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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sao了搔頭,一把摟過弓滿盈的肩膀,笑道:“那別人喜惡我暫且不論,只求盈弟莫要嫌棄我?!闭f完哈哈大笑,當(dāng)然就沒有看見弓滿盈余光當(dāng)中隱藏的深長意味。第5章沐浴夜話當(dāng)天晚上,又開始落雪,雪片如鵝毛般大小,不停于空中散落,白天日頭不多,昨夜的雪尚未開化,就又鋪上一層新雪,走在路上咯吱咯吱地響。北辰和弓滿盈分別被安置在接待賓客用的客房里,紛紛架水燒爐,水汽繚繞。李顯弘在窗戶外往里探頭,正趕上弓滿盈脫衣沐浴。“李兄,找我何事?”弓滿盈又將已經(jīng)褪去的半截上衣重新穿好,給李顯弘沏了一杯茶。李顯弘進(jìn)門扇去氤氳水汽,坐定,道;“沒什么,就是睡不著,找你聊聊?!崩铒@弘抿一口茶沿,又道:“你洗就成,不用管我。”房間水汽繚繞,溫暖潮濕,弓滿盈頭發(fā)不似白天向上盤起,只是松松垮垮用一條發(fā)帶綁著,從脖頸右邊甩搭出來,極盡慵懶頹靡。“我晚些再洗便是,不過,我倒要問問你?!惫瓭M盈將手往后腰一束,坐在李顯弘對面,道:“北辰那個娃娃,你不好奇?”“自然好奇,少年有為,以后定是會掀起風(fēng)浪,白天我問他師乘何處,可惜不賞臉面。”想到白天吃憋,李顯弘又悻悻不悅。“蠻夷風(fēng)化,不曾聽聞有多少武學(xué)大師,如今這北辰孤刀單影,只身現(xiàn)身江湖,實在蹊蹺。”弓滿盈雙手背在身后,細(xì)細(xì)思忖,開口道:“另外,他手里那口長刀,漆色純黑,鐵質(zhì)堅硬,刀鋒狠厲,今日傅己元與他交戰(zhàn)時,砍的那一刀,如果不是手下留情,腿是保不住的。”還在凳子上喝茶的李顯弘聽到這話跳起來,沖著對面弓滿盈起身要抱。弓滿盈瞬間反應(yīng),起腳頂在李顯弘胸前,道:“李兄這是何意?”語氣平穩(wěn),但語氣中的淡薄已是略有慍意。李顯弘不顧弓滿盈反應(yīng),又順著他的腿向上摸去,邊摸邊道:“當(dāng)時他砍得是傅己元的小腿膝蓋下三寸處,也就是這兒?!闭f著,拇指摁在弓滿盈腿骨上,眼神認(rèn)真,自己嘴里又在嘟囔著什么。弓滿盈心里念道:“這人還真真是個武癡!”突然感覺一陣瘙癢,從小腿直鉆到心窩,“哈哈哈…”“你停下,啊,哈哈哈?!?/br>李顯弘看到手里的小腿劇烈抖動,抬頭一看,弓滿盈已經(jīng)半個身子伏在桌上,笑得不能自已,胸膛起起伏伏,雙腿使勁往回抽,頭發(fā)也在掙扎過程中打散了。“抱歉,抱歉。”李顯弘趕快松手,從凳子上站起來,伸手去扶在趴在桌子上喘著粗氣的弓滿盈。“你…可是…想到什么…”弓滿盈擦去眼角淚痕,氣息仍是不穩(wěn),想盡力正襟危坐。“我?guī)啄昵皬囊槐疚鋵W(xué)刀譜上見過,就在無應(yīng)門,但是具體細(xì)節(jié)記不清了?!闭f罷,李顯弘打了個哈欠。“這樣,你我二人模仿一下,假定我是傅己元,你便當(dāng)作北辰,還記得北辰怎么過來的嗎?”李顯弘站定位置,隨手抽了一根桌上花瓶中的臘梅花枝,慢慢回想,然后向弓滿盈的方向移步。弓滿盈嘆氣,但仍是配合,也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也以枝做刀,身體開始動作。李顯弘從身前握枝向前,雙腿一躍,猛然跳起,就向弓滿盈壓來。