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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底下,咬著唇不敢進去。母親選的補習(xí)班規(guī)模很大,也很嚴(yán)格,和學(xué)校一樣定期會給學(xué)生評估測驗。炎育陵今天剛拿到兩星期前的測驗成績單。五項科目,一科滿分都沒有,其中四科都是八十分上下,英文竟然在及格邊緣。補習(xí)班的程度比學(xué)校還高,炎育陵有料到或許沒辦法科科滿分,他也知道自己放了太多精神在運動會??墒恰氩坏匠煽兙尤粫€成這樣。粗略算了一算,依照母親的懲罰規(guī)則,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下的鞭打。就算是用手打也很難吃得消……“怎麼辦?”炎育陵緊緊抓著褲子,嘴唇咬得發(fā)疼,曬了一身的汗才鼓足勇氣開門進屋。父親的車子不在家,他祈禱著父親只是出門買東西,并不是臨時要加班??上?,當(dāng)他從鞋架上遍尋不獲父親工作必穿的運動鞋,內(nèi)心的期待便完全破滅。手掌情不自禁蓋在屁股上撫摸,一百五十下,怎麼熬啊……炎育陵記得自己目前為止被母親打得最重的只有五十下皮帶,那可疼了他三天。“育陵,回來了嗎?”母親的聲音自屋內(nèi)傳出來,“快點進來,媽咪要洗澡,你看著弟弟?!?/br>父親果然不在,這點已可以肯定。“哦!”炎育陵大聲回應(yīng),動作利落快捷地脫下鞋襪跑進屋里,放下了書包就到廚房洗手,生怕再有一丁點小錯誤惹母親不高興。這時母親正要上樓,炎育陵下意識不敢看向母親?!澳惆职滞蝗挥屑笔?,今晚上不會回來,你不用上書法課了,待在家里照顧弟弟?!蹦赣H邊上樓邊說。“哦……”炎育陵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父親今晚沒有回家,那……那還不被打死?客廳地上如往常般鋪滿了玩具,炎育旗趴在中間狹窄的空位,枕著一只和他身體一樣大小的兔子絨毛布偶,專心一志在把面前的樂高積木筆直疊高。炎育陵坐在沙發(fā)上,拿出成績單再看一遍。數(shù)學(xué)八十分,中文七十分,科學(xué)七十七分,地理七十五分,英文四十分,總共少拿了一百五十八分。這麼差的成績母親是絕對不可能輕饒的,最輕也必會用木尺來打。媽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考成這樣的,我下次一定全部考滿分。炎育陵在心里默默彩排怎麼向母親求情,突想起母親曾罵過他‘不是故意,那就是有心的咯?’即搖了搖頭,再想第二個說辭。媽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上個月學(xué)校小考,這個月補習(xí)班也考試,我來不及把課文復(fù)習(xí)完。‘來不及?上學(xué)期不也是同期進行考試嗎?怎麼成績差那麼遠?’──炎育陵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母親可能性最大的回答。解釋就是掩飾,做錯事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認罰,炎育陵心里很清楚,母親最不喜歡自己犯了錯還說多余的話,頂嘴就更罪無可恕,以往打完了若還要罰跪、罰站、罰坐,都是因為自己試圖要向母親解釋。成績單兩側(cè)已被收緊的拳頭給捏皺,和所有分?jǐn)?shù)不漂亮的卷子一樣,炎育陵總是會捏在手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給母親過目。還是等爸爸回來再給媽咪吧。炎育陵這麼決定。父親雖然勸不住打,但至少還有能力說服母親別用皮帶和雞毛撣子打,炎育陵最怕這兩樣?xùn)|西。先藏起來吧!炎育陵跳下沙發(fā),拿著成績單往樓上跑。書桌抽屜、書柜、枕頭底、床底……沒有一個角落他能放心。對了,琴室。母親并不會彈鋼琴,所以也不會像檢查作業(yè)一樣檢查琴譜,把成績單和琴譜放在一起最安全了。得趕在母親洗完澡前藏好。炎育陵急奔下樓,聽見弟弟在叫自己,只隨口應(yīng)一聲‘等一下’便往琴室跑去。把凳子拉到書架前,站上去把擺在最上面的一疊舊樂譜拿下來,選了一本最厚的打算將成績單塞在里面。碰!外面突然傳來碰撞聲,炎育陵一愣,隨即就聽見弟弟響亮的嚎哭。一刻不敢耽擱,炎育陵拋下樂譜和成績單,箭步?jīng)_出琴室,來到廚房。弟弟趴在地上捂著額頭大哭,眼淚鼻涕留了滿臉?!靶∑?!”炎育陵趕緊上前抱著弟弟的腰把弟弟扶起來坐在地上,拿開弟弟的手,驚見弟弟額頭腫起了大大的包子。“哇……痛……媽咪……”弟弟號啕大哭,炎育陵慌得咬住了唇,顫抖著手輕輕揉弟弟額頭。他看見地上有灘水跡,想起那是自己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濺出來的水,弟弟一定是踩到水撲面跌倒,額頭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堅硬的地板。這下完蛋了,上次那最重的五十下皮帶,就是因為把書包隨手放在地上絆倒了弟弟而被母親罰的。“不痛了、不痛了,小旗乖……”炎育陵自己也在廚房摔過,餐桌桌角、柜子邊緣也都撞過,他知道那有多痛,一方面怕自己會被罰得很慘,一方面也很心疼弟弟。“發(fā)生什麼事?”一聽見母親的聲音,炎育陵騰一下站起來,往後退開好幾步。母親把弟弟抱起來,看清弟弟額頭的傷後,便把弟弟抱到客廳,讓弟弟躺在沙發(fā)上。弟弟一刻不停地哭,母親則柔聲地哄。炎育陵亦步亦趨走到客廳,僵直地站在沙發(fā)旁,拳頭握得死緊,十根腳趾頭也盡可能往內(nèi)縮,心跳快得像要從喉頭蹦出來。“小旗怎麼跌倒的?”葉雅冷冷地問,一眼也不看向大兒子。“我沒看見……”炎育陵頭垂得下巴貼住了胸口。葉雅狠狠瞪向大兒子,輕罵了聲‘沒用’,拿起電話打給父親,要父親開車來接自己,兒子撞到頭,嚴(yán)重性可大可小,她必須帶兒子到診所去一趟。父親正好有空,說十分鍾內(nèi)就會到。葉雅抱著兒子上樓回房,拿毛巾擦干凈兒子滿臉的鼻涕眼淚,披件外套,拿了手提袋便下樓。炎育陵站在原處不敢動,恐懼填滿了思緒,雙手兀自不停在顫抖。偷眼瞄見母親走進琴室,他才想到成績單就丟在地上,禁不住呻吟了一聲,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慘況降臨到自己身上。不久,母親抱著還在抽泣的弟弟出來,手上拿著那把最常用來打自己的木尺,木尺長一尺,寬一寸,厚一公分,打一兩下沒什麼,但十下過後每一下都好似燒紅的鐵片落在敏感的肌膚上。炎育陵低下頭,好不容易才從喉嚨擠出一句話:“媽咪對不起?!?/br>啪!木尺落在了背上,有效地留下一陣火辣刺痛。炎育陵肩膀一抖,咬著唇不敢躲也不敢叫。啪!又一下打在同一處,背部本來就沒什麼rou,兩下責(zé)打都火燙般痛,炎育陵咬著唇強忍,他知道不可能只有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