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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成了“網(wǎng)紅熊”,網(wǎng)友取名叫“小灰灰”。 對于眾多臉盲癥患者的網(wǎng)友來說,難得有只自帶“認貓插件”的國寶出現(xiàn),“小灰灰”越叫越響亮,從此以后,替代了它的大名。好在現(xiàn)在小灰灰還小,沒墨狀態(tài)還能保持的住,等它長大以后,就會變得跟其他熊貓寶寶一樣,估計那群有臉盲癥的兩腳獸得圍成一大圈哭個通宵了。 “接生婆”和奶爸就這么在榕樹下,就這么愉快的交流著自己的“鏟屎官”經(jīng)驗。 亮亮把麻布娃娃,從左胳膊換到右胳膊,不停地用熊爪子輕輕拍打它的小肚子,天氣悶熱,它可能是怕懷里的小寶寶生病了。 那位陌生的奶媽,就這么一步一步跟在后面,不打擾亮亮自己帶孩子。 劉東海失神的望著她們,自言自語道:“如果我的水書能活到這個年紀就好了,哎,小蘇,我前段時間,終于有勇氣去那個地方了?!眲⒛贪挚谥械摹澳莻€地方”,就是基地最不起眼角落里的熊貓墓地。 蘇奶爸轉(zhuǎn)頭望著劉東海,抿了抿嘴試著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劉哥,你已經(jīng)想開了吧?” “你先前說的對,水書的病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問題不完全在我身上,我不能一直用這種錯誤來折磨我自己,我把之前的筆記,還有錄入電腦的水書的資料,都一一再次梳理了一邊,再去那里和水書說了一會兒話,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擱下了。對了,水書的粉絲給我寄來了很多小禮物和賀卡,里面也有樂安和小灰灰的,空了我挨著整理出來,你也給小灰灰收集好,等以后它“出嫁”了,就當給它多的嫁妝唄!”劉東海強行讓自己笑了出來,不能讓自己的悲傷,槍/斃了別人的快樂,在他眼里,早就把這個年輕人當成了自己的徒弟。 劉奶爸把手機掏出來,他一個“老土”的中年男人,本來是不怎么玩兒微博的,后面被奶媽劉友凝扇動了半天,終于讓文思山給他申請了個微博號,還學會了發(fā)表情,發(fā)樂安的日常小視頻。 劉奶爸的微博號雖然粉絲不多,但是都超有素質(zhì)、超可愛噠,大家都自覺遵守不要再評論里提到“水書”,還有一個熱心粉絲,專門天天蹲在劉奶爸微博下面收圖,然后晚上回家做表情包,有些可逗了,劉奶爸一張一張的翻給蘇安瀾看,心里開始樂滋滋的,不玩微博不知道,自己的小兒砸也是超有人氣的。全基地就他一個人,一口氣擁有兩只“網(wǎng)紅熊”,簡直一個牛字兒! 另一邊,還在母仔園忙著的劉友凝此時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自己對來她這里學習的新人一向嚴格,一切要要高標準、高耐心、能吃苦耐勞,這些年最后能留下來的沒幾個,文思山和蘇安瀾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她自己也沒想到,引以為傲的大徒弟文思山被別的奶爸給惦記著就算了,難得來了個“小鮮rou”,都被別的奶爸給“看上”了。以后她還能不能愉快的收徒弟了? 陌生奶媽轉(zhuǎn)身朝他們兩個點點頭,示意他們暫時照看下,她轉(zhuǎn)身出去,給亮亮拿幾塊兒大冰塊過來給它降溫。 亮亮仿佛整個成年熊貓別墅里只有她和她的寶寶一樣,兩只手換著累了,又用自己的下巴夾著麻布娃娃,走到榕樹下面的陰涼處,周圍的萬事萬物都像和它無關(guān)。 劉東海示意蘇安瀾一起悄悄退下,不要驚擾了亮亮:“你仔細觀察觀察,亮亮是少有的例子,本來雌性大熊貓假孕不是什么稀罕事兒,但是像亮亮這樣一直保持這種狀態(tài)的很少,侯奶媽想了很久才找專家商量,用了這個方法。亮亮年紀大了,它從小身體不是很好,以前只生育過一次幼崽,但是沒過幾天,熊貓寶寶就因為肺炎去世了,可以說它從來就沒養(yǎng)育過小寶寶?!?/br> 蘇安瀾想了想,問道:“那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假孕,亮亮年輕時候就不適合生育,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早已失去了生育能力了,怎么還會安排配/種?” 劉東海伸出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蘇安瀾小聲點,才慢慢地回答他的問題:“明面上是沒有的,侯奶媽之前也可以確認,但是有一個星期,侯蘭是被臨時安排出差了,期間是安排的另外一波奶爸奶媽來照顧,后來侯蘭發(fā)現(xiàn)亮亮有懷孕跡象,都被狠狠地嚇了,去挨著找他們幾個核實了,但是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br> 對于侯奶媽來說,她的心態(tài)和其他奶爸奶媽知道自己的寶貝兒有娃兒了不一樣,亮亮已經(jīng)相當于兩腳獸們的六十多歲了,它是來養(yǎng)老的,不是為了繁、殖。換句話說,想象一下,你聽到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突然懷孕了,這可不是驚喜,比驚嚇還夸張。 剛開始侯奶媽并不能確認亮亮是真的懷孕了,還是假孕,只能慢慢觀察。一向脾氣溫和的侯奶媽,這幾個月來都沒吃好、睡好,最后檢查結(jié)果出來,真的是謝天謝地,是假孕。按照亮亮的年紀,如果懷孕了,嚴重的話,很可能會要了它的命。 但是,沒過幾天另一件事兒,又讓侯奶媽都快著急的不行了。亮亮出了煩躁不安、刻板的行為,“麻醫(yī)生”都來跑了好幾趟了,還是沒有效果。最后,還是大家一起想了個辦法,用麻布做了個簡易玩偶,讓亮亮先帶著。但是,大伙兒沒想到,從沒養(yǎng)育過大熊貓幼崽的亮亮會母性這么強,從接過麻布娃娃后,基本就沒撒手過,自己用一只熊爪抓著新鮮的竹葉,另一只熊爪就抱著麻布娃娃,已經(jīng)兩、三個月了,亮亮還是這么堅持。 “其實,不用猜我也知道,侯蘭急的去核實的時候,肯定是大哥說二哥那兩天負責的,二哥說三哥負責的,東推一個西推一個。小蘇,你是來基地沒多久,不要光是用耳朵和眼睛去觀察,更多的要自己去體會,也不是人人都和我們一樣,用心對待每一只熊貓寶寶,有的人說不上有對壞,心眼有多黑,但是總有那么幾個排序遛馬,不用心做事兒的,我們或許改變不了別人,但是自己也不要隨波逐流。”劉東海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亮亮。 “劉哥,我知道的。” “恩,小蘇你是聰明人,這次是侯奶媽的亮亮出了意外,其實我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大熊貓,我和她一樣,不相信亮亮會糊涂到自己有沒有被安排去交/配都不知道,否則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假孕的情況。人心終究敵不過一個利字兒。如果一個人利欲熏心,那么,他的心也會漸漸黑掉,再也白不回來,你知道黑掉的結(jié)果是什么嗎?”劉東海捏起身下的一把土。 蘇安瀾看著劉東海的雙手,抿了抿嘴。 “就像這樣,整個都碎掉,變成粉末了,撿起來都拼不會去,只能隨風消散了。有些事兒,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劉東海咬緊了牙關(guān)。 方詩悠和毛云一前一后扭著屁股,蹲在蘇安瀾腳下。她們兩個