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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侓一個一個點開欣賞了半天,因為攝影師是孫嘉佳,拍得時候清了場,所以摟摟抱抱都是小事,墻咚壁咚講桌咚也都不算什么,幾張接吻的高清大圖他尤其喜歡。他又挨個給陸業(yè)轉發(fā)過去,給孫嘉佳發(fā)了個“干得漂亮”的表情包。群里又開始商討那份接近50頁的旅游攻略,這伙人幾乎沒有考前焦慮之類的情緒,一個個興奮的像即將出圈的野馬。嚴侓對著“對方正在輸入中……”發(fā)呆,想了想撥電話過去,無人接聽。——陸業(yè)一直睡到晚飯時,沒什么餓的感覺,但還是坐在桌前數(shù)米粒。陸mama問:“胃口不好?想吃什么mama給你做?!?/br>“我不餓?!?/br>“是不是不舒服?快考試了要注意身體。”陸業(yè)腦袋里轉圈,“沒有,就是很困,沒什么力氣。”他想著悶頭大睡了一整天,該去做做題練練手感,索性擱下碗筷,回到臥室書桌前,展開一份嶄新的試卷,才看第一題,便覺得腦漿大概要“爆發(fā)火山”,腦仁一突一突地疼。數(shù)學題太占內存,抓起文綜課本看,但是連最基本的知識點都開始模糊不清,復習完歷史的十月革命,又想起政治的經(jīng)濟部分有點不確定,再去扒地理的氣候帶,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全亂套了。陸業(yè)拇指緊壓太陽xue,腦子里混沌一片。“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余雖好修姱以鞿羈兮……”第四句是什么來著?“……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后面是什么?想不起來,通通都忘了。拼命想像平時一樣,冥想課本內容,而越想頭越疼,腦子像生銹一般,轉不動分毫。生理病痛的負面情緒下,只覺得三年來構建的知識大廈,轟然傾塌。——直到晚上十點,嚴侓才得到回音。陸業(yè)吃了藥睡了覺捂了汗,感覺輕快許多,躲在窗戶邊給嚴侓回電話。“我有點發(fā)燒,睡了一整天?!?/br>“有點發(fā)燒”當然是“粉飾太平”的說法,他這“發(fā)燒”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太不挑時候了。嚴侓聞言心疼得緊,想立馬過來抱抱他親親他,陸業(yè)阻止了他。“我跟你說說就好了,又不是非要見你?!?/br>嚴侓在那邊笑了,“那你說,想不想見我?”陸業(yè)又無奈又糾結,支支吾吾半天,說:“想啊?!?/br>都能聽到嚴侓愉悅的笑聲,陸業(yè)又開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嚴侓說:“那就下樓來吧?!?/br>陸業(yè)一驚,探出窗戶向下看,果然看見男朋友挺拔的身影,“你、你怎么就來了?”“就算你沒生病,我也想你啊,何況手機一直沒人接。”陸業(yè)來不及換掉拖鞋,舉著手機直接跑下樓,開樓門的時候才掛掉電話。嚴侓滿臉笑意,俊朗無匹,如果不是小區(qū)里鄰居來來往往,他能直接撲過去。慢慢挪到嚴侓身邊,他指旁邊綠化帶:“那邊人少?!?/br>嚴侓沒忍住笑出聲,換來男友嗔怒。兩人躲到小區(qū)綠化帶深處,借著掩護勉強能拉個手。嚴侓摸摸他額頭,“現(xiàn)在多少度?”“37.8°,降了很多?!彼蛔杂X帶著點委屈語氣,“睡了一天,都沒看書?!?/br>“不差這一天?!痹谒劬ι下湎乱晃?,“我們陸陸就是睡三天都能考好。”陸業(yè)輕輕打他一下,“就會哄我。”兩人爭分奪秒說了一個小時的話,嚴侓耍寶逗樂,還唱歌給他聽。到十一點,各回各家。陸業(yè)上樓睡到半夜一點,體溫又飚上去,渾身難受的睡不著,自己爬起來倒水吃藥。等到藥勁發(fā)揮,才舒服了點,慢慢睡過去。——這一場病,緩沖了兩個工作日。考前一天的早上,陸業(yè)睜眼,切切實實感受到“病去如抽絲”。他開心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跳下床,胃里面空得難受,于是去廚房找吃的。陸mama因為他生病請假在家,見他氣色不錯,終于放心了,把早餐給他端上餐桌。陸業(yè)邊吃邊看手機,看到嚴侓的消息,“我一會出去一陣?!?/br>陸mama問:“怎么大早上出去?不是下午才去學校嗎?”“唔……嚴侓找我?!?/br>其實陸業(yè)也不知道嚴侓葫蘆里賣什么藥,說是帶他去個地方。他先是乘坐公交到天鵝苑,嚴侓已經(jīng)在路邊等,見到他便招手喊停一輛出租車,按著他肩膀往后座塞,一股子綁架的氣勢。出租車順著學校所在的這條路一直向西走,越走越偏。陸業(yè)問:“去哪???”嚴侓說:“你猜?!?/br>倒是司機師傅笑了,說道:“高考生對吧?”陸業(yè)點頭。司機師傅說:“最近幾天很多高考生去龍山寺,我都拉了好幾個了?!?/br>二十分鐘后,出租車開到龍山山腳。陸業(yè)抬頭看高聳的石階,嚴侓掏完錢過來說:“你爬不動我背你?!?/br>陸業(yè)都沒看他,率先上臺階。嚴侓笑著追上去,還問:“能行嗎?”其實昨天就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陸mama擔心,非要嚴陣以待。“真沒事了。”到底是男孩子,一口氣爬到山門,只不過出了滿身的汗。陸業(yè)不信神佛,聽說過大名鼎鼎的龍山寺,從未來過。單看外觀,古樸陳舊,看樣子很有歷史了。嚴侓倒是輕車熟路,先于他跪在寶殿的大佛前,格外虔誠。點一炷香,供到佛前,三叩首的動作也甚是標準。與此同時,坐在寶殿門口的老師傅誦一句經(jīng)文,捉著木槌在銅鐘上“咚”地一敲,悠遠的鐘聲傳遍前后殿。他起來后掏了一張紅票子塞進功德箱,然后跨出殿門。陸業(yè)如法炮制,出了殿門臉上還保持著肅穆神情。嚴侓站在臺階下朝他笑,等他近前,捻了跟三色繩綁在他手腕上,“戴一天就好了?!?/br>陸業(yè)照貓畫虎將另一根三色繩綁在嚴侓手腕上,問:“拜完了,還去哪?”嚴侓神秘一笑,帶他拐了個彎,來到右側的小殿。陸業(yè)去看供奉牌位,“文曲星?”嚴侓拉了他進去燒香跪拜,念念有詞,什么“給個高考buff”之類,陸業(yè)忍不住說:“你正經(jīng)點!”拜完文曲星,陸業(yè)跟著臨時導游來到佛殿后方,首先入目的是掛滿紅條的大樹,沖進視網(wǎng)膜的艷艷的紅,漂亮極了。“等我一下?!眹纴艮D身進了小佛堂,出來手里多了跟紅布條,手里還拿了根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