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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為二殿下送行?!?/br>白客沁身后跟上來兩個太監(jiān),伸手呈上幾件包裹,錢弼湊上前去查看,趁這個細(xì)微的檔口,白咳沁借著給錢弼讓身的機會,后背貼在李顯弘的馬肚上。李顯弘就在白客沁身后的馬背上,李顯弘感覺白客沁貼近,以為是自己妨礙了白客沁的退路,正要拉繩讓馬后退,突然白客沁的一只手緊緊抓住李顯弘的馬繩,李顯弘驚駭間,白客沁從懷中掏出另一個信封,迅速塞到李顯弘的戰(zhàn)靴里面,然后又馬上撤到錢弼的另一邊,低頭斂目,好似一切都未發(fā)生過。李顯弘心中疑慮,但是經(jīng)過先前一干事件,他不敢掉以輕心,便自己又將戰(zhàn)靴微微一抖,讓信滑得更深了些。待錢弼查驗完畢,又讓白客沁傳了幾句話,復(fù)又騎上戰(zhàn)馬,帶領(lǐng)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了京。一路上兩人個懷心事,緘默不語。一直到了離京不遠(yuǎn)的玉山附近,才開始駐營。此次平反的順序是由里到外,先清滅皇城附近的反軍勢力,在一路向南到黃河沿線。乾行殿里,燈火通透。錢玟一早回來便聽說了錢弼已經(jīng)出征的消息,頓時心中一沉,面色凝重。北辰在一旁將錢玟的衣服收拾好,又將那小侍衛(wèi)傳到跟前,仔細(xì)問了昨晚狀況,察覺無異,才放下心來,就聽見錢玟嘆氣。“二殿下出宮不正是削弱萬貴妃的勢力,殿下又為何嘆氣?”“小師父啊,小師父,二弟出宮可就是嘯鷹展翅,這父皇可就約束不了他了?!?/br>北辰細(xì)細(xì)思忖,驚道:“難不成?”“噓——”錢玟打上手勢,示意北辰噤聲。又將祭服換上,開始準(zhǔn)備今日的祭祀。祭祀的典禮十分隆重,錢玟穿著黑色玄服,外袍上襯著五條飛龍,形態(tài)各異。外袍十分寬大,衣服身后的尾擺足有七尺,錢玟沒有綰發(fā)而是用一條黑色墨帶在后面扎起。陽光普照,卻沒有一絲溫暖。錢玟從祭壇前面緩緩走來,陽光灑在身上,金線耀耀,懸墨靜謐,錢玟臉上沒有表情,北辰見他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恍惚間感覺陌生。北辰迎著太陽而立,看見錢玟身后的背影被初陽拉的斜長,倒像那尾擺被黑影拉長,漫無邊際。瞇著眼,北辰抱刀而立,開始有些出神,想起篝火旁邊的衣二三和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段大哥,竟然驚訝衣二三存在腦海的時間更為長久。“起禮——”身邊祭祀的祭師高聲呼喊,身邊隨行的眾人皆四陣排開,開始將手舉過頭頂,頂禮跪拜。錢玟在最前面拿著祭祀的三羊與五牛的尾毛,擺動雙臂,開始施禮。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萬華宮里,萬貴妃跪在楚皇后的靈位前,念經(jīng)送佛。寶月兒站在一側(cè),不時太頭看看窗外的時辰,只一會,便開口:“時候到了,娘娘?!?/br>萬貴妃聽見寶月兒傳話,只是將口中的佛經(jīng)念得更快,手中的佛珠被捏得噼啪亂響。寶月兒手中也是熱汗岑岑,眼中擔(dān)憂望向乾行殿方向。太陽已經(jīng)上到了祭祀臺正前方,熱烈濃郁的金光,讓北辰眼睛又瞇起幾分甚至還有點昏昏欲睡。忽然間!北辰眼睛跟前一道寒光閃過,緊接著一個人影不知從何處跳將上來,一身緊致裝束,覆面而立,也不說話只是沖著祭臺上的錢玟就要砍去。北辰因為祭祀布陣的緣故,站立的地方距離錢玟有些距離,等北辰看見刺客想要上去抵擋已經(jīng)來不及,正猛沖間,看見錢玟拿出寬袍下面的一柄長刀,已經(jīng)抵在自己臉前。刺客眼睛渾然一瞪,該是沒料到太子居然可以擋下一刀,便又添內(nèi)勁。錢玟雖是身法矯健,但無奈基礎(chǔ)不牢,內(nèi)勁虛浮,對方傾注氣力,自己便難以招架,踉蹌后退,不過只在這一擋的遲疑間,北辰已經(jīng)從后而上,一把扯住錢玟將他拉到自己身后,抽刀對立。刺客心有不甘,便和北辰纏斗起來。北辰很快,刺客同樣身法矯健,兩人皆是用刀,刺客一直在意北辰身后的錢玟,欲取之而后快,出刀凌冽,幾番想繞道北辰伸身后,均被北辰用刀逼回。“太子后退!”北辰喊道,同時出刀,刺客武功上乘,讓北辰也難以在分神說話。錢玟此時站在不遠(yuǎn)處,眉頭緊促,仔細(xì)觀察刺客身體樣貌,若有所思查看良久,手中運氣一枚石子,在兩人難解難分之時,看準(zhǔn)時機飛彈出去,不偏不倚打在刺客的右眼上,刺客分神間,北辰直取一刀,刺在那人的腹部。“??!”人群里開始混亂,可能是因為見血,祭祀人群中有幾個宮女開始大喊大叫,場面頓時混亂,人群推推搡搡,阻斷了北辰想要追擊的路。“算了,回來吧?!?/br>錢玟聲音自身后響起,北辰才悻悻罷手,退到錢玟身邊。錢玟又安排小侍衛(wèi)去父皇身邊傳話,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訴父皇,又將祭祀典禮舉行完畢,因為剛才的混亂,查點人數(sh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人數(shù)。等回到乾行殿,錢玟將祭服換下,道:“你可猜到刺客是受何人指示?”北辰道:“萬貴妃最為可疑。”“可疑?哈,小師父還是太過善良。”錢玟又道:“我可篤定,但是現(xiàn)在揭穿還為時尚早,不僅不能說是她,我們還要幫她脫罪?!?/br>北辰驚道:“這是何道理?”錢玟突然開始笑瞇瞇,又打量起北辰來,然后又開始將手摸到北辰身上,關(guān)切道:“有沒有受傷?”北辰后退一步,錢玟的觸摸讓他開始抵觸,淡淡道:“無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錢玟晃了晃手里的‘無爭’道:“還個人情?!?/br>刺客受傷逃跑,太子沒有殺成。萬貴妃聽到這話將手里的佛珠狠狠砸向楚皇后的牌位,叫道:“廢物!都是廢物!”一把揪住寶月兒的頭發(fā),狠狠道:“是你舉薦的他,你和他一樣沒用!”說著將寶月兒的頭發(fā)拉扯門口,一把將寶月兒的頭撞在木門上。“咔嚓”一聲,門被硬生生撞斷,寶月兒頭上鮮血也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萬貴妃此時氣頭正生,寶月兒捂著頭緩緩?fù)T外退出。“滾,都給我滾!”寶月兒回到房間,開始找止血的藥物,此前凡是萬貴妃發(fā)怒多少都會給自己治療的藥品,如今怕是真的憤怒得無以復(fù)加。做了簡單處理,又將頭發(fā)仔細(xì)綰好,寶月兒開始向?qū)m中的片山林走去,一路上很是隱蔽,她與白客沁約定,萬一任務(wù)失敗,他若有命回來,便去山林回合。寶月兒一路不敢耽擱,臨走前敞開抽屜,里面放著療傷的藥品和一把匕首,她猶豫不決,最終將幾樣?xùn)|西全數(shù)帶在身上,才朝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