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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賠笑道:“我是嚴(yán)宇文,你不早就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br>北辰抽刀抵在衣二三嘴巴上:“你這嘴最會騙人?!?/br>衣二三眼睛向下,看著泛光的刀劍,心中回想,這句話在哪里聽到過,當(dāng)即又聽北辰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要是對太子不利一樣取你性命?!?/br>“好好好,我不騙你,我一定不會坑騙太子,可以放我走了吧。”“你去哪?”北辰不死心,追問到底。衣二三笑道:“過年了,置辦年貨回家過年行不行啊。”“晚上買什么?”北辰問。衣二三正想著,心里念道還真是巧,從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一個面塑娃娃,本來打算讓景芝給他,沒成想這就碰上了,索性現(xiàn)在給他,不然想著變回段無衣再給他就更是讓北辰割舍不下。“我白天買的,既然遇上你,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送你了?!?/br>北辰看著衣二三手里的面塑,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圓滾滾的腦袋有一撮頭發(fā),還穿著肚兜十分討喜。說實話,北辰?jīng)]怎么見過這些小玩意兒,以前自己一直跟在段大哥身邊,接觸最多的就是棍棒刀槍的武器,這些娃娃只有前幾年見景芝給三娘買過。北辰眼睛盯著小面人,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么:“禮尚往來,這個給你?!?/br>北辰從懷里摸出一把小木劍,自己在太子練功的時候閑著無聊刻的,隨即送人。“我之前在無應(yīng)門傷了你,也算個賠償。”兩人就這樣互換了物件,北辰仍是單衣,但是衣二三也早已見怪不怪:“既然新年的禮品已經(jīng)置換,那我就祝小兄弟在太子當(dāng)前大紅大紫,日后飛黃騰達(dá)可不要忘了我這個窮師傅?!?/br>衣二三一邊打趣一邊走,眼看就要側(cè)身經(jīng)過北辰身前,北辰突然伸手拉住衣二三的衣服。“你等一下,我可以幫你殺裘刃?!?/br>衣二三微微睜目,道:“小兄弟的心意再下心領(lǐng),只不過眼下裘刃沒了讓我禮讓的條件,當(dāng)日無應(yīng)門我與他已經(jīng)沒有祖上情分,所以如今我自己處理即可。”北辰拉著的手還沒有松開,但是衣服的主人已經(jīng)開始抬步要走了。“小兄弟可是還有事,新年禮物都交換過了,眼下之意莫不是還要向我討個大紅包才是?”北辰聽到這話臉上燒起來,罵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只是說——,若是以后你去找裘刃比試,叫上我,我與你同去。”衣二三緩緩拉開北辰的手,溫言道:“一定?!?/br>北辰看見衣二三走遠(yuǎn),又看著手里捏的面人,一時之間情緒復(fù)雜。等回到乾行殿的時候,天色微微泛白,開始有了天明的跡象。北辰帶了寒氣走到殿中,看見錢玟還在伏案而坐,身邊季忘仙還一個勁將臉往上湊。看見北辰回來,錢玟道:“可是看到什么?!?/br>北辰將見到衣二三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也將那句話帶到。“衣二三可真是可奇人,他明白的事還真不少?!卞X玟一把將季忘仙的腦袋從身邊掰開,走到北辰面前,握著他的手,問道:“冷不冷?”北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跪地回稟:“不冷。”季忘仙一臉好看在后面打量錢玟,一屁股坐在錢玟方才的位置,感受余溫。“我知道了,果然李洪德是帶著心思出山的,只是沒想到他一把年紀(jì)居然還是野心不死,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不通?!?/br>聽見錢玟自言自語,季忘仙答道:“你是在想為什么他等到現(xiàn)在才動手,而不是當(dāng)年還年輕的時候?!?/br>錢玟看他一眼,道:“不錯,據(jù)我所知,他蟄伏二十多年一直聽話,如今年歲已高,怎么反倒野心大起來了。”“我看這個定國公一定是覺得自己沒幾年活頭了,想要最后完成年輕的抱負(fù)也說不定?!?/br>季忘仙站起來,又道:“不管怎樣,如今一是你的皇弟,二是這個定國公,你的勝算又小了一成,不過做那只黃雀也算不虧?!?/br>錢玟道:“黃雀捕不捕得動這只螳螂,還得仰仗你。”季忘仙一臉受用,道:“我這幾天回亭安山看看,你好生呆在這里,等我回來?!?/br>錢玟點頭。隨著除夕漸近,錢玟的精神開始緊張起來,這幾日他食欲不振,多虧身邊季忘仙還敢與自己鬧一鬧,才算勉強(qiáng)下咽,算著日子心中冷寒。第52章崩潰邊緣“你,李洪德!”皇帝痛苦倒在地上,原來圍在皇帝周圍的侍衛(w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恭順跪在錢弼身下。錢弼仍是一臉驚恐,扔掉手中的玄扇,叫道:“怎么回事?!”身邊侍衛(wèi)根本不是他的人,如今李洪德這樣做又是什么意思?將弒君之罪加給自己?李洪德哈哈大笑:“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二殿下不必驚慌?!?/br>“李洪德,枉朕對你一篇信任,你就是這么對朕的!來人!快來人!咳咳——”皇帝雖然左胸中扇,但是極度憤恨之下聲音格外洪亮。李洪德慢慢蹲下,望著皇帝的狠臉笑道:“老東西,沒想到吧,我且告訴你今后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我還要多謝你為我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好兒子?!?/br>皇帝一口血噴出來,李洪德側(cè)頭,仍是有半片濺在自己的胸口上。李洪德湊近皇帝耳朵,一字一句念道:“二殿下是我李洪德的兒子,陛下來之不易的兩個兒子其實可都是名不副實啊?!?/br>皇帝怒目圓睜,整個眼眶出奇的發(fā)紅,就像要滴出血來。李洪德慢慢起身,將皇帝身邊的寶劍抽出,對準(zhǔn)皇帝受傷的左胸,一劍貫穿。在場的眾人大多是后宮的女眷,看到這樣的陣勢開始大叫暈厥,有些妄圖逃跑,都被把手的官兵斃命。李顯弘拖著長棍走上前去,顫抖地叫了一聲“爹”,之后沒有下文。錢弼早已沒了力氣,剛才李洪德對父皇說的話他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腦子里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出了嗡嗡作響就是空白一片。“來人!將二皇子帶下去休息,將太子亂賊一并收押!”眾將士應(yīng)聲,開始動作,北辰回過神來想帶領(lǐng)太子突出重圍卻是被錢玟攔住,示意北辰停下,靜觀其變。白客沁在一邊將扣押寶月兒的官兵遣退,才蹲下身,關(guān)切道:“月兒,你沒事吧?!?/br>寶月兒沒有看他,只是將頭轉(zhuǎn)過去不去看他,任由白客沁將自己扶起。寶月兒怎么也沒想到,白客沁這次回來是來殺萬貴妃的,也沒有想到他早就歸順了李洪德,更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臉說帶自己遠(yuǎn)走高飛。sao亂之后,空留皇帝尸體橫在大殿之上,以及殘羹冷炙,其他的后宮嬪妃都一并在當(dāng)夜殺害,全部扔在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