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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哥哥,我很愛你……”溫柔的笑聲帶著微微的顫抖,他說:“我也很愛唐淵啊,很愛很愛……”黑暗中一滴晶瑩的液體輕輕地掉落唐淵的發(fā)上,很快消失不見。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讀者君們,作者大人又回來了,決定今天兩更>3<小劇場時間——唐斯:小湯圓,你名字取的真好╭(╯ε╰)╮唐淵:燙死,你名字取得也不錯,連死法都給你想好了唐斯:哪來的妖孽,快還我會賣萌的小湯圓!唐淵-_-:馬丹,都說了我從來就不會賣萌,不要毀壞我的形象!唐斯:哎……都說了你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會說臟話了,還我萌萌軟軟的小湯圓QAQ唐淵:……求評求收藏,不要掉收,作者沒跑啊T^T☆、第25章就算閉上雙眼不再去看,卻仍然無法阻止由語言的傳導(dǎo)而帶來的對一系列事件發(fā)生的了解。唐淵恍惚地望向虛空,背對著已經(jīng)成為黑白色的慘烈畫面,世界的喧囂和顏色都漸漸褪去,他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那么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模模糊糊地想起,那天,他吵著鬧著要哥哥帶他出去玩,但哥哥那天有事不肯,在經(jīng)過他的一番言語威脅后,終于同意,約定過兩天帶他去玩。就在履行約定的那天,哥哥為了讓他玩得更盡興,所以向爸爸借了車。他很高興,然后他們開始像平常一樣的斗嘴,然后——頹勢就以一種無法扭曲的方式急轉(zhuǎn)而下。一輛貨車以一種偏移軌道的行車路線朝他們的車撞了過來,巨大的貨車車頭和他們的小汽車窄小的車頭完全不成正比,一但撞過來,幾乎是碾壓性的摧毀。他想提醒哥哥,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哥哥倉促之間只能偏離貨車的前進(jìn)路線,即使是這樣,貨車雖直接沖出了柵欄,但它帶來的強(qiáng)烈沖擊力已經(jīng)把他們的車子扭曲成一個牢籠,將他們兩個緊緊困在里面。而哥哥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用身體把他包裹起來,用生命作為他的保護(hù)屏障,但車內(nèi)留下空間太小,他們無法動彈,只能等待著營救。在漫長的等待中,他和哥哥在說話,哥哥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溫柔的平穩(wěn)的,沒有一絲顫抖,讓他以為……奇跡發(fā)生了,他們兩個人都安然無恙,他們下次可以在家一起玩,他們不用去外面了,哥哥說的對,外面都是和他不同種類的大怪獸,會吃了他這只奇怪的小怪獸。封閉的空間將五感弄得失靈,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冰冷的液體和溫暖的懷抱。似乎過了很久,他支撐不住,終究是昏迷了過去,然后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當(dāng)他聽見呼喊聲的時候,卻覺得那里離自己很遠(yuǎn)很遠(yuǎn),他迷迷糊糊地艱難地將眼睛撐開一條縫,入目的是無邊的紅,就像血?!?/br>他想再看得清楚一點,看清楚那是什么?那是誰的?然而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感已經(jīng)席卷了他,他重新陷入黑暗中……那么結(jié)局呢?結(jié)局又是什么?為什么他記不起來了?唐淵茫然地望著再次變換的場景,一片雪白,墻是白的,屋頂是白的,地板也是白的,就連人也是白的,似乎要將人的腦海映入一片可怕的白色之中,在這片詭異的天地中,只有一樣?xùn)|西是不一樣的,他被圍在一群白色的人中,匆匆忙忙地被人推向前方。那是一種艷麗的紅色,就像鮮血,不,那就是鮮血,紅得刺目的血。為什么一個人會流這么多血,就像要把全身的血液流盡了?胸口忽地傳來尖銳的疼痛,從中央向四周擴(kuò)散開來,比流水更迅疾,就像一把刀或者是一把劍在上面飛舞,劃出一條條勾壑,像是要把一顆心狠狠挖出來才能將這股疼痛消去似的。唐淵下意識地按住胸口,那里有規(guī)律地起伏著,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但為什么在腦海里,那個地方發(fā)出了絕望的悲鳴?一滴冰涼的液體落在他按住胸口的手上。他驀然間抬首,望向天空,那里被一片天花板擋住。所以不是下雨?那么是……眼淚?他漠然地?fù)崦约旱哪橆a,那里一片冰冷,有溫?zé)岬囊后w自眼角不停歇地滑落,然后很快溫?zé)峋妥兂闪吮洹?/br>他在哭,為什么而哭?他茫然,無法解出這道難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那個小小的熟悉的身影,那是他自己。個子矮矮的唐淵快速地穿過一個又一個人,他的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隱約可見細(xì)小的青色血管,他穿著不合身的病服,疾速行走間,病服內(nèi)影影綽綽露出干涸的暗色血跡。最后他停在了一間病房外,靠在墻邊,一動不動,像是一尊白玉雕像。他走過去,站在他的旁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的影子似乎重疊在了一起,明明是身處兩個不同空間的人卻顯得異常和諧,永遠(yuǎn)無法相交的時間似乎也在這一刻開始交和。病房內(nèi)是死一般的寂靜?!澳悴粫赖膶Σ粚Γ窟@只是你的一場惡作劇對不對?你小時候就調(diào)皮搗蛋,喜歡騙人……對不對?”女人的聲音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哭腔。“媽……我已經(jīng)……長大了……”他已經(jīng)成熟到不會騙人了。“我想……我應(yīng)該沒……多少時間了……所以不要讓我把……最后的時間……浪費在……安慰你身上啊……”青年的聲音仍然是溫柔的。“好……”女人早已泣不成聲。“爸爸……辜負(fù)您……的期望了……很抱歉……”青年艱難地抬頭望向那個似乎一瞬間老了十歲的人。“沒關(guān)系……”男人的聲音低沉,尾音看似平靜,而仔細(xì)一聽,卻不難聽出那壓抑的哽咽。“最后……是我可愛的弟弟啊……他從一出生就氣弱體虛……其實是五臟衰竭吧……”“他的生命不會很長……但是我舍不得他來陪我啊……所以在我死后……把我沒有損壞的器官換給他吧……”一室靜寂,兩人緘默不言。“答應(yīng)……我?!鼻嗄昶D難而堅定地說道。兩人依舊沉默不言。“請答應(yīng)我人生中……最后一個愿望……”青年的聲音變得微弱起來,卻一直堅定地看著他們。“……好?!蹦凶咏K是妥協(xié)。“在我死后……告訴他……我去了國外玩了……等他長大就……帶他……去……玩……”青年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最后歸于虛無。然而奇跡沒有發(fā)生,或者說只發(fā)生在他一個人身上,沒錯,哥哥傷得太重,已經(jīng)來不及治療,就被直接宣布只能留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