弓滿盈不曾想李顯弘如此認(rèn)真,來不及調(diào)整狀態(tài),只記得當(dāng)時北辰是跪地仰面,左手后伸支撐柱傾斜的身體,便也趁勢照做。只不過自己只穿單衣薄衫,猛然跪倒在地讓他的膝蓋有些吃痛。弓滿盈微微蹙眉,李顯弘此時正壓在他的身上,眼神又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只是雖然四目相對,但是弓滿盈能察覺到,李顯弘正在沉思。兩人皆未動作,弓滿盈趁機仔細(xì)觀察李顯弘的近臉,以前只是覺得他又傻又黑,如今湊近來看,又配上那深邃的黑瞳和輕抿的薄唇,讓以前忽視的鼻峰也越顯凌厲。弓滿盈因為身體傾斜的緣故,本來甩搭在右側(cè)的頭發(fā),順著肩膀上的絲綢質(zhì)感的衣服,滑到身后,才讓李顯弘清醒過來。李顯弘起身,順勢左手撈起弓滿盈,兩人都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可是想起來了?!惫瓭M盈整了整衣襟,又將頭發(fā)攏收在右肩。李顯弘甩了甩頭,看著弓滿盈,瞳孔放大,又抹了一把臉,喑啞道:“記不清了,明日再說吧?!?/br>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這一次,眼角流出眼淚來了。李顯弘索性摸到弓滿盈床上,道:“外面冷,就不回去了,湊活一晚。”末了又道:“原來,盈弟怕癢的。”弓滿盈正欲推辭,就聽見微微鼾聲從床上傳來,李顯弘已經(jīng)睡沉了。弓滿盈呆坐在床邊,自己從未與旁人如此親近,從后腰出取出一直藏匿的匕首,又看了看已經(jīng)涼透的熱水,自顧嘆了口氣,索性翻身上床,和衣而睡。外面雪還在簌簌地下著,整個無應(yīng)門里里外外銀裝素裹,靜謐無聲。北辰坐臥在房中,沒有點燈,雙手細(xì)細(xì)摩挲漆刀,感受它的紋理,直到夜深,等著附近的客房的燈一盞盞全部熄滅,就放輕腳步,從房中的后窗處翻出去,走到無應(yīng)門的一處偏僻園林,這里怪石成群,形狀各異,四周又種有奇花異草,原本平實的瓷磚也因為年久失修殘破不堪,雜草茂盛。這像是一處房屋的前院,只不過來坐落的房子已經(jīng)變成一處干涸的池塘。北辰繞到一塊石頭處,轉(zhuǎn)身便消失蹤跡。清晨,無應(yīng)門里外已經(jīng)開始訓(xùn)練,廚娘在院里來回奔走,張羅早飯,傅己元沒有出訓(xùn),只是呆在房中,看著腿部的刀傷,憤憤握拳,十分不甘。北辰挑榜一事,一夜之間在江湖口耳相傳,無應(yīng)門老二就這樣被一個娃娃占了位置,讓裘刃不禁開始好奇這個娃娃的來歷,裘刃幾次詢問北辰師承何處,得到的也只是幾句模糊不清的回話,更令裘刃驚奇的是,北辰說他從小被狼養(yǎng)大,后來遇到一個道袍老者贈予漆刀,刀法也是野外生存自己摸出的門路,裘刃再問其他,北辰就均是不知了。弓滿盈一夜未眠,手心抓汗,背對著里面熟睡的李顯弘,眼睛直直到了天亮。“盈弟,幾時了。”后面李顯弘剛睡醒悻悻喃喃睡著什么,弓滿盈才翻身坐起,穿衣束發(fā),回道:“該吃早飯了?!?/br>此時,外面開始熱鬧起來,聽見一群人推推搡搡從房門前經(jīng)過,還興致勃勃談?wù)撌裁?,想來大致是昨日一?zhàn)。弓滿盈已收拾完畢,坐在圓凳上看著磨磨蹭蹭穿鞋的李顯弘,感覺眼皮有些沉重。等到集合完畢,又吃罷早飯,裘刃又將弓滿盈給眾人介紹,算是大家打了照面,眾人背里知道弓滿盈是用錢疏通進(jìn)來的,當(dāng)下就有人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