“叛神者。”“這,真的是太有趣了,不是嗎?瑪門?!?/br>他抬起頭,身體后仰,問著一身管家打扮的,左眼上戴著一塊圓形的玻璃的從頭至尾都掛著弧度分毫不差的笑的男子。被神以七宗罪之貪婪審判為墮天使的男子聞言,并不說話,而是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金制的鏈表,撥開它的蓋子,然后一點也不給面子地報告道:“路西法大人您已經擅離職守十天又五個小時零八分三秒,地獄可能因此損失五百萬左右金幣,多造成打架慘案四十八起……”路西法一下子像是被拔光了毛的孔雀,一下子垂頭喪氣起來。“當然”,瑪門推了推左眼的鏡片,掩去眼底的溫柔,誠懇地說道:“